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富二代圈子有個大眾群,活躍的頭像沒幾個,但總有人在里頭發消息,也沒閑著過。
姜嫻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加的了,很久以前就對這個群設置了免打擾,很點進去看。
喬硯妮出好,背靠喬家和藺家兩棵大樹,無論哪頭都吃香,于是邊總是林林總總一大堆朋友圍著。
在群里發自己的新房子照片,很快得到許多回復。
姜嫻手機上覆蓋在免打擾上的小紅點就沒下去過。
姜嫻坐在臺的吊椅上,整個人沒骨頭似的窩進去,點開這個群聊,一張張放大喬硯妮發的照片。
很容易在客廳的掛壁左上方看見了那幅畫。
盯著看了會兒,手機息屏,黑屏幕中倒映出姜嫻困頓的面孔,閉上眼睛。
姜嫻很想問一問藺元洲為什麼不把畫給自己,但也許他在拍賣場上本沒有留意到自己想要畫,他只是把它當作一個無聊的禮,隨手送給了自己的表妹。
姜嫻一個人足足在家悶了兩天,兩天后的一個午后,按照搜索到的地址,開車去了喬硯妮的新房子。
幾乎是沒有任何冷靜可言,緒一波波翻涌,姜嫻控制著自己,出了電梯,盡量鎮定地走到喬硯妮家門前,摁響門鈴。
門開得很快,陸無畏頭也不抬:“這麼快就來了,我還說……”
話音戛然而止。
陸無畏著眼前略見過幾次的蒼白人兒,一下子卡了殼。
屋子里熱鬧非凡,音樂聲響起,白的地板上飄落著零零散散的彩帶亮片玫瑰花,酒味兒溢出門來,這里正在開一場私人party。
喬硯妮催促他:“陸無畏你躲酒啊,該你喝了。”
陸無畏沒聽見。
其他人紛紛扭過去往門口看,都一愣。
喬硯妮扔了撲克,走過去,瞥了眼陸無畏讓他靠邊兒站,語氣不良:“來干嘛?”
姜嫻的目往屋投去,找到了被喬硯妮以很不珍視的方式掛起來的畫。
回眸:“想拜托你一件事。”
喬硯妮樂了:“奇了,還有你拜托我事兒的時候。”
頭一歪,抱臂倚在門口,輕蔑道:“誰給你的臉?”
陸無畏撞了下喬硯妮的胳膊,示意這好歹是洲哥邊的人,總得給點面子。
但喬硯妮要是在乎這,就不是那個囂張跋扈的千金大小姐了。
姜嫻一淺杏針織衫,顯得異常溫,在竭力保持禮貌:“只是一個對你來說無足輕重的東西,我想從你手中買下來。”
喬硯妮見不氣不惱,心底更激發出頑劣來,這會兒倒是好奇,瞇眼問:“什麼東西?”
姜嫻淡淡掀起眼皮,白皙細長的手指指向屋:“那個。”
喬硯妮順著指的方向看過去,正是不久之前從姜嫻手中截走的那幅畫。
以為姜嫻會上心,誰承想直接找上了門。
不記得這個人何時這麼有膽量了。
喬硯妮像是又發現了新的好玩的事,輕佻一笑:“那個可不行,我表哥前不久送我的禮,要是隨便給了什麼七八糟的人,豈非辜負了他的心意。”
姜嫻抿:“我買。”
喬硯妮眨眨眼睛,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孩:“想買?那你給我跪下。”
姜嫻咬牙:“你不要欺人太甚。”
“怪了,你要讓我割賣給你東西,結果我隨便提個要求你就說我欺人太甚,好沒誠心。”喬硯妮瞧不上的拱了拱鼻子,哼了聲。
陸無畏站在一旁,比屋很多人離得都要近,他覺得喬硯妮做得不太好,但要他選一邊兒站,他只能無條件支持喬硯妮。
不僅他,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是喬硯妮的朋友,他們著姜嫻的目有如出一轍的輕蔑與嘲笑。
姜嫻的手摁在門框上,忍不住用力,紅潤的甲床泛白,在指甲上顯示出一條清晰的分離線。
喬硯妮這種圈層的人上人,生平最喜歡看的就是別人在面前出看不慣又干不掉的屈辱模樣,這會讓的高高在上得到極大的滿足和爽快。
突然聳了聳肩,改口:“算了,要你跪下也不現實,不如咱們換個玩法?”
陸無畏眼瞧著這樣,憋著的那口氣沒松,反而愈發提心吊膽:“你耍什麼鬼靈?!”
“滾,又沒你玩。”喬硯妮沖姜嫻挑眉:“來嗎?”
姜嫻沒得選,繃著臉答:“來。”
屋子里的人聽見們的對話,忍不住興起來,都知道可不能給喬硯妮機會,最會折騰了。他們都怯,可要是折騰的對象是別人,那就有趣很多。
喬硯妮側讓姜嫻進來,門砰一聲合上,陸無畏站在門口拉著正要跟著往里走的喬硯妮:“過火了祖宗。”
喬硯妮點了煙,猛吸了一口,煙霧徐徐上升,繚繞在眉眼,沖陸無畏吐了口煙圈,笑得邪惡:“慫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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