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然被顧驚絕質問的語氣點燃了怒火:“莫名其妙就把這個也不知道人丟給我照顧,我已經四天沒有睡個安穩覺了,每天蓬頭垢面,記錄的數據,想辦法幫解毒……你卻在問我,對了什麼手腳,問我是不是失職?”
陸舒然雖然能覺到顧驚絕給的力,但也不愿就這樣被人用莫須有的名義給自己扣黑鍋,昂起頭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
顧驚絕看著陸舒然像只被惹的小,看似氣勢十足,實際上心其實早已經慌了。
“你對這個人的份,其實很好奇。”顧驚絕用一副看人骨的表,審視陸舒然,說出他的判詞。
“我難道不應該好奇嗎?”被顧驚絕中心思,陸舒然了垂在側的手,反問顧驚絕。
“不應該。”顧驚絕直截了當地回答。
“為什麼?是我不應該知道,還是你本不想……”
“你在吃這個人的醋?”顧驚絕挑眉,出早已看的表。
“你在說什麼?”陸舒然頓了頓,一時看不出顧驚絕是故意這樣說辱他,還是認真的。
確實對搶救室里躺著的那個孩子的份很好奇,也想知道和顧驚絕之間的關系,但是,吃醋什麼的,本是無稽之談!
“不是吃醋,那就是嫉妒?”顧驚絕目半掩,上前一步,語氣中滿是戲謔與不齒,“你在猜測我和那個人之間的關系。”
“我猜不猜與我救不救有什麼關系嗎?”陸舒然只覺得顧驚絕的話很可笑。
“當然有很大的關系。因為你沒擺好自己的份。”顧驚絕抬手,將陸舒然了的領整理好,“你現在上穿的是什麼服?”
沒等陸舒然開口,顧驚絕自問自答:“獵戰團的隊服,你穿著獵戰團的服,就是我獵戰團的隊員,獵戰團的隊員就該完自己的職責!你們只要完我的命令就行,現在躺著的這個人,和我是什麼關系,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救,和你們任何關系都沒有。”
“你對我說這些到底什麼意思?我心里怎麼想,都不會害。”陸舒然自認自己沒做錯任何事,并不畏懼顧驚絕的任何質問。
顧驚絕兩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陸舒然的肩膀:“你嫉妒和害怕,不管你對我是什麼態度,你都害怕出現在我邊的人,對不對?你怕你的地位不保,當然如果死了,對你就沒有任何威脅了。”
“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也在侮辱我的專業!”陸舒然氣得抬起手,卻沒打到顧驚絕的上,就被他輕松握住手腕。
“小貓做錯事,不聽批評還反過來要張咬人。”顧驚絕另一只手扣住的下,“不管你現在心里到底怎麼想,有沒有手腳,你最好祈禱別死。”
說罷這句話,顧驚絕放開陸舒然,
陸舒然一狼狽,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看著顧驚絕的背影,知道他這次是真的了怒。
那孩被送進去幾個小時,陸舒然就靠在搶救室外的走廊復盤了幾個小時。
非常確定,自己之前給的治療方案絕對沒問題。
如果的藥沒有對癥,那個孩子絕對活不了這四天!
那為什麼會突然病加重呢?
可以細想一下之前他們執行的每一步,到底是哪一環會出現問題?
不會是在治療的時候,那是中藥的問題嗎?雖然親自寫了方子,也親手喂喝下,但煎藥的過程,并不知道。
可能就是這一步出現了問題呢?
搶救終于結束,饒是梁金雯,從搶救室里走出來的時候,額上也布滿了汗珠。
“梁老師。”陸舒然上前一步。
梁金雯深深了一眼,嘆息一聲道:“人救回來了,但徹底失去了意識。”
“我會想辦法……”
“舒然,你先回去休息吧。”
“梁老師,我剛剛想到,我之前的藥方應該沒問題,所以可能是煎藥的時候出了……”
“舒然,你先別管了。”梁金雯抬手搖了搖,“這個病人的事,我和吳青雄直接跟進,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梁老師,這意思是不需要我幫治療了是嗎?”陸舒然上前一步,擋在梁金雯的面前,“是不是團長的命令?”
“是我的命令。”梁金雯認真著陸舒然說道。
陸舒然抿著,眼睛紅了幾分,但也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緒,帶了幾分哀求地著梁金雯:“梁隊,我旁聽行嗎?我可以幫你們打下手,這個病人是在我手里出問題的,我不能就這樣離開。”
“舒然,我很理解你的心,但這件事不是這麼簡單的,你先回去休息,中醫治療是我要求的,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擔這個責任,你也放心。”梁金雯抬手拍了拍陸舒然肩膀。
陸舒然后背微微吃痛,用力抿雙,知道梁金雯聽上去語調雖然還溫,但其實已經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陸舒然有些渾渾噩噩地往寢室走,回到寢室,簡單洗漱了一下,直接倒在床上就進了沉眠。
還是太困了,對顧驚絕說的那些話,沒有一句是作假的,這四天在病房里,怎麼可能睡好,每天沒日沒夜還要照顧病人。
不管了,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這期間也沒人來醒,甚至沒有人來去訓練,這一覺醒來,竟然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陸舒然用冷水洗了一把臉,著鏡子里的自己,還帶著黑眼圈,臉上暗紅的傷疤在慘白的皮下顯得更加刺眼。
陸舒然抬起頭來,深呼吸一口氣,兩只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雙頰。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樣放手。
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更要抓到那個從中作梗的人。
還得去找顧驚絕。
陸舒然這麼想著,便立馬朝顧驚絕寢室的方向跑過去。
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顧驚絕同意自己繼續參與這個病人的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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