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住江曼的手腕,低喝道:“夠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什麼?”
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
江曼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罵了。
抬起頭,睜著一雙迷蒙的大眼睛,地看著陸淮,眼里甚至還有一委屈。
為什麼都熱的這麼難了,這個人還要推開?而且還這麼兇。
難道就不能幫幫嗎?
江曼咬著,瀲滟的眼睛逐漸泛紅,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這可憐的模樣讓陸淮心頭一。
甚至破天荒地有了一后悔。
或許自己不該對這麼兇,畢竟也是被人下了藥,不是故意的。
陸淮角抿,開始猶豫要不要換個語氣和說話。
誰知這個時候,江曼突然閉上眼晃了下,接著“咚”一聲倒在了床板上。
“江曼!”
陸淮臉驟變,快步上前查看,結果發現只是睡著了。
霎那間,陸淮的臉黑的比鍋底還難看。
......
睡中的江曼陷了一個奇怪的夢境。
夢里也江曼,是鄉下一名普通姑娘,因意外救了傷的男主陸淮后便賴上了他,并用不彩的手段他娶了自己。
為此,陸淮對十分厭惡,新婚當天就回了基地,之后更是兩年不曾回家。
這番舉,讓原本就看不起江曼的陸家人更加嫌棄,變著法兒地為難和辱。
這樣的日子江曼熬了兩年,好不容易盼到陸淮回家探親,誰知竟莫名其妙被人捉在床,從此人生毀于一旦。
面對陸家人的怒火,以及周圍鄰居的指指點點和謾罵唾棄,的神徹底崩潰,最后跳樓自殺。
而死后,陸淮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愈發冷漠和沉。
之后更是一心撲在工作上,直到主林芳瑜出現,他才重新展開生活。
看到這似曾相識的劇,江曼突然心頭一驚。
這不是之前看過的一本年代文小說嗎?
書中男主就陸淮,他有一個早逝的炮灰前妻,也就是江曼。
還記得當時看到和同名的原主絕自殺時,氣得直接把書給扔了,覺得原主實在太過懦弱。
并放話說如果換,一定要讓把那些害過,和欺負過的人全都揪出來,狠狠報復回去。
想到這兒,江曼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難道說穿書了?
這一嚇,江曼醒了過來。
睜開眼,映眼簾的是泛著斑駁霉斑的天花板,花陳舊,絕不是那個年代會有的東西。
再往下看,墻上醒目著一張紅的偉人標語。
整個房間里除了一張單薄的木板床之外,就只有一張小方桌和一把木椅,簡陋且仄,還散發著些許霉味。
這下,江曼不得不信,確實穿書了。
環顧一圈后,江曼把視線落在了正靠在椅子上休息的陸淮上。
這一看,忍不住贊嘆。
不愧是書中的男主,長得確實好看。
眉目冷峻,鼻梁拔,側臉的廓分明且深邃,簡直完得無可挑剔。
再加上軍人獨有的氣質,江曼不自覺地看迷了。
就在這時,陸淮忽然睜開了眼。
剎那間,江曼的視線猝不及防地撞進了陸淮眼里。
霎那間,從陸淮眼中看到一毫不遮掩的冷漠和疏離。
江曼猶如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
這男人帥是帥,但也確實不好惹。
陸淮眸微沉,聲音冰冷如霜:“醒了?”
聽他問起,江曼才發覺上那種昏沉無力的覺已經沒有了。
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
陸淮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氣。
江曼抬眸看向他,出一真誠的笑容,激道:
“謝謝你救了我,昨晚……”
“昨晚的事不必再說。”陸淮冷冷地打斷道:“我只問你,為什麼那麼晚你還在外面?還有,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要給你下藥?”
他問得又快又干脆,江曼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好在反應快,只思索了一瞬就回答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個男人我本不認識。“
見陸淮眉頭微挑,并不相信的樣子,江曼接著說道:”昨天吃過晚飯后,玉玲說項鏈丟了,才讓我到這兒來找的,誰知道就上了那個人,他說他撿到了項鏈,讓我跟他去拿……”
“所以你就這麼跟他去了?”
陸淮突然接話,聲音冰冷,臉也沉得可怕。
“江曼,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這種事都敢信?”
“我……”江曼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沒說下去。
沒錯,原主這個舉確實很蠢,可這些年在陸家過的極度卑微,對孟玉玲的要求更是毫不敢違抗。
所以,哪怕明知道會有危險,也不得不去。
但這些話,即便說給陸淮聽他也不會信。
因為婚一事,在陸淮眼里就是個慣會撒謊,而且人品低劣的人。
想到這些,江曼干脆抿了,不再說話。
陸淮冷著臉掃了一眼,本想再多說幾句,結果不知不覺中,目落在了那艷滴的紅上。
心突的一跳,陸淮趕移開目。
像是為了掩飾什麼,他語速很快地說道:“算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理,以后……”
他頓了頓,猶豫一會兒還是說道:“以后記得小心些。”
江曼驀地抬頭,一抹驚訝從眼底劃過。
這人是在關心嗎?
陸淮被直直的看著有些不自在,撇過頭,語氣極淡地說道:“天已經亮了,回家吧。”
說罷,他彎腰拎起行李。
江曼回過神,也跟著走了出去。
招待所外,天已微亮。
陸淮拎著行李走在前面。
他高長,走路極快,江曼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追上他的步子。
忽然一聲驚呼:“哎呀,我的手鏈不見了,該不會掉招待所了吧,那可是我留給我的。”
陸淮凝眉瞥向,正想出聲,只聽說:“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回招待所找一找。”
說完,也不等陸淮回話,就急匆匆地往回跑。
看起來十分張那鏈子。
陸淮四周掃了一圈,見馬路上不人已經早起忙碌,料想不會再有危險,便也由著去,自己拎著行李先行回家。
沒一會兒,他的影消失在了大院里。
而這時,江曼卻從不遠的墻角走了出來,眸底閃過一異樣的芒。
在書里,原主被迫失后回到家時,陸家人在陸淮和眾人的面前上演了一番好戲,揪著徹夜未歸這點說在外面私會野男人,想把趕出陸家。
原主當時已經徘徊在崩潰邊緣,被陸玉玲一番惡意的辱和謾罵之后,徹底絕,走向了不歸路。
所以這次,要讓陸淮先回去,然后再當面地揭開這幫人丑陋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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