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真好看。”青瑤喃喃道。
陸承榆啞沉道:“你,剛才就是在吃這個?”
青瑤點點頭,“對啊,這是我特意給你留的,可惜姑姑只給了我一塊,我們倆一人一半。”
咂咂,像是在回味,“可惜方才嗆著了,還吐出去一小塊。”
第一次有人分食,還于中的太子殿下忽然哭笑不得,眼里劃過一抹笑意,“就這麼好吃?”
青瑤理所當然道:“當然好吃,而且這可是太子殿下吃過的,據說太子殿下長得、長得就跟仙人似的,特別好看。”
說完,小丫頭側頭狐疑的看了眼眼前的年,打量片刻,“你長得也很好看,不過肯定沒殿下好看。”
說完,不知道哪句到了年,年整張臉都鮮活起來,看起來更加耀眼。
青瑤歪了歪頭,定然是把他與殿下一同比較,所以才如此開心。
見他如此開心,青瑤忍不住又抱怨道:“我都等你好幾日了,你怎麼今日才得閑,你在哪里當差?”
“啊對了,你什麼我還不知道呢。”
“你可以我木頭。”
青瑤瞪圓了眼,像是沒想到如此好看的人,竟然有個這麼平平無奇的名字。
看了眼天,青瑤站起來就要走,“我得回去了,下回你記得早些來,我還給你帶吃的。”
陸承榆心頗好,“那咱們明日此時見。”
青瑤略一思索,點頭答應,“好,明日見,木頭。”
臨走時,青瑤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在年掌心的杏仁,了,這才揮了揮手離開。
福順等了好一會兒才見殿下從園子里走出來,再不見人他就要進去找了,卻見自家殿下心頗好,角微微上揚,竟與進去時判若兩人。
福順心道,果然只有思念皇后娘娘,太子爺的心才能稍微好些。
只不過太子爺手中那塊帕子是哪里來的?他眼尖的看出,這塊帕子的料子極為普通,定不是太子爺用的。
回到重華宮,陸承榆便進了書房,也不知怎的,今日看著桌上的折子竟不覺心浮氣躁。
拾起朱筆,便開始批折子。
福順端了茶水進來,便見今日太子爺前所未有的心平氣和,只不過奇怪的是,他批完一本折子便看一眼那包著什麼東西的帕子,甚至會詭異的笑一下。
見福順進來,他似乎想起什麼,吩咐道:“明日讓膳房多做些杏仁,再做些別的不常見的糕點。”
說完便繼續埋頭批折子。
福順連忙應了兩聲,退出書房前他忽然一頓。
不對啊,太子爺雖喜甜食,卻因皇上一句‘那是小孩子吃的’而再也沒點過,而今是什麼況?
陸承榆批完折子,放下朱筆,便捻起了那小半塊杏仁,像是得到了獎勵一般,有些不舍的放進里。
這半塊杏仁已經沒了初出爐時那般脆,可他卻覺得這是他吃過最香甜的杏仁。
可惜實在太小了,也不知那丫頭到底為何會嗆著。
第二日下學回來,陸承榆一眼看見放在桌上的糕點便賞了福順,福順又驚又喜接了賞。
主子的確不對勁。
午膳之后小歇了半晌,陸承榆便讓福順用油紙包了幾塊不同的點心,帶著人往園子去。
福順越發疑不解,若說是祭拜皇后娘娘,為何太子爺看起來心十分不錯,甚至有些的期待。若說不是祭拜皇后娘娘,那什麼事能讓一個年如此雀躍……
腦子靈一閃,福順打了個激靈。
莫不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宮引了太子爺!
福順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了一瞬,立刻有些躊躇:他是太子爺的太監,重華宮的管事,這若是讓皇上知曉他發現有宮引太子爺而不勸阻,這腦袋怕是不保。
可太子爺的事哪里容得他指手畫腳,前些日子被太子爺訓斥了。
掙扎了半晌,福順笑著道:“殿下,只帶這些糕點可夠了?還需要奴才備些別的嗎?”
陸承榆腳步未停,似笑非笑道:“小東西胃口小,這些就夠了。”
福順頓時松了一口氣,原來是來喂小啊,那就沒事了。
福順依舊等在園子外面,陸承榆獨自進去卻沒見青瑤,等了小半個時辰,他才看見青瑤從角落的林子里鉆出來,一邊走一邊往手臂吹氣。
青瑤看見年影,便立刻放下袖,揚起笑:“木頭你今日這麼早就來了,沒等多久吧。”
然而走進了,才發現年沉著臉,目似乎盯著的袖,似要穿過袖。
不自在把手臂往后藏了藏。
“你的手臂怎麼了?”年的聲音啞沉,蘊含著怒意,“怎麼回事,出來給我看。”
青瑤別過臉,“沒事,就是燒火不小心到了。”
未等說完,年已經一把抓住的手臂,袖被推上去,出一片被燙傷的紅痕。
第3章 約定
青瑤嚇了一跳,連忙就要把袖子拉下來,解釋道:“沒事的木頭,我們在后廚燒火,被燙傷很正常的,我已經上過藥了,不痛的。”
不痛你吹什麼。
不痛你為什麼要藏起來。
陸承榆死死抿著,仔細看了一下的傷,臉更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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