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團,別鬧。”厲郁珩輕輕拍了拍小貓的屁,“這是我養的貓,剛從親戚家接回來。”
雪團用茸茸的腦袋蹭了蹭溫蘼的手,“喵嗚”一聲。
溫蘼看著雪團可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厲郁珩心中松了口氣。
他將溫蘼抱在懷里,輕聲安:“我會幫你找到最好的玉修復師傅,即使不能完全修復,也會盡力還原。”
溫蘼靠在他懷里,雪團則舒服地躺在他們上著,溫馨的氛圍沖淡了之前的悲傷和痛苦。
溫蘼在厲郁珩的懷里漸漸睡去,厲郁珩看著恬靜的睡,眼中充滿了溫和意。
他輕輕地在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后起去了書房。
打開電腦,開始調查修復玉鐲的途徑,并聯系了相關的專家和工匠。
*
私人醫生檢查過林婉婉的傷,發現并無大礙后,慕辭淵放下心來。
回到書房理工作,想起今天溫蘼說的話,破天荒的打開了監控。
監控錄像完整地記錄了林婉婉是如何挑釁溫蘼,又是如何摔碎玉鐲,甚至連林婉婉指示張媽打溫蘼的畫面都清晰可見。
他一直以為林婉婉溫善良,我見猶憐,需要他的保護,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偽裝。
他猛地合上電腦,一怒火直沖腦門。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張媽的電話:“你現在馬上到書房來!”
拿起桌上的座機,撥通了線:“張媽,你進來一下。”
很快,張媽便敲門走了進來:“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溫蘼今天為什麼會跟婉婉發生沖突?”
“溫小姐是來拿的東西的……可……溫小姐的東西……都被林小姐給扔掉了……”張媽小心翼翼地回答。
“扔掉了?”慕辭淵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嚇得張媽渾一,“誰允許隨便扔溫蘼東西的?”
“我們只是下人,沒法說什麼……唯一留下的……是舊紙箱里的……”張媽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
“拿進來!”慕辭淵強著怒火,命令道。
張媽連忙跑出去,很快便抱回一個沾滿灰塵的舊紙箱。
慕辭淵打開紙箱,看到里面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一些他曾經隨手送給溫蘼的小禮,甚至還有第一次見面他送給的那個廉價的洋娃娃。
慕辭淵拿起那個洋娃娃,手指輕輕挲著它糙的布料。
他的思緒飄回到五年前的盛夏,他第一次見到溫蘼的那個下午。
彼時,溫蘼剛結束高考,十八歲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充滿著對未來的憧憬。
年輕,鮮活,好得不像話。
收到國外心儀舞蹈院校的錄取通知書時,欣喜若狂,恨不得立刻飛奔到世界的舞臺中央,讓所有人見證對舞蹈的熱與執著。
可命運似乎總開玩笑。
溫家夫婦找回了被拐賣多年的親生兒溫冉,家里的氣氛驟變,曾經的溫馨和諧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妙的尷尬與疏離。
“蘼蘼啊,”養父溫立德坐在沙發上,眉頭鎖,語氣沉重,“你也知道家里的況,現在冉冉回來了,以后開銷更大,經濟上……有些張。”
溫母陳鈺在一旁附和:“是啊,蘼蘼,孩子一個人出國留學太危險了,再說舞蹈在國學也一樣,京華舞蹈學院也不錯嘛。”
溫蘼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明白養父母話里的意思。
溫冉的回歸,意味著不再是溫家唯一的兒,所擁有的一切,都將被重新分配,甚至……被奪走。
出國留學的夢想,恐怕也只能就此擱淺。
咬了咬,將眼底的失落和委屈咽了回去,乖巧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爸爸媽媽。”
溫冉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抱著手機,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對溫蘼的遭遇漠不關心。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溫母起去開門,一位西裝革履,氣宇軒昂的男子走了進來。
“慕先生,您來了。”溫母熱地招呼道。
慕辭淵,商界新貴,年輕有為,與溫家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他今天是來談合作項目的,卻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
他一進門,目就落在了溫冉上。溫冉打扮時尚,妝容致,一副標準的豪門千金模樣。
這時,溫蘼端著茶水從廚房走了出來。
穿著一件簡單的白連,烏黑的長發扎馬尾,素面朝天,與濃妝艷抹的溫冉形了鮮明的對比。
“溫先生,溫太太。”慕辭淵禮貌地打招呼,目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溫蘼上。
他從溫家父母的談話中,得知了溫蘼為了家庭放棄出國留學夢想的事,心中不升起一憐惜。
幾天后,慕辭淵再次來到溫家。他特意為溫蘼準備了一個禮——一個致的跳舞娃娃。
那娃娃穿著漂亮的漢服舞,姿態優,栩栩如生。
“這個送給你。”慕辭淵將娃娃遞給溫蘼,“不管什麼況,都別放棄自己的夢想。”
溫蘼愣了一下,沒想到慕辭淵會送禮,更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接過娃娃,有些不知所措地說:“謝謝您,慕先生。”
從那以后,慕辭淵便經常出現在溫蘼的生活中。
他帶去聽音樂會,看畫展,鼓勵繼續跳舞。溫蘼原本灰暗的世界,因為慕辭淵的出現,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后來溫家公司因經營不善,欠下了巨額債務,而慕辭淵正是最大的債權人。
溫家父母為了還債,竟然將溫蘼打包“送”給了慕辭淵。
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書房里凝滯的空氣,慕辭淵從回憶中猛地離,不耐煩地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助理焦急的聲音:“慕總,公司出事了!供應商那邊突然毀約,現在幾個重要的項目都停滯了,您看……”
慕辭淵眉頭鎖,眼底閃過一寒,“我知道了,馬上過來。”
他站起,走到門口,對候在門外的張媽吩咐道:“把溫蘼的東西都收到我書房的柜子里鎖好,以后誰也不許。”
張媽連忙點頭應道:“是,慕總。”
慕辭淵最后看了一眼那本被暴力拆開但還沒來得及翻閱的日記,轉離開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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