楊嬤嬤愣住了:太子竟然要送寧小茶去敬王府!好好的人送給別的男人!這位太子的腦子……罷了,一個看破紅塵的人,確實能干出這種事。
但不行啊!
如果寧小茶都不能太子的心,那還有什麼人可以?可不覺得自己能再搜羅出比寧小茶還漂亮的人。尤其是寧小茶的妙子,只要男人嘗了,絕對罷不能。前提是太子得嘗一口。如果太子嘗一口,還能下這個決定,那就說明他佛心堅定,他們無力回天了。
“嬤嬤,我有辦法讓太子收回命,嬤嬤,你再信我一次,讓我再見太子一面。”
寧小茶還想著爭取一下,昨晚太子的表現已經表明他對了,現在要送走,更像是負隅頑抗、困猶斗,所以,不能走,真走了,那就是功敗垂。
楊嬤嬤對寧小茶還是有信心的,當然沒了,也沒別的合適人選,暫時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先放開。皇后有令,宮寧小茶要在三天之勸太子進國子監。”
擺出皇后的命令,同時對寧小茶說:“皇后仁慈,又給了你三天時間,寧小茶,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寧小茶沒想到最后要靠皇后才能留下來,果然,皇權還是要靠皇權制,可見,那狗太子無論如何都得到手。
侍衛們礙于皇后之命,只能放開了寧小茶。
寧小茶沒了桎梏,立刻去了澤恩殿。
衫不整,長發凌,面蒼白,病懨懨的憔悴,這麼凄慘都是趙征害的,必須讓他親眼看到,從而意識到自己多麼過分。
“砰!”
用力踹開門。
跟隨而來的侍衛們看得目瞪口呆:這人瘋了?竟然敢踹太子殿下的殿門!
澤恩殿里
趙征也被寧小茶這一腳驚到了,抬眼看過去,就見病懨懨站在殿門口,一襲白裳裹著纖細的姿,顯得人更蒼白病弱了,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吹倒了。
但生的實在漂亮,病起來,也很好看,他覺得這種病弱西子的模樣也別有風。
真是瘋了!
他不想瘋下去,冷著臉,低喝道:“放肆!寧小茶,你不要挑戰我的耐!”
或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每次看到,保持一張冷臉,就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寧小茶無視他的怒氣,起擺,踏過門檻,直奔他而去。
“站住!”
他再次怒喝,還看向外面的侍衛,仿佛下一刻就要喊人把拖出去。
寧小茶看出他的意圖,直接冷笑道:“殿下不要白費力氣了。我是奉皇后之命伺候太子。太子雖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何況,如果太子不做個實權太子,什麼都不是!”
穿他徒有虛名的事實,意在激起他的自尊心跟好勝心。
趙征確實被刺激到了,關鍵還無從辯駁。他吃了癟,心里怒氣飆升,卻也沒發出來,而是冷哼:“說完了?說完了,就滾出去!”
寧小茶:“……”
這狗男人簡直油鹽不進!
不肯滾,盤坐在他對面,開門見山道:“殿下為何將我送走?”
趙征雙手合十,一派清正之:“阿彌陀佛,我是佛門之人,此生斷絕。”
“殿下說謊!”
寧小茶語氣篤定,眨著一雙靈氣的狐貍眼,灼灼的目藏著得意的笑:“其實不用殿下說,我也知道答案,殿下佛心不定,送走我,是想著破釜沉舟、釜底薪。”
趙征:“……”
說對了!全對了!但那又如何呢?
他掐著的下,打量著致的眉眼,譏誚一笑:“你很聰明,寧小茶,你這聰明勁兒耍到敬王面前,定然會寵。他還未娶正妃,后院也清靜,實在是你的機會。”
寧小茶被說了——那敬王出好,長得好,看起來品行也很不錯,擱現代就是人人爭搶的鉆石王老五。
但心也就兩秒鐘,攀附皇權的野心就占了上風。
“殿下言之有理,可我對殿下深種了怎麼辦?”
寧小茶掙他的手,猛然湊近他,驚得他往后一躲,后腰就抵在了書桌上。
他之前在抄寫《心經》,現在,《心經》被他落到地上。
寧小茶一手按在《心經》上面,一手按在地上,就這麼趴伏著靠近他。
在趙征看來,像一只要吃人的老虎。
在明空寺時,他經常聽一些年長的和尚警告下山化緣的小沙彌:“外面的人是老虎,千萬不要靠近。”
現在看來,此言果真不假。
“你想做什麼?”
他滿眼戒備,呼吸屏住,因趴伏而來,目之所及是燒人眼的春,一轉眼,他在宮里待了好些天,也見過不材不錯的宮,但從沒這麼折磨人的,只一眼,就害他眼前發暈,不自覺地咽口水。
蠢蠢。
他閉上眼,里默念《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我想做什麼,也要殿下配合呀。”
的聲音如魔音般從四面襲來,無孔不,輕易打了他的節奏。
他又要為的奴隸了嗎?
不可以!
他睜開眼,扳住的肩,狠狠將摜到了地上:“寧小茶,你在說謊!你本不喜歡我!你喜歡的,只是太子這個份!”
“殿下這是不自信嗎?呵呵——”
寧小茶被他制在地上,輕笑兩聲后,曲起,踩在他的膛上:“殿下這張臉,這材——”
說到這里,腳尖下移,再下移,然后,意味深長地說:“還有這生機的力量,都是我喜歡的。敬王雖好,卻不如殿下年輕,我就喜歡殿下這樣年輕的。”
的話很骨,大刺刺表達著對他的。
趙征愣住了。
他第一次聽到人談及,覺得很新鮮,又覺得心:原來,對他也是有的。這無關權勢、地位,只關于他這個人。
“聽說你曾是揚州瘦馬?”
這話題轉的太快。
這下換寧小茶愣住了。
以為他要人攻擊,為的放浪找原因,結果等了一會,也沒聽到后續,又見他面如常,沒什麼鄙視眼神,好像只是他隨口一說。
“殿下還聽說了什麼?”
嫣然一笑,腳尖探進他腰間的玉帶。
他一把抓住的小腳,穿著的繡花鞋,依然是不盈一掌的小巧。
他丈量著,挲著,喃喃著:“我聽說揚州瘦馬最擅長討男人歡心。”
寧小茶聽了,立時單手勾住他的脖頸,借力前傾,湊他耳邊,笑如狡黠又嫵的狐貍:“那殿下可聽說,我們揚州瘦馬都用什麼討男人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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