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自然是厲害的，有多厲害，等你們見了，就會知道的。”

小風沒法保持沉默，只能給出避重就輕的回答。

“宗主沒跟大師兄和德高長老一起嗎？為什麼一直沒見到宗主呢？”

小黑沒有放棄刨問底。

“宗主好神啊，是不是平時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呢？”

李花對宗主也很好奇，覺很神，就像是武俠故事里最厲害

的大俠，不是能輕易見到的。

“這些問題等你們見了宗主，自會有答案。”

小風依舊是避而不談。

“大師兄是不是也沒見過宗主？”

小黑總覺小風是不想跟他們說關于宗主的事，不有些懷疑這點。

“德高”說小風是宗主的徒弟，但宗主從未過面，說不定小風也只是“德高”代收的，沒見過宗主本人。

“大師兄應該見過吧，要是連見都沒見過，宗主怎麼會收大師兄當親傳弟子呢？”

李花知道宗門里地位最高的是宗主，長老的地位是低于宗主的，如果宗主要收徒，長老是不能越俎代庖的，按理說，小風不可能沒見過宗主。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大師兄對宗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只字不提，哪里像是見過宗主的樣子呢？”

小黑真的很好奇宗主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小風要是一直不說，他的好奇心是得不到滿足的，倒不如試試用激將法。

“大師兄應該只是不敢妄議宗主吧，雖然大師兄跟我們不完全一樣，但也是弟子，怎麼能隨便在背后議論宗主呢？”

李花是懂人世故的。

宗主和弟子就像是老師和學生，學生若是在背后議論老師，就是對老師不敬，弟子跟學生一樣，是不該在背后議論作為長輩的宗主的。

“我只是想要大師兄說一下宗主是什麼樣的人，只要介紹一下就可以，怎麼能算是妄議呢？”

小黑不是不懂人世故，不過反正“德高”不在這，只要沒人告訴宗主，宗主又怎麼會知道呢？

“好像也有道理。”

李花皺著眉頭想了想，扭頭朝小風問道：“大師兄，你可以告訴我們宗主是什麼嗎？”

“宗主名為曇蘭。”

小風對此沒有避諱。

“貪婪？宗主為什麼要這個名字？難道宗主很貪心嗎？”

李花有點不著頭腦。

小黑覺得小風說的應該不是“貪婪”，但也不確定是哪兩個字，便沒有開口。

“不是貪婪，是曇蘭，曇花一現的曇，蘭花的蘭。”

小風十分認真地糾正了李花。

“原來是這兩個字，我懂了。”

李花聽說過曇花和蘭花，雖然不知道曇字和蘭字該怎麼寫，但至明白它們的意思。

曇花和蘭花都是很好的花，曇花一現雖然短暫，帶給世人的驚艷卻是永恒的，蘭花則是高潔的象征，李花沒有讀過書，想不到這麼多，但至知道這兩種花都是很世人歡迎的，因為它們均是麗而難得的。

“你們是不是都不認識多字？”

小風發現了這點。

“嗯，我沒上過學，認識的只有自己的名字和家人的名字。”

李花實誠地回答。

“我也沒上過學，我只認識一些比較簡單的常用的字。”

小黑經常走街串巷，到乞討，見過很多店鋪的招牌，招牌上面的字基本都認得。

“以后我教你們識字吧，我原本認識的字也不是很多，師父說文化知識也很重要，讓我先學習認字，我已經學了半個多月，應該是能教你們的。”

小風借此轉移了話題。

“大師兄怎麼也跟我們一樣？難道大師兄以前也沒上過學嗎？”

李花簡直不敢相信。

眼前的小風白白凈凈的，還穿著華貴的服，像極了家財萬貫的貴公子，怎麼會沒有上過學呢？

“不會吧，我是因為了乞丐才沒有學上，大師兄怎麼會沒上過學呢？”

小黑也不敢相信。

“其實我原本跟你一樣，也是乞丐。”

小風看著跟他差不多高，形一樣單薄，皮還很黝黑糙的小黑，神復雜了幾分。

“真的嗎？大師兄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小黑一聽這話，表管理都差點失控了。

小風除了瘦了點，簡直比貴公子還要像貴公子，能是跟他一樣的乞丐嗎？

“乞丐不應該像是二師兄這樣的嗎？”

李花看了看其貌不揚的小黑，又看了看眉目如畫的小風，小小的腦袋里裝滿了疑。

“我原本的樣子其實跟你差不多，也是很黑的。”

小風將他之前被狼咬傷，曇蘭給他吃了“靈丹妙藥”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宗主對你也太好了吧。”

聽完之后，李花和小黑都很羨慕。

“師父是為了救我的命，你們不要多想。”

小風怕他們會誤會，特意多解釋了一句。

“宗主是大師兄的師父，對大師兄好是應該的，我們怎麼會多想呢？”

小黑只是羨慕，還不至于會嫉妒他。

“是啊，大師兄是宗主的親傳弟子，我們只是普通弟子，有新服和新鞋子已經很好了，我們還沒為宗門做貢獻，德高長老對我們已經很好了。”

李花對小風也只是羨慕。

靈丹妙藥雖好，但并不是他們現在應得的，即便是宗主不會給他們這種好東西，他們也不該有怨言。

“大師兄是怎麼變乞丐的呢？也是跟我一樣沒有親人愿意收養嗎？”

知道小風跟他是同病相憐的人之后，小黑對他有了惺惺相惜之意，忍不住想多了解一些。

他五歲的時候遭逢了橫行整個歡都城的大規模的瘟疫，當時很多人都染了疫病，他家的人都染了，沒有一人逃過，他爹娘為了給他治病，花了所有的積蓄。

最后，他好了，爹娘卻離開了他，爺爺和外公外婆也不在了，其他剩下的親人都怕他的病沒好，沒有愿意收留他的，他家的房子還被霸占了，他被趕了出去，最終淪為了乞丐。

“我……記不清了。”

小風的神變了變，目有些躲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