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一愣,“什麼?祖母讓我……”
“沒錯,你來掌!”江氏眼底沉著幾分暗涌。
曦丫頭說的對,蓉兒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卻一定能聽進去兒的話,可剛才,兒分明坐視不理,今日這事,蓉兒有錯,可兒這個二姐也有過。
“曦丫頭沒回來的時候,你是府中年紀最大的,平日里,你這幾個妹妹什麼都聽你的,可今日這事,你卻未盡你這個二姐之責,兒適才那般胡言語,你可有制止?再不濟,還能將帶走,可你做了什麼?!”
沈清面幾變,這事本來牽扯不到,可就是沈清曦,提了好幾次從前是府中“長姐”,這才讓祖母怪上了,沈清萬般不想做這個施刑之人,可眼下老夫人正是盛怒,不做又能如何?
這般想著,沈清忽然靈機一。
施刑之人雖然是,可是奉命而為,不僅如此,如果下手重一些,還能讓沈清蓉將所有的仇恨都落在沈清曦的上,到時候,沈清蓉必定更恨沈清曦。
“祖母息怒,兒知道了,兒遵命便是。”
說著,沈清溫溫的走上前來,萬分愧責的看著沈清蓉,繼而,在沈清蓉不敢置信的目之中,朝著舉起了手。
“啪——”
重重的一記脆響,沈清蓉的一下子便紅了,“哇”的一聲哭出來,又是憤恨又是不敢相信的看著沈清,沈清眼底浮起淚意,愧疚無比,沈清蓉便又惱恨的看向沈清曦,于是沈清手一揚,又重重的落在了沈清蓉的上!
脆響聲伴隨著沈清蓉的哭響徹微瀾居,而在旁人看來,這場面既是慘烈又是好笑。
沈清蓉的樣子狼狽又丑陋,雖然臉可惡,可到了這時竟也忍不住人同,而沈清這個平日里溫清雅的二小姐,竟然打人打的這般利落決絕,好似打慣了人一般!
江氏看著沈清,眉頭皺了起來,便是沈懷這個寵沈清的父親,也覺得有幾分不適,胡氏想出聲提醒,可沈清仿佛真的在打人之中找到了快意之,竟然生生的,一下比一下重的落掌,看不到的眼神——
這邊廂,沈清曦心底冷笑陣陣。
這就是沈清,這個人心底的惡毒本遮掩不住,一一毫給自己樹敵的機會都不愿放過,沈清蓉可是跟自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卻也能下手毫不留,而沈清蓉如果聰明一點,便應該意識到這一點,只可惜,蠢不可及!
先讓胡氏自斷了金媽媽這個臂膀,又讓沈清自己打自己的馬前卒,沈清曦面上一片哀愁,心底卻暢快了幾分,雖然經過這兩次的事端,胡氏和沈清必定會有所忌憚和防備,或許還會用更惡毒的計謀來對付,可那又如何!
前世卑躬屈膝忍了所有不平,可到頭來還不是下場凄慘!
既然良善和寬容無用,這一世,便要和們斗它個天翻地覆!
害的剖腹失子,害的后位被廢囚于暴室,毀了的臉毒啞了的嗓子弄瞎了的眼睛,這一切的一切,這滔天的恨意,今生,必定千倍萬倍的還回去!
國之將亡,奸佞當道,父親征戰沙場,爲國爲民,卻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她因以出嫁,再不是蘇家人逃過一劫。那一日,她親見父母家人被斬首於鬧市。那一日,一場沖天大火,將她父母親人的屍首焚燒殆盡。那一日,她因不知定北軍軍符下落,被夫家所棄,毒打之後又被釘入棺材,棄於亂葬崗。一夕之間,她從人人豔羨的將門嫡女,官家少夫人,變成家破人亡,被人鄙夷的棄子。她以爲自己只能帶著怨恨死去,再無報仇之日。只可惜,她命不該絕,被人所救,從棺材中爬了出來。上天既然不收她的命,那些曾經害過她,傷過她的人,她便一個都不會放過。當命運將她逼到絕境,她別無選擇,只得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東西,不顧一切地活下去!這一回,即便是身爲人人都可踐踏的丫鬟,她也要掀起萬丈波瀾來。誰若敢擋住她復仇之路,她必會殺戮果斷,哪怕是屍橫遍野,也在所不惜!
姜時愿追逐沈律初十年,卻在十八歲生辰那日,得到四個字:‘令人作嘔’。于是,令沈律初作嘔的姜時愿轉頭答應了家里的聯姻安排,準備嫁入裴家。 …… 裴家是京中第一世家,權勢滔天,本不是姜時愿高攀得起的。 可誰叫她運氣好,裴家英才輩出,偏偏有個混不吝的孫子裴子野,天天走雞斗狗游手好閑,不管年歲,還是性格,跟她倒也相稱。 相看那日—— 姜時愿正幻想著婚后要如何與裴子野和諧相處,房門輕響,秋風瑟瑟,進來的卻是裴家那位位極人臣,矜貴冷肅的小叔——裴徹。 …… 裴太傅愛妻語錄: 【就像御花園里那枝芙蓉花,不用你踮腳,我自會下來,落在你手邊。】 【愛她,是托舉,是陪伴,是讓她做自己,發著光。】 【不像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