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過得怎麼樣?”季晏禮在電話那頭問道。
楚韻抿,沒想到像季晏禮這樣份的總裁,居然還會親自打電話詢問下屬這種問題。
楚韻自然是不能說實話。
“季總,我這兩天回老家了,不在宿舍。”
“嗯,李白桃跟我說了你不在宿舍。對了,你老家是哪的?”
“啊...”楚韻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撒謊了,是土生土長的燕城人,于是連忙把江景的老家供了出來。
季晏禮聽完,語氣中帶了點笑,“聽說你們那的棗很出名,現在正好是棗的季節,方便給我帶一點嗎?”
季晏禮一個總裁,都這樣開口了,楚韻也不好拒絕,只能著頭皮說了聲好。
等掛完季晏禮的電話,楚韻又開始向江景發微信求助。
【阿景,你從老家回來了嗎?能不能給我帶幾斤你老家的棗,大概五斤左右就可以,我付錢。】
江景很快回復:
【你不是紅棗過敏?干嘛,別告訴我你要給傅庭州補,不賣不賣。】
楚韻嘆了口氣,直接給江景發了條語音過去。
“是季總,剛剛給我打電話要這個,我想起來你老家的棗很出名,這才找你。”
“原來是季總要的啊,你早說不就行了?季總要一百斤都沒問題,對了,你現在是季總的助理,可別忘了在他面前多說說我的好話,讓他提拔提拔我,給我漲工資啊小楚。”
剛把江景的語音聽完,楚韻就聽到門外傳來皮鞋踩地的聲音。
匆忙將手機收起來抬頭,就看到傅庭州臉很是奇怪。
楚韻心想,一定是盛晴嵐在傅庭州面前說了什麼話。
但是什麼,楚韻懶得去問。
“楚韻,你真的想好要和我離婚了?”傅庭州突然開口問。
楚韻愣了愣,隨后喝了口水,“嗯,是啊。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了,既然沒有,為什麼還要在彼此上浪費時間呢,你說是吧?”
“我不知道。”傅庭州說這話時,漆黑的眸子中似乎帶了點憂愁,他看向楚韻時,眼睛總是不自覺往下飄。
這下楚韻算是明白了,盛晴嵐把傅庭州過去,估計就是直接攤牌了,這個做婆婆的不喜歡楚韻,讓他們趕離婚。
這話,正好合了楚韻的心意。
“沒事,你馬上就會知道了。上次陪你參加家宴,這次參加爺爺的壽宴,送了爺爺我爸留給我的彩陶...我覺我對的恩已經還完了。”
“難道你現在和我在一起,是看在的面子上?”
“不然是看你的?”
“.......”
傅庭州不再說話,轉朝著窗臺走去。屋外的天空像是水洗過的一樣藍,那些清脆的鳥聲點綴了周圍無聊的空氣。傅庭州點了香煙,煙圈不停地往上飛,最后在快要接近太的時候消失。
楚韻看著他的背影,心里生出異樣的覺。
總覺得,傅庭州只是上說著離婚離婚之類的話,可真當提出離婚之后,傅庭州又似乎顯得那樣不樂意。
楚韻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奇怪的人。
“傅先生。”楚韻輕輕喚了一聲。
“嗯。”傅庭州轉,單手兜,“怎麼了?”
那一刻,和煦的照在傅庭州的半邊臉上,明暗相的分界線之下,他的那張臉上多了幾分郁。
楚韻沒多看,只是淡淡說道:“能給我準備只椅嗎?我現在傷了沒辦法自由行。另外,我明天就要離開這里去上班。”
傅庭州愣了愣,盯著楚韻的腳看了好一會。
分明是他弄的,但他心里卻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
“可以,不過你就這樣去上班,季晏禮看到了不會心疼?”
一聽到傅庭州這樣說,楚韻又覺得很不舒服,解釋說:“季晏禮只是我的老板,他為什麼要心疼我?”
“像他這種份的人,怎麼可能會隨便就招一個不認識的人當助理?楚韻,也許你自己相信你的謊言,但我不會信。”
“信不信,我才不要繼續解釋。傅庭州,別忘了我說過的話,還有十四天了。”
說完這句,楚韻看到傅庭州一把將煙頭在煙灰缸里摁得碎骨,隨后轉向楚韻走來。
傅庭州并沒有回答楚韻的話,而是轉就去了過道,順帶“心”地給楚韻關上了房門。
......
從傅家老宅回到云鼎宿舍后,楚韻的腳已經好轉了許多。
雖然不用繼續坐在椅上,但走路時需要借助拐杖。
楚韻知道自己職位的重要,所以并沒有選擇請假,而是直接拄單拐,費力的去了云鼎。
剛到助理辦公室,就看到江景早早地站在這里等著了。
他手里,提著兩包新鮮無比,還掛著葉子和水滴的棗子。
“小楚,不是你怎麼回事啊?怎麼腳踝這里還纏了這麼多繃帶?”江景連忙上前扶著楚韻。
楚韻連連擺手,“別提了,都是讓傅庭州給害的!我跟著他去了老宅,結果呢,他跟個豬一樣,要氣死我了!哇,他這人的罪行,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那就慢慢說,對了,我要先趕下去了。我這個地位,要是被人抓住來你辦公室,上報給總監,我就要被罰工資了,嘖嘖。我走了啊小楚,下班給我打電話,我來背你下去。”
“好,多謝!”
“你呀,我就說四個字:殘志堅!”
江景剛說完,一只手剛握住門把手,卻突然發現不管怎麼用力,這門就是拉不開。
就在江景以為門壞了,用盡全力氣一拉之后,一陣風吹得他劉海瞬間炸起。
定睛一看,是季晏禮在握著門外的把手。
“啊...哈哈哈。”江景瞬間像是被塞了一口狗史,他企圖笑著打哈哈來蒙混過關,“哇塞哇塞,季總!早上好啊季總,今天的太如此明,今天的季總如此帥氣,今天的我如此‘幸運’!”
楚韻能看出來,江景都要快被嚇哭了。
“季總好。”楚韻連忙幫問了聲好,想要幫江景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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