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句腦的話，宋時慕后半程連飯都沒能好好吃。

他全程低著頭不敢跟江野對視，放下筷子后小聲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有點…職業病，有時候不控制。”

看過宋時慕直播的江野表示，他并沒有介意宋時慕的口不擇言，但是為了照顧小孩兒的緒，江野主提出：

“你請我喝杯果，我當做沒聽見剛才的話。”

聽見了其實也沒關系，宋時慕當然知道江野不可能忘掉，可是對方給了臺階，他當然要抓時間順坡下。

果斷拿過菜單點了他們家的招牌飲品，按鈴來服務員，對方詢問：

“請問您需要幾分糖的橙？”

宋時慕忍著害問江野：“你能吃甜嗎？要不半糖吧。”

江野淡聲道：“那就五分糖的橙兩杯。”

服務員微笑記下：“好的，兩位客人稍等，橙五分鐘后就上。”

“其實一杯就可以了。”宋時慕撓撓頭，他張到脖頸間的十字架。

江野垂眸瞥見，他手肘支在桌面撐起下，薄開合轉移宋時慕的注意力：

“項鏈很好看，像是數民族的手工制品。”

“嗯嗯，是的。”宋時慕沒想到江野會對他的項鏈興趣，幾個舍友都不能理解，覺得他戴上好像下一秒就要去跳大神。

“我摘下來給你看看。”宋時慕取下項鏈遞過去，銀十字架剛好垂在江野額頭前。

像是給江野戴了一條額飾，別說，這樣一看，宋時慕瞬間理解了室友的想法。

主要是江野的長相太小眾，自有一種出塵的氣質，配上十字架像是大祭司之類的高級角。

這要是放在他們學校自主策劃的音樂劇里，江野妥妥是軸出場的角。

對方從他手中接過項鏈，指尖蹭過他的指腹，這是第二回手指接，宋時慕不再像第一回那樣慌張，他鼓起勇氣問：

“您是…故意我的手嗎？”

江野沒否認：“因為我很好奇，學習樂的人指腹是不是會生繭。”

宋時慕看看自己的手指尖，確實有，他學習吉他很多年，沒有才奇怪。

“當然會有，彈奏樂對指尖磨損很嚴重，不過我覺得這是榮耀的標志。”

說到興起時，宋時慕還想起向江野展示自己新學的彈吉他姿勢，江野卻突然起想拽住他。

沒來得及，宋時慕穩準狠地撞翻了服務員端的托盤中的兩杯果。

橙子果粒淅淅瀝瀝沾滿他全，咖的襯衫暈染出一大塊深痕跡，扯開的T恤，宋時慕掀開服看了眼腹部。

好吧，他上半全了，子也了一大塊。

“抱歉，我沒想到您會突然起。”服務員趕去拿了一塊干凈巾上來，想要替他干凈。

“不怪你，我自己來吧，謝謝你幫我拿巾。”宋時慕簡單掉果粒，慶幸他剛才摘下了項鏈。

那條項鏈沒辦法水，要是不小心沾上果就算報廢了。

“我還是回去吧，現在這樣好像哪兒也去不了。”宋時慕本來還想跟江野一起去看個藝展。

也是不趕巧了，藝展半個小時后開始，展覽一個小時就結束。

如果他回去洗澡換服，再坐江野的車去藝展，時間太趕了。

原本的計劃被打，宋時慕難免失落，不過他還是盡力維持微笑，從頭到尾都沒有責怪服務員的想法：

“沒關系，你再上兩杯吧，這兩杯也算在賬單里。”

干后坐下，宋時慕的興致明顯沒有剛才好，他喝了兩口溫熱的茶水，正在欣賞窗外的綠植恢復心。

忽然聽到江野出聲：

“去我家換服吧，我記得附近會開一場藝展，半個小時后開始，有興趣去看看嗎？”

什麼況？江野居然知道他想看藝展，宋時慕指腹按上，狐疑地開口：

“我剛才有把心聲說出來嗎？”

江野輕笑：“并沒有，我猜的，如果你不興趣就當我……”沒有提過。

“不，我非常興趣！”宋時慕打斷他的話，恨不得現在撲過去給江野一個大大的熊抱。

可惜他上沾滿了橙，不太合適，不然等會兒兩個人都得換服。

喝完橙下樓結賬，收銀員微笑著搖頭：

“老板說這頓他已經結過賬，不需要兩位客人另外支付費用，這是本店的小禮品請收好。”

收銀員遞來一個小禮品袋，里面裝著一些小零食，江野接過后遞給宋時慕，對收銀員留下句囑咐：

“告訴你們老板，下回做活我來捧場。”

收銀員：“好的江總。”

云水居里的服務人員都知道江野的份，足以證明他跟老板的關系確實很好。

宋時慕也算是沾了江野的，還不好意思的，說了由他來請喝橙。

就算江野沒有付錢，宋時慕還是在某個綠件轉了一百過去，估著應該跟實際價錢差不多吧？

開車三分鐘到江野住的地方，是個高層的大平層，宋時慕進門前猶豫了一下，最后掉鞋子，對江野說了句：

“打擾了。”

江野拿來剛開封的新拖鞋：“不打擾，你先洗澡，我去拿服給你。”

主人都這麼說了，宋時慕也不是矯的人，他順著江野指的方向找到浴室，研究了一會兒淋浴頭。

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扭頭看見外間干燥區放有吹風機，手捻弄發，發現發尖黏糊糊。

干脆順便洗個頭，等會兒再借用一下吹風機吹頭發好了。

不然等會兒穿江野的服，給人領蹭上橙了多不好。

一邊洗澡一邊夸贊自己想得周到，宋時慕隨口哼了兩句不知名小調。

洗好后不敢用臺子上的巾水，江野一看就是獨居人士，家里的巾只放兩條——洗臉跟。

想了想，宋時慕撿起自己掛在架子上的臟服，用干燥的那塊布料草草干上的水后，出門吹頭發。

隔著門板朝外喊了聲：“江野！我借一下你的吹風機！”

他喊得很大聲，門口傳來清晰的應答。

還沒等他上電，江野拿著服走到門外，朦朧的黑人影映在磨砂玻璃門上：

“我給你拿了服過來，是我以前穿的，你穿著應該合適。”

說著，玻璃門緩緩打開，宋時慕瞳孔，趕手捂住重要部位，下一秒，他赤luo著跟江野來了個坦誠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