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幸有些張,看了樓崇一眼,還以為他想做什麼,但是樓崇只是輕輕掃了一眼,才繼續開口:“去睡覺吧。”
黎幸愣了下,下意識抬眸,猝不及防和樓崇對視上,迎著他的目,怔愣的片刻,但什麼也沒說,只是嗯了一聲,轉回臥室換服。
換好睡黎幸躺在床上,繃的神經沒有片刻放松。
浴室里傳來陣陣水聲,磨砂玻璃門上約能看見樓崇高大的影。
黎幸手指攥被子又松開,最后平躺在床上,平靜的臉上,說不清是什麼覺。
半個小時后,樓崇洗完澡出來,看見黎幸還沒睡著有些意外,眉梢抬了下,語氣帶著點笑意:“睡不著?”
黎幸抿,沒有說話,樓崇走近床邊,微微俯下,手指和的臉距離很近,開玩笑似的:“睡不著,要不要做點其他的?”
此時此景,樓崇的意思不言而喻。
黎幸嚇了一跳,下意識閉上眼睛,手也不由自主攥下的被子。
樓崇看得好笑,角的弧度向上抿了下,又很快收斂。
黎幸閉著眼睛,渾繃,等了一會兒才聽到關燈的聲音。
睜開眼睛,房間里漆黑一片,約能看見樓崇的影往外面走。
“晚安。”
樓崇的聲音伴隨著關門聲響起,房間里很快陷了安靜,黎幸微愣,子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不久,沉沉的睡意席卷而來,閉上眼睛,房間里只剩下很輕的呼吸聲。
——
樓崇下來,電梯一直到底下負二層,這里是個拳擊場,環境寬敞空曠。
比起白天的熱鬧,這會兒拳擊場里面只剩下靳樂湛和季文延。
季文延穿著黑背心,戴著拳套一個人在打拳。
他神繃,看起來更多像是在發泄。
靳樂湛端著酒杯,饒有興趣的看著好友在一邊發瘋,余看見樓崇,臉上興味更濃。
“崇哥,來了。”
季文延形頓了下,揮在沙包上的拳頭力道更重了幾分。
樓崇沒搭理看戲的靳樂湛,拿到一邊的拳套,走上臺,視線落在季文延上:“來一場?”
季文延停下作,抬眸看樓崇,繃的臉更顯五立,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沒說什麼,沉默不語的走上臺,開始和樓崇對打。
兩個人有來有回,空曠的環境里時不時能聽見悶哼聲,以及拳頭砸在上的沉重聲。
兩個人似乎進了狀態,像是爭奪地盤的野撕咬在一起。
靳樂湛在下面吹了個口哨,看好戲似的給兩個人加油,還拿出手機把他們對打的的畫面錄像。
沒多久,樓崇一拳過去,季文延猝不及防中招,被打趴在地上。
他悶哼一聲,閉著眼睛,有些淤青的眼角皺一下都疼。
樓崇摘下拳套,朝著季文延手。
季文延借著他的力道從地上爬起來,樓崇臉好了很多,季文延也不再是一副繃抑的表,像是釋放了什麼,深呼吸一口氣。
兩個人去沖澡,出來回到卡座的時候靳樂湛又去拿了酒過來。
季文延喝了半瓶,皺了下眉,眼角的傷口刺疼刺疼的,他嘶了一聲,有些無語:“阿崇你還真是一點也不留,都不知道輕一點。”
“你那拳頭再偏一點我的臉就保不住了。”
樓崇掃了他一眼,沒說話,靳樂湛聽笑了,肩膀了季文延,笑嘻嘻的:“你小子,就知足吧,崇哥已經下手輕了,不然這會兒你還能在這喝酒?不得去醫院躺個十天半個月?”
樓崇沒說話,一瓶酒很快就被他喝完,喝完他也不看兩人,轉上樓。
一直到看不見樓崇背影,靳樂湛放松的往后靠,挑眉看季文延,語氣里帶著幸災樂禍:“還生氣嗎?”
“不了,”季文延搖搖頭,一口喝完酒杯里的酒,“這麼多年兄弟,又是一起長大,我也就有些想不通,剛才打完的時候,就已經沒事了。”
這是他們兄弟之間的默契,遇事不決打一架,有分歧有矛盾也打一架,有什麼都發泄出來,氣消了這件事就結束了。
現在季文延這麼說,樓崇也沒有再問什麼,就證明這件事徹底翻篇了。
靳樂湛也是隨口逗逗季文延,這會兒聽他這麼說,又想起黎幸,酒杯在手里把玩似的轉了兩圈,他皺眉思考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黎幸,我就覺得很眼,但我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季文延瞥了他一眼,有些無語:“你看什麼不眼?”
“我跟你說認真的,你真的沒有印象?”
“當然沒有,那天是第一次見。”
靳樂湛又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起來,索放棄了,不再繼續糾結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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