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南星搖了搖頭,“真正害老夫人發瘋的,是這個古曼的生母。”
司聞言,臉又白了幾分。
“剛才我用通靈符和邪祟通,得知十年前難產而亡,之后便一直徘徊在兒邊。”
“可惜因為的陪伴,兒被氣侵蝕,去年也車禍亡,還被做了古曼。”
“本沒有害人之意,哪怕兒被做古曼,也只是希有緣人能將好好供奉起來,讓做一只快快樂樂的小鬼。”
“但不知道是誰,把這銅像放進了仙翁里。”
說到這,南星神微凜。
“南極仙翁主福祿,對古曼來說,囚著它的桃木無異于無間煉獄,人就這麼聽著孩子沒日沒夜的哭嚎,最終怨念纏,起了殺意。”
聽到南星這麼說,蘇扶雅又看一眼司長林手中的銅像,頓時汗直立,慌忙道:“常林,快,快把那東西扔了!”
“別扔。”南星頓了頓,“現在它只是一尊普通的銅像,里面什麼都沒有。”
“可是,你不是說……”
“桃木有驅邪的功效,那嬰靈本就怨氣不足,長時間呆在里面,早就灰飛煙滅了。”
這也是為什麼那人執意要留在這里,借老夫人的向司家人尋仇的原因。
司常林萬萬沒想到老夫人發瘋背后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他再次看向司,“司,我再問你最后一遍,這東西是不是你放進去的?!”
司嚇得一個踉蹌,連連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蘇扶雅急壞了,連忙幫著辯解:“老公,的子你是知道的,雖然驕縱了些,但心眼不壞,肯定賣仙翁的人暗中的手腳!”
“仙翁是四臺山請來的,還開過,如何手腳?”司常林剜一眼蘇扶雅,心下已經有了答案。
司從小被生慣養,唯獨重男輕的老夫人不把放在眼里。
想來是心里不滿,才會想出這種險的法子對付老夫人。
見司常林開始懷疑自己,司頓時紅了眼眶,跪在他面前哭哭啼啼道:“爸爸,你相信我,我是絕對不可能害的……”
司常林不想聽司解釋,大手一揮,“來人,把給我關起來!”
……
傭人將地上的桃木碎片打掃干凈。
唯獨那放在地上的銅像,誰也不敢。
雖然南星說里面的怨靈已經灰飛煙滅了。
但一想到里面曾經裝著個孩子的魂魄,眾人便覺得十分晦氣。
就在這時,南星彎腰撿起丑陋的銅像,拍拍上面的灰,揣進兜里。
傭人們:……
這孩子,還真是什麼都不怕啊!
另一邊,司常海已經理好臉上的傷口。
得知南星就是十八年前丟失的小侄,司常海震驚的同時,亦是喜不自勝。
“莞莞,還記得我是誰嗎?”司常海臉上著紗布,一扯角,傷口差點兒崩開。
南星答非所問:“我南星。”
司常海有一丟丟尷尬,但喜悅的緒還是占了上風。
南星是司家的第一個孩兒。
當年出生的時候,可謂是眾星捧月的小公主。
可惜天妒紅,弟妹早早撒手人寰。
他這個小侄,也在兩歲的時候莫名其妙失蹤了。
“我司常海,是你大伯,你還有兩個堂哥,小時候你天天找他們兩個騎大馬,有印象嗎?”
南星角一,“沒什麼印象了。”
“也是,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司常海嘆了口氣,“你剛失蹤那會兒,你兩個堂哥哭得不行,還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
司常海是個很健談的人,拉著南星說個不停。
直到南星提出有事要忙,才從喜提侄的興中回過神來。
“你去忙吧,正好大伯給你堂哥們打個電話,他們知道你回來了一定很高興!”
……
南星回到臥室,將銅像端端正正擺放在桌上。
而后掏出一張符紙掐指點燃,口中喃喃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離苦海,轉世人……”
隨著口訣緩緩道出,一縷黑氣從銅像中掙扎而出,逐漸幻化一團氤氳的人形。
說銅像里沒東西了是騙人的。
其實,是把那鬼暫時封印在了里面。
南星定了定神,對著黑霧道:“我知道你余恨未消,但你的孩子已經魂飛魄散,繼續留在這里對你沒有任何好,不如早點轉世投胎,去迎接新的生活。”
“到那時,你會有你的家人,會有可的孩子。”
“你會以另一個份繼續履行母親的職責,再續今生因果。”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南星說的話,黑霧掙扎的幅度似乎小了一些。
南星繼續道:“雖然你的孩子已經魂飛魄散,但這銅像里還殘存著的一余念,或許你聽過心中所想,就不會再之執著于此了。”
話落,南星兩指并攏做了個“取”的作,從銅像中牽出一縷青,緩緩注黑霧之中。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一道孩的聲音。
“媽媽,離開這里吧……”
“我知道您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您,但您繼續留在這里,只會傷害更多無辜的人。”
“雖然這一世我們母緣淺,但我一點都不憾,因為我知道,您是我的。”
“媽媽,我走了。”
“希來世的您,能為一個真正幸福的母親……”
聽到孩子的心聲,人形黑霧用雙手捂住臉,肩膀微微抖,像是在無聲哭泣。
須臾,黑霧圍著銅像依依不舍地轉了一圈。
最終消散在空氣中。
……
南星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眼眶竟然有些潤。
印象里,也有一個溫的母親。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早就不記得母親長什麼樣了。
想到司常林說這里是母親生前住過的房間,南星四轉了轉。
沒想到,還真讓在屜里翻出一本相冊。
南星打開相冊。
目的是一張全家福。
兩位老人坐在中間,司常林和許煙站在后面,懷里抱著個乎乎的小孩兒。
許煙的眉眼和有七八分相似,目干凈純粹,就像夜空中的繁星。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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