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彎腰對著馬桶，后響起祁墨淮的聲音，語氣里帶著兩分不易察覺的關切。

蔡霜綾了紙巾，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孕吐，卻沒辦法向祁墨淮解釋。

“聞到酒氣，被惡心到了。”故意說。

屋子里喝了酒的人只有祁墨淮，所以，是被他惡心吐的！

后突然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低氣蔓延過來，顯然祁墨淮被這番話惹得不悅，但蔡霜綾沒回頭。

片刻后，聽到公寓大門被摔上的聲音。

第二天上班時蔡霜綾要去總裁辦公室匯報，雖然知道祁墨淮從來不會把私下緒帶到工作上，但心底還是揣了兩分忐忑。

辦公桌后祁墨淮正批復文件，筆尖在紙上劃出凌厲線條。

“祁總。”

蔡霜綾將需要簽字的報表放到桌上，言簡意賅地匯報了上周各項數據，隨后便轉打算離開。

“東湖項目啟儀式你和我一起去。”祁墨淮從文件堆里抬頭，將一份日程安排甩給蔡霜綾。

看了一眼時間是周五晚上，蔡霜綾沉默兩秒開口拒絕：“抱歉祁總，周五晚上顧洪辰約了我吃飯。”

和祁墨淮對視，眼神清明。

啟儀式誰陪祁墨淮都可以，但顧洪辰邊的臥底任務，不該是更重要的嗎？

沒想到祁墨淮皺眉，想也不想地命令：“把約會推了。”

帶了三分命令的口吻，似乎還著怒氣。

蔡霜綾有些意外，張了張正要拒絕，就聽祁墨淮又道：“你妹妹的腎源有消息了。”

聽到這話眼神立刻亮了，不由自主子前傾，雙手扶在辦公桌邊緣：“真的嗎？什麼時候可以移植？”

“要看捐獻者那邊的態度，以及他們什麼時候松口，現在只是配型功。”祁墨淮語氣冷淡，“先等著吧。”

蔡霜綾用力點頭，難掩眼底激，妹妹苦這麼久，終于有救了！

“知道該怎麼辦吧？”祁墨淮瞥了一眼桌上的日程表，“好好給我做事。”

“好。”暗示到了這個地步，雖然不明白祁墨淮究竟為什麼要讓推掉和顧洪辰的約會，蔡霜綾依然無條件順從了他，“我周五陪祁總去啟儀式。”

拿了日程表轉離開，但才將辦公室房門打開一條，蔡霜綾又猛地將門關上！心跳加速！

還好反應快，沒有被發現！

轉過來，朝祁墨淮小聲說：“顧洪辰在外面！”

沒想到他居然來總裁辦公室，幸虧沒有和當面撞見，不然解釋不清，臥底任務也會直接失敗！

祁墨淮揚眉看，似乎在觀察的反應。

下一刻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蔡霜綾慌得無可躲，快步跑向祁墨淮的辦公桌。

偌大辦公室里寬敞明亮沒有躲藏的地方，唯獨辦公桌下有一空位，只要不繞到桌后，就看不到。

祁墨淮始終神淡然，老板椅稍稍向后，為讓開位置。

蔡霜綾來不及多想，氣聲叮囑他：“祁總，替我擋一下！”

隨后蹲下，一點點挪進了辦公桌下。

并未看到祁墨淮角勾起的淺淺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