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

“寶兒，你沒看到，你唱歌的時候，司渣男的表跟吃了屎一樣，你說他會不會是后悔以前這麼對你了。”

蘇禾問：“你怎麼知道吃了屎是什麼表。”

姜糖：“…”

問的好！

蘇禾很熬夜，就算出國這幾年，習慣失眠，也按時按點兒躺在床上。

天黑了之后，在外面，沒有安全。

唯一熬夜的況就是前幾年和司辰律在一起的時候。

他力太過旺盛，每次都要折騰到半夜。

以至于總是筋疲力竭，連結束后他抱去沖洗中途都能睡著。

洗完被他卷到被子里親兩口，再撈到懷里。

第二天腰酸疼的還要被起來和他一起吃早飯，然后等他出門了再睡個回籠覺。

姜糖喝了酒興的很，就像打了興劑，在大街上唱雨蝶：到心破碎，也別去怪誰，只因為相遇太。。

還不忘問：“好聽麼。”

好難聽。

要不是園關門了，這會兒狼都來了。

蘇禾忍不住問了一句：“糖糖，酒就讓你這麼快樂？”

姜糖一頭發，“我的快樂，歸于我在哪跌倒，就能在哪睡一覺的樂觀天。”

確實，別人是生氣了晚上睡不著。

姜糖是一點兒不耗，睡前原諒一切，醒后重計前嫌，能埋怨別人，絕不埋怨自己。

……

等車的時候，不遠一輛庫里南開過來，在們面前停下了。

“咦？”姜糖以為是們的車，探著腦袋，著車窗往里看。

差點兒以為，這年頭生意這麼不好做，庫里南都來跑滴、滴了。

車窗落下，卻正好看到司辰律放大的臉，生生把嚇出一個酒嗝。

“上車。”他說。

姜糖干看蘇禾。

人多了還好，人了，他臉一冷，確實嚇人的，甚至有點兒后怕。

差點兒要為剛才在酒吧的唐突給他道個歉。

蘇禾：“……算了，也不順路。”

一個南一個西。

司辰律清了下嗓子，“平時不是關注八卦的嗎，怎麼，前兩天出租車司機/殺一名25歲子的新聞沒看？”

姜糖和蘇禾對視一眼。

搶先一步拉開車門坐進去了。

剛坐進去，就覺一道幽冷目落在上，“嘿嘿，對不起，坐錯了，我坐前面。”

麻溜下車，坐到副駕。

蘇禾：……

姜糖一臉欣喜的著中控臺，“嘖嘖嘖，車貴了就是好看啊，還是新買的，有錢了就是好，換車跟換人似的。”

典型的記吃不記打，又菜又玩兒。

司辰律這次沒怒，慢悠悠說了一句，“呵，沒事兒，你總有落單的時候。”

這句話，表明了蘇禾在，他不跟一般見識，但以后可就不好說了。

姜糖哼唧了兩聲，歇菜了。

寬敞的車廂里，后排坐兩個人并不擁，但蘇禾就是覺得渾難。

好不容易的機會，其實很想跟他說季晨的事，但前面是司機和姜糖。

不想當著他們面，弄的又不愉快。

但是不說吧，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有時間了。

猶豫了半天，還是開了口，“那個…”

“安靜點兒。”他打斷，挪了挪子，換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后雙手環，閉上眼靠在座位上休息。

蘇禾只好閉上了。

困意襲來，蘇禾為了不睡著，打開手機靜了音看甄嬛傳。

看劇有個習慣就是開著彈幕看。

看著看著，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下意識去看司辰律，發現他正睜開眼幽幽看著。

以為打擾了他睡覺，“抱歉，沒忍住…。”

司辰律往手機上瞟過去，“看什麼呢，這麼開心？”

“《甄嬛傳》。”蘇禾說。

“呵，人家宮斗斗的你死我活，你這麼開心合適嗎？”

“不是，”一時忘了點兒什麼，自然的把手機遞過去，“你看這段。”

司辰律頓了一下，才手把手機接了過去，是滴認親那段，甄嬛發現水有問題，溫太醫說水里加了白礬，皇上從失魂落魄一秒變哈哈大笑，朕知道！

然后滿屏的彈幕都是，你知道個屁！

“就是這兒。”蘇禾蔥白的手指點著屏幕，然后抬頭的一瞬間，毫無預兆地撞進了司辰律墨黑的眸子里。

蘇禾才突然意識到兩人現在的境，笑容僵在臉上，然后一點點消失了，低頭尷尬咳了一聲，把掉下來的發掖到耳后，“……不好意思。”

迅速從他手里拿過手機，按了熄屏扔到座位上，臉都是燙的。

完蛋了，一定是喝了酒，腦子遲鈍了。

司辰律角勾了勾，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靠回去。

司機：“司總，您也看甄嬛傳啊。”

司辰律：“怎麼？”

司機：“您都知道是宮斗劇。”

司辰律似笑非笑地：“跟著某人看的。”

這方面倒是一點兒也沒變，三年前就看甄嬛傳，一部電視劇看了好幾遍。

當時夜里的時候，喜歡抱著被子盤坐在沙發上一邊吃零食一邊看，他就在一旁工作，閑下來，偶爾陪看兩眼，于是耳濡目染也知道了一個大概。

有一些奇怪的小習慣，比如看劇要開彈幕，麻麻的也不嫌眼暈。

遇上喜歡的電視劇，就翻來覆去的看。

遇上一家喜歡的餐館，那一陣子就一直去吃，一直吃到煩再換另外一家。

剛認識的時候格乖順又懂事，后來養著養著就養出了許多驕矜的小病。

撒耍賴樣樣通。

但是現在，那些小病，好像又都沒有了。

又變了那個懂事又不愿意給人添麻煩的樣子。

克己又守禮。

這樣的，一點兒也不招人待見。

可他不知道，被偏的才有恃無恐。

所有的懂事，都是靠委屈換來的，淋雨淋的多了，自然就知道撐傘了。

車廂里又靜下來。

幸虧司機是個很有分的人，他很自豪地說，“我之前也很看甄嬛傳，就是看了這個，我才有機會做司總的司機呢。”

司辰律：“是嗎？中間殘害了幾個同行呢？”

司機：“哪里哪里，我意思是我從中明白了發向上的意義，苦練技和服務標準。”

司辰律哼笑一聲兒：“廢話這麼多，你現在哪里還有服務標準可言，記住，你不是甄嬛，你沒機會肆無忌憚喊皇上四郎。”

司機：“…對不起司總，我話太多了。”

司辰律：“這樣下去，你一個月2500的工資也保不住。”

司機：……

嚇得車都晃了晃。

姜糖和蘇禾都想笑，但又怕引火燒。

蘇禾咬著側的才勉強把角下去。

車在上高架的時候停了下來。

“姜糖，下去”司辰律說。

“嗯？我，我沒說錯話啊。”干嘛攆下去啊，快要睡著的姜糖一臉懵圈。

蘇禾：“荒郊野外的…”

司辰律跟蘇禾解釋了一句：“黃肅在后面。”

這時從后面跟過來一輛奔馳，打著雙閃在路邊停下。

姜糖白眼：“……您可真會找，深更半夜讓別人前男友來接。”

司辰律：“你有現男友？”

姜糖：“…沒有”

“那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