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越不喜歡,明熾就越喜歡。
那大概是七八九歲的時候,母親還沒離世,他們都還在上小學,暑假的時候兩家的媽媽商量著帶孩子們去沿海城市度假。
大人們確實開心了,小程可檸煩了一整天都吃不下心的旺仔小饅頭,然后小明熾來了,還給帶了包旺仔小饅頭來哄,小孩的喜怒簡單,一下子就把討厭他的緒忘得一干二凈。
于是兩個‘重歸于好’的小孩在大人做spa的時候跑去沙灘玩,忽然,小明熾指著天上的飛機故作嚴肅地說,他們坐來的飛機飛走了。
小程可檸這一聽還得了?立馬腦補出媽媽不要了。
海不好看了,沙子不好玩了,旺仔小饅頭也不香了,哇的一聲坐在沙灘上大哭了起來。
周圍不人過來圍觀,一聽說小孩兒找不到媽媽了一個個都急著又是報警又是聯系幫孩子尋母,可一問三不知,大人的手機號一個都不記得。
恰好當時市里有個在海邊直播海洋環境,聽到這邊有小孩走失趕過來聯系臺里切了直播換尋母啟示。
紀婉和時琴做完臉部spa剛準備再去蒸個桑拿就接到了電話,兩個媽媽火急火燎地趕過去的時候小程可檸已經在廣播里哭著錄完了尋母播告。
小程可檸被紀婉急著抱走,而另一邊小明熾已經笑得快要直不起腰。
小程可檸一下子傻了,慢慢回過神來一看還有什麼不懂的?
當下從媽媽懷里掙扎跳下去,趁所有人不注意張牙舞爪地撲過去一把扯掉了小明熾的子。
白白胖胖的糯米發糕突然變了帶小揪揪的糯米發糕,小明熾頓時覺得自己男子漢的尊嚴到了奇恥大辱。
小程可檸坐他上里怒喊著‘你這個壞東西就知道騙人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旺仔小饅頭了!’,小明熾邊躲邊回‘我們來時坐的公共航班本來就要返航,我人都還在這里哪知道你把自己嚇出那麼大靜!’。
兩個人就這樣扭打在地,一圈大人竟然都拉不開。
后來小程可檸和小明熾被兩個媽媽嚴厲訓斥教導,小程可檸哭的厲害,怎麼都不愿意去機場,紀婉無奈,時琴罵完小明熾讓家里申請航線飛來了一架私人灣流。
他們兩個被迫并排坐在公務機艙的座位,前面擺了個大iPad循環播放教育畫片,兩個媽媽讓他們在路上好好學學什麼小朋友之間要友互助。
小程可檸哪里看得下去,是哭鬧了一路,最后在小明熾臉上撓了一爪子才消停。
那是人生第一次乘坐私人飛機——和這輩子不共戴天的死對頭一起。
“程小姐請登機。”
程可檸從回憶中拉回思緒,扶穩墨鏡踩著高跟鞋爬扶梯。
然而就在走進艙的剎那,坐在第一排的男人扣好腕表緩緩抬眸。
明熾笑:“早上好,程小姐。”
“......”
......
“檸檸姐,阿熾哥他順路去北京有個合作談所以帶我們一程,你放心他人很好也很好說話,你別拘束,這兒的東西弄壞了也不需要你賠,是不是呀,阿熾哥?”Junko拉著程可檸坐在后排。
前排的明熾很配合他的小堂妹:“嗯。”
Junko嘿嘿:“你聽我說的沒錯吧?”
程可檸滿臉開心:“嗯嗯,謝謝你,Junko。”
Junko興致地分最近看的好看的片子,程可檸略帶歉意地說昨晚研究腳本太晚需要補覺,Junko很憾,并心疼地說不要累垮了。
程可檸禮貌地一一回應然后戴上眼罩調平座椅。
世界清凈了。
——如果忽略明熾坐在前面的話。
實際上程可檸一點也不想再和明熾有際,以前是覺得這人又狗又煩,后來兩個人鬧掰了便更不想讓他見到自己的落魄,畢竟這人里向來吐不出什麼好話。
只希這次宣傳片過后再也不要見了。
程可檸本來是想著逃避社躺一會兒,沒想到真的睡了過去,等醒的時候飛機已經停了好一會,一摘眼罩便看到Junko放大的臉。
“......!”
“檸檸姐你醒啦!”
程可檸被嚇得遲鈍兩秒后才回過神:“......我們到了嗎?”
“嗯嗯!”Junko笑道,“阿熾哥先走了,他說我們不急的話可以休息一會,司機在外面候著,試鏡下午開始。”
程可檸嗯了聲,睡意全無:“我們走吧。”
這個季節的北京還在下雪,不得不說明熾對待小朋友還真是沒話說,從飛機到保姆車再到酒店暖氣連通,們都沒有沾到外面一點冷氣。
程可檸還是在下午出發去央影的時候才穿上自己的藕呢大。
雖然他們目標群是央影表演系的學生,但對外招募的是所有有意向參與的同學。
對大學生來說最有吸引力的莫過于加實踐學分和開實習證明,再加上他們的薪酬沃,報名人數很多,最后他們篩選了一百多份簡歷,分一天半的時間試鏡。
時間任務重,程可檸除了中間用了十分鐘快速吃完晚餐從下午一點到晚上十一點一直都在參與試鏡,一直到十一點半才收工回酒店。
Junko走到一半突然說有小姐妹回國喊去嗨,并熱地拉著程可檸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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