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鈺和哥哥嫂子一起下樓,剛好有個工作電話進來。
“哥、嫂子,你們先走,我接個電話。”
話落,他劃開接聽鍵,走向一邊。
鄭瑤好奇地問駱行川,“怎麽青鈺一個人啊?爺爺不是說他結婚了嗎?”
“青鈺說弟媳工作忙,所以沒有一起回。”
“看青鈺這模樣,好像對婚姻也沒有多大興趣,覺他結婚就是為了讓我們放心。”
駱行川聞言,盯著夜裏的弟弟,語氣無奈又心疼,“蘭因的事,給他打擊太大,即使過去這麽多年,連杜姨都勸他好好生活,但是他放不下,有些事,它就是命啊。”
“蘭因......”車裏隻有兩人,鄭瑤忍不住好奇,“蘭因是死了,還是被販賣了”
這個問題是沉重的。
鄭瑤和駱行川是有的校服到婚紗的人,所以對於駱家的事都知道些。
隻是杜蘭因三個字,在駱家依舊是忌一般的存在。
“沒有人知道。”駱行川回憶著,杜蘭因出事的時候,他在國外遊學,當年的消息也是在網上看到的,
“帶走杜蘭因的人,始終不願意說杜蘭因的去向。杜家把京上翻遍了,都沒有找到杜蘭因。當年監控什麽的都沒普及,本無從查起。”
駱行川見弟弟還在打電話,坐在副駕駛位,對著駱青鈺上揮手告別,
“活不見人,死不見,相關部門也隻有依法關幾年放人。所以青鈺才會立誌為一名律師。”
“唉~這事都過去22年了,估計人早沒了。”鄭瑤想到自己四歲的兒子,杜蘭因被帶走的時候三歲,應該對家裏和家人的信息都有記憶,沒有找回去,多半是兇多吉。
“杜家估計也是這樣想的,不然杜姨也不會特意來一趟港南,勸青鈺。”
鄭瑤安丈夫,“老公,慢慢來,爺爺看上的孫媳婦,一定不會差的,等青鈺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和孩子,說不定會慢慢好的。”
駱青鈺接完電話,他站在圍牆背的地方,盯著熙熙攘攘的人流。
大家都下班了,梅年雪怎麽還沒有出來?
“嗒~”
黑暗中亮起一簇火苗,照亮男人清俊孤冷的臉龐。
駱青鈺點燃一支煙,靜靜吸起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在這裏等梅年雪下班?
如煙霧般縹緲的思緒落在了梅年雪這個名字上。
居然和嫂子是一個單位的,爺爺、嫂子都想介紹給自己當老婆,連侄兒多樂也喜歡。
是怎麽做到他家裏人對評價這麽高的?難道是早就計劃好的?
不怪他這麽想,心積慮想爬上他駱二床的名媛不在數。
可是他和的生活,在領結婚證前沒有任何集。
且看剛才震驚的眼神,並不知道自己和的館長認識?
“大叔,所有的燈和門窗我都關了。”梅年雪的聲音響起,“您一會兒巡邏再看看。”
“哎~好,梅工明天見啊。”門衛大叔麵帶微笑,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那眼神完全是看自家兒般慈。
“明天見。”梅年雪應著走出博館大門,向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倏地,手腕被一雙冰冷的手抓住,寒骨。
梅年雪聞到空氣中有煙的味道,第一反應不是尖,而是本能地抬踢向對方,卻被那人用手擋下。
“是我。”駱青鈺知道嚇到了,叼著煙的立即開口,“駱青鈺。”
梅年雪看著眼前叼著煙,帶著幾分氣的人,“你怎麽還沒回去?”
“等你。”駱青鈺放開的手腕,走到垃圾桶邊,摁滅沒有吸完的煙。
【等你】兩個字從駱青鈺的裏說出,淡淡的,輕輕的,卻讓心頭一,不知為何?
距離並不遠,梅年雪見垃圾桶上的煙灰缸裏,躺著四五支吸完的、相同的煙,這些都是駱青鈺吸的?
“走吧,回家了。”駱青鈺走到停在路邊的車旁,拉開副駕駛位的門,見沒有跟上來,隻好開口提醒。
梅年雪快步上前,說著謝謝坐進車裏。
看著駱青鈺從車前走過,坐進駕駛位,又拿了兩顆口氣清新的糖放裏,然後才啟車。
車裏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許是駱青鈺上飄來的煙味,讓梅年雪覺鼻子有些不舒服。
不喜歡煙味。
車靠邊停下,駱青鈺扔下一句,“在車上等我。”就解開安全帶下車。
梅年雪見他高大的影走進一家藥店,不多會就提著一袋東西出來。
當看清駱青鈺放到後座的袋子裏是什麽時,的臉頓一陣一陣熱浪襲來,得不行。
怎麽會有人買避孕套一袋一袋買的?
駱青鈺放好袋子,轉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梅年雪低頭扣著的指甲緣。
想到昨晚是彼此的第一次,駱青鈺清了清嗓子,著鼻尖解釋道:“沒有備孕,以防意外懷孕。”
“嗯。”梅年雪應下。
知道,剛結婚,現階段還是以培養為主,孩子的到來不一定會是助力,且沒有把握自己可以為一位合格的母親。
又是一路沉默,梅年雪跟在駱青鈺後回到家,本想直接去洗澡睡覺,但想到駱青鈺等下班,也不知道吃沒吃晚飯?
“你吃晚飯了嗎?”
“在老宅吃過。”
“哦。”梅年雪了然,想到他和館長的先生一起去的博館,將疑問出了口,“你和館長是什麽關係啊?”
駱青鈺也沒打算瞞著,反正遲早要見麵,“鄭瑤是嫂子,我是多樂的小叔。”
“你就是多樂那個兇......”梅年雪想到多樂形容他小叔的話,立即住了。
兇起來會殺人,溫的時候很溫,開心了也會出大白牙。
“什麽?”
“沒什麽。”梅年雪連連擺手掩飾。
駱青鈺見本不像沒什麽事的樣子,但沒有追問,他想起加聯係方式。
“我下午想聯係你一起回去的,才發現沒有你的聯係方式,所以......”
梅年雪明白,“189XXXX2211”隨口報出的電話。
駱青鈺的記憶力很好,梅年雪說一遍,他就記住了,把手機號存好,撥打通後掛掉,又問,“你的微信呢?”
“哦。”梅年雪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的二維碼,遞到他麵前,“這個。”
剛把好友通過,梅年雪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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