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雅等著周宴行吃完了,才拿著空飯盒出來,吩咐自己的人去安排后日回陸家舊宅的事。
男人還真是好拿,一個假飯盒就哄住了。
現在,就等后日收網了。
后日,蘭河家園。
蘇晚意外出采風回來,遠遠便見小區樓下停著一輛警車,心里無端生出幾分不安。
連忙上樓,果不其然看到自家大門似是被暴力破開一般鎖芯全損的敞開著,里頭站著兩名警察,正對房東詢問著什麼。
房東余瞥見蘇晚意,連忙將人招呼進來。
“警,回來了,你們問吧。”
“這是怎麼了?”屋的幾人面都不太好,連帶著蘇晚意也跟著張起來。
而一進門便知道了原因。
只見兩位警察后一片狼藉,才購置的桌椅被全部砸爛,電腦也被暴力掰折出芯板,設計稿散落一地。
但這些卻不是最嚴重的。
潔白的墻上被人用紅漆潑惡毒的字眼,猩紅得刺目。
【賤人!】
蘇晚意的腦袋轟的一片空白,自從那個男人死后,已經許久未曾面對過如此直白純粹的惡意,深埋心底的恐懼隨著回憶一同翻涌上來,讓忍不住地想嘔吐。
“嘔——”
蘇晚意一,險些倒地,被旁的警察眼疾手快地扶住。
房東也連忙上前將人扶穩,輕拍的背安,“誒呦孩子,這是怎麼了,別怕啊別怕,快緩緩神。”
……
原本溫馨的小屋被毀得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最后還是房東好心腸,待蘇晚意緩過來后,讓幾人到樓上的自家坐著聊。
“……我呀,也是聽到樓下響大才出來看看,誰想居然遇到這樣的事,真是造孽。”
房東替蘇晚意倒了杯水,先一步回了警察的問話,回想時還有些后怕,一連道了幾句阿彌陀佛。
“那你有沒有看到是什麼人做的這些?”老些的警察等同伴記下筆錄,繼續問道。
“這倒沒有。只可憐了小姑娘,一個人住著,也不知道惹了誰,趁人不在家做出這麼過分的事。”
警察這才把注意力轉到蘇晚意上,態度盡可能的和緩:“蘇士是吧?您別太擔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找到犯人的。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
蘇晚意茫然地搖了搖頭。
極與人惡,更別提得罪誰了,周家那兩兄弟就算再怎麼不滿,也不至于做出這麼下作的事來。
如果非要說誰有可能的話……
蘇晚意腦海中閃過陸清雅的臉。
除了陸清雅,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對抱有這麼大的惡意。
可早就已經和周宴行提了離婚,如果陸清雅是為了周宴行,何必非要同過不去呢?
問話的警察敏銳地察覺到了蘇晚意的遲疑,“怎麼了?是想到懷疑的對象了嗎?”
蘇晚意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說。
無憑無據的事,說了也是白說。
“沒有,我沒有得罪過誰。”
警察見狀也不好再問,又例行公事的問了幾句話,便準備辭行。
“就先問到這吧,我們去業查查監控,有消息了再聯系你們。”
臨行前,二人還特意囑咐了蘇晚意一番。
“看這形,犯人對蘇小姐的仇恨不淺,恐怕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蘇小姐還是去外邊找個酒店住兩天先,免得犯人又回來作案,東西沒了就沒了,人傷了可就不好了。”
說罷還不放心地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這是我們轄區派出所的電話,要真有什麼事記得第一時間打給我們啊。”
蘇晚意連聲道謝,和房東將人好好地送出了門。
“,真是對不住,你把這麼好的房子租給我,卻因為我被毀這樣,我,我現在拿不出那麼多賠償的錢,但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它恢復原來的樣子的。”
蘇晚意在房東的陪同下回了屋子,再次見到那一片狼藉時,到底還是沒繃住,又是難過又是愧疚。
難得遇到一個對這麼好的人,可才幾天就被牽連,連房子都被毀了。
“你這是什麼話!”房東虎著臉輕斥了一聲,“這哪能怪你?都是那個潑油漆的壞心肝。我老婆子都活了多年了,你什麼樣的人我還看不出來嗎?乖孩子,沒事昂,你先出去躲兩天,不急修房子,等警察把壞蛋抓住了,讓他賠才是正理。”
“再不濟我還有保險呢,這都是小事,倒是你,千萬注意安全。”
房東是真不在乎這點錢,蘇晚意這年紀比兒子還小一,又堅強心地還好,私心里早就把人當干兒看了,遇到這種事,對蘇晚意只有心疼,哪里有半點責怪。
蘇晚意鼻子一酸,忍住眼淚點點頭。
另一邊,陸清雅剛拉著周宴行到了陸家老宅,便收到了手下事已辦妥的消息,目輕蔑。
沒了周宴行的庇護,蘇晚意連隨手一擊都難以應付。
【把事出去,標題取好點。】
漫不經心地點了發送,轉頭笑靨妍妍地看向有些出神的周宴行。
“宴行,我們進去吧?”
周宴行恍然回神。
剛剛他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想到了蘇晚意那個人。
說起來,周澤旭也有段時間沒消息了。
周宴行目一沉,突然頓住了腳步。
“清雅,我有點事,你先去吧,我晚點來。”
他邊說邊拿出手機往外走,卻在看到推送的新聞標題時一愣。
#!周氏集團夫人被警察帶走調查#
新聞下附帶的圖片,正是一張蘇晚意和警察站在一起的拍圖!
這人在搞什麼!
周宴行下意識地想要打給蘇晚意,卻又猛然想起換了手機的事。
心下煩躁更甚。
“啊,這是晚意?”
陸清雅還沒來得及不滿周宴行的出爾反爾,余瞥見他手機上的新聞,挑眉暗喜。
那些狗仔辦事到快,也不枉費花了大價錢請人。
“這是犯了什麼事啊,怎麼都被警察帶走了……宴行你是要去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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