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難得一見，我可是要靠它在中秋宴上驚艷眾人的，最好是能拿下...”

后半句說了什麼，就不甚清晰了。

只不過這子字字句句蠻橫不講理，倒是給周菁宓留下深刻印象。

但對于別的小娘子之間的爭奪沒有興趣。

自長在深宮中，被太后保護得極好，卻不代表不懂這些世家小姐之間的彎彎繞繞。

只不過心不在此，以前在裕京時，便從未主參與任何，其他人礙于份，亦沒有誰敢在面前放肆。

面上緒沒有太大的波，于掌柜卻也擔心外頭的人打擾到，忙躬道，“草民馬上讓外頭的人離開。”

周菁宓擺了擺手，“無礙。”

包廂門前映出那子的影，已是捧著自己“強買”下來的香，歡天喜地地走了。

不知想到什麼，倏地開口道，“可聽出適才那是誰？”

于掌柜在滄州多年，對常來鈺香閣的這些客再悉不過，自是聽得出的，“那是方知府家的小姐。”

方知府...那便是方志杰了。

裴牧是掌管滄州軍隊兵力的人，而方志杰則管理著城郡民政，兩人之間軍政不相擾。

難怪那子如此跋扈，原是方知府家的千金。

于掌柜還在繼續說，“方小姐往常多與手帕來此，今日聽起來，應是單獨來的。”

周菁宓抬手拿起桌上的瓷杯，輕抿了抿茶湯，狀似無意問道，“哦？手帕？”

“是啊，方小姐的手帕是......”

于掌柜對于這些了如指掌，既周菁宓問了，那他便知無不言。

片刻過后，想知道的，都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此番收獲不小，周菁宓勾淡淡笑了笑，不再久留，讓芍藥將當季的香和香膏新品包起來，便抬步出門。

門前的馬車旁已經擺好車凳，彎腰直接。

結過賬后，芍藥邁步出來，低了聲音提醒于掌柜，“殿下代，鈺香閣雖換了主人，但往后所有的一切照舊。”

于掌柜躬應好，這對于他和鋪子里的工人來說，自是最好的結果。

芍藥還在繼續說著，“今日之事，于掌柜應當知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于掌柜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連忙點頭。

芍藥見他明白，遂轉了馬車。

馬蹄聲響起，于掌柜作揖，朝馬車離開的方向朗聲道，“恭送貴客。”

旁的百姓見了，只當是鈺香閣今日又了大單，并未多心。

永定街繁華，借著馬車窗牖帷帳的遮擋，周菁宓饒有興致地一路瞧著街市景象，馬蹄兒晃晃悠悠，慢慢踱步回了將軍府。

——

待回到將軍府，同向佩英用過午膳之后，便回了暖院午憩。

秋日午間的暖正好，氣溫乃一日之最高的。

周菁宓晨間出門時尚有些涼，現下被暖呼呼的一照，整個人有些懶怠。

芍藥和薔薇服侍著摘取下發飾，又換了干凈的裳，這才歇下。

屋里的窗牖微敞著，約可見院子里搖晃的樹影，以及地面上那斑駁的日。

明亮的環境以及被褥上悉的香氣讓周菁宓極有安全，不多時，便閉上眼。

然而這一夢卻并不安生。

夢里的場景不再是床榻之上，而變妝奩旁。

就坐在梳妝鏡前，擺弄著早間從鈺香閣購回的香膏。

滄州的香香膏與裕京的略有不同，這當季新品里融了清淺的梨香，不似花香那般馥郁，卻多了幾分甜清雅。

有些好奇，纖白指尖沾了些許在手背上試了試，然而還未低頭輕嗅，后便陡然有溫熱的膛靠近。

嚇得心跳都快了幾分，回頭的瞬間，潔飽滿的額間過男人冷的下頜。

清冽的男氣息極其霸道地將團團圍住，周菁宓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宓兒想要抹哪里，我幫你。”

子不自覺地往后靠，想要讓他的氣息遠離幾分，聲音有些抖，“不...不用，我自己來。”

裴牧幽沉的眸掃了眼已經開封的香膏，“宓兒有些地方不到，我可以幫你。”

周菁宓慌搖頭，“我都得到的。”

“是嗎？”

他聲音里似乎帶著笑，上微傾，輕易將困在自己與妝奩之間。

周菁宓到他的大手隔著裳，覆上的后腰，只是輕按幾分，便抖得更厲害。

“這里，我幫宓兒，會更方便些。”

咬著搖頭，正抬手抵住他不斷進犯的膛，就覺到腰間一松，那只沒有摟住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拉開的衿帶。

周菁宓嚇得連忙攥住衿帶，“裴牧...”

“嗯，裴牧在。”

他低低應著。

襟微松，約可見里頭梨的小，包裹著香膩白玉，隨著張的呼吸，一起一伏。

裴牧眸底霎時暗洶涌。

他反握住的手，拉到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沾取些許香膏，從腰間一路往上探。

周菁宓清凌凌的杏眸很快泛起水霧，蔥段似的指尖攥住他肩上的裳布料，被他徹底攬懷中，為所為。

兩人不斷上升的溫使得梨香揮發更快，有淺淡的香氣彌漫在兩人之間。

周菁宓深思混沌，恍然間覺得男人清冽的氣息與梨香混合，竟也不會不好聞。

搭在他肩上的掌心能到他裳之下蓬的理，男人渾邦邦的，還很燙。

直待他游移的大手不復剛才那般溫和，周菁宓陡然輕哼出聲。

聲線，尾音上揚。

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正掩，可裴牧沒有給這個機會，糲大手微一用力，忍不住再出聲。

......

夢境散去，周菁宓在秋日的午后睡出一薄汗，擁著錦被坐在床上，一張致臉蛋緋紅滴。

惱掩面，哭無淚。

就連午后小憩都能夢到他，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外間傳來聲響，是芍藥和薔薇，隔著朦朧的紗帳，低聲說道，“殿下，老夫人有請。”

周菁宓清了清嗓子，這才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申時過半。”

竟是睡了這般久。

上有些許黏膩，不太舒服，但老夫人還在等著，周菁宓不好再耽擱下去，只讓芍藥備水，匆匆了，便去了老夫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