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沒有說話。

看來是了。

江棠問：“他為什麼打你？”

就覺得今天的江北奇奇怪怪的。

封凌沒說話，原因他怎麼說的出口？

“阿北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既然揍了你，肯定是你做錯了事。”封老爺子說。

封凌說：“爺爺，你別管了，這是我和江北之間的事。”

挨揍這事，他認了。

不說其他的，就憑他昨晚上對江棠做的事，他就應該挨揍。

封老爺子皺眉，說：“既然你做錯了，就要去給江北和你岳父岳母道歉。”

江棠看了封老爺子一眼，說：“爺爺，我會找阿北問清楚的。”

封老爺子看著說：“阿凌從小被我慣壞了，肯定是他做錯了事，活該被揍出。”

江棠沒想到這麼嚴重，問封凌：“出了？”

封凌漲紅了臉，很尷尬難為。

爺爺怎麼什麼都說？

連他被打出這種事都要說。

江棠會怎麼看他？

會不會認為他很弱？

認為他不抗揍？

爺爺也真是的，他們年輕人的事自己解決就可以了，他參與進來做什麼？

“你別管他，這是他自找的。”封老爺子說。

江棠點頭，沒再說話。

但心里知道，如果爺爺真的不想管封凌，就不會刻意的說起這件事。

爺爺這是在點。

也能理解爺爺。

封凌是封家唯一的子嗣，要是真的出點兒什麼意外，爺爺怎麼辦？封家怎麼辦？

阿北做事太沖了。

居然敢揍封凌，還把封凌給揍出。

也是阿北，要是換另外一個人，爺爺早就‘大開殺戒’了。

爺爺在面前提起這件事，就是希能去解決這件事，去教訓阿北。

——

吃完飯，江棠和封凌回到房間。

江棠問：“阿北為什麼打你？”

封凌說：“沒什麼。”

“你不說，我就去問阿北。”江棠說。

“……”

封凌還是不說。

他就不信，那麼恥的事，江北會說。

反正，他是不會說的。

江棠見封凌真的不說，就給江北打電話，電話接通，江棠就直接問：“為什麼要打封凌？”

“……”

江北愣了一下咬牙，封凌這個綠茶，打不過他，就去跟他姐姐告狀？

“因為他該打。”江北說。

江棠皺眉：“他做了什麼該打？”

江北說：“你去問他自己。”

江棠：“問了，他不說。”

江北冷笑一聲：“那是因為他理虧，沒臉說。”

江棠聲音嚴肅了幾分：“阿北，為什麼打封凌。”

江北聽聲音就知道江棠生氣了。說：“我以為……他辱了你。”

江棠疑：“你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他辱了我？”

江北沉默了。

有些話，即使是對自己的親姐姐，他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江棠：“……”

他看了一眼封凌。

這兩人，都支支吾吾的，到底是什麼事？

“阿北。”江棠冷著聲音催促江北。

這下，江北不敢不說了，小聲的說：“誰讓他昨晚上……強迫你的。”

真正的原因他不敢說，就說這個。

“……！”

饒是見慣了大世面從容淡定的江棠，都忍不住紅了臉。

看著封凌。

封凌和阿北這麼好？

連他們夫妻之間的這些事，都要跟阿北說？

封凌看見江棠紅了臉，詫異，沒忍住一直盯著看。

江棠一向是沉穩冷靜從容的，除了在床上，在其他時候，他都沒有見過臉紅。

在他面前，一直是游刃有余的。

三兩句甚至一個眼神一個作就能讓讓自己像個愣頭青一樣面紅耳赤。

不知道電話那邊的江北說了什麼，讓江棠臉紅了。

電話那邊的江北還在憤憤不平，喋喋不休：“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我要是不給他一個深痛的教訓，他敢強迫你一次，就敢強迫你第二次。”

“我不明白，你怎麼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他這樣子是家暴。”

“再有下次的話，我還揍他。”

江棠走到了臺上，關上了落地窗。

這樣，封凌就聽不到和江北說話了。

封凌：“……！”

這是防著他！

他們是夫妻，難道不應該是世界上最親的人嗎？

為什麼跟江北打電話還要防著他？

他們姐弟兩個是不是在電話里說他的壞話？

封凌特別想去聽。

但又拉不下那個臉面。

人家擺明了不讓他聽，他還非要湊上去聽。

他封小爺不要面子的啊？

江棠說：“不管怎樣，你都不應該手。”

“封凌是封家獨苗，你應該知道封凌對爺爺和封家的重要。”

“要是你今天真的把封凌給打出個好歹來，你我怎麼對封家代？”

江北其實事后也有點兒后悔。

當然，不是后悔揍封凌。

而是后悔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揍封凌。

應該在月黑風高的夜晚，把封凌引到僻靜的角落，然后套上麻袋再揍。

這樣，封凌被揍了都不知道是誰揍的他。

“那他有沒有想過，他對你做出那樣的事，要怎麼對我對爸媽對江家代。”江北說。

江棠沉默了一下，說：“他其實，并沒有強迫我。”

江北：“……嗯？你說什麼？你沒反抗？”

江棠：“……反抗了。”

了眉心，不應該跟自己的弟弟討論這個問題。

“那你反抗了，他就是強迫。”江北說。

姐姐要是自愿的話，就不會反抗了。

江棠：“這是夫妻之間的趣，拒還迎……你懂不懂？”

江北：“……！”

不。

他不想懂！

他姐姐居然跟封凌玩拒還迎。

“對于你打封凌這件事，封爺爺很生氣，改天上門來給封爺爺道歉。”江棠說。

江北能說什麼？

他什麼都不想說。

他自閉了。

他就是個小丑。

——

江棠和江北打完電話，回到房間，封凌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看見進來，問：“江北說了什麼？”

江棠看著封凌，沉了一下，說：“我知道你和阿北的關系好，但是……有些事你還是不應該跟江北說。”

封凌沒反應過來：“什麼事？”

江棠：“……夫妻之間的事。”

封凌這下反應了過來，紅了臉，說：“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