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老板喜重員工也沒什麼大問題,沒必要扭扭顯出心里有鬼的樣子。
這套邏輯毫無破綻,沈謐功把丟掉的臉撿了回來,了脯。
謝容琢看了一眼,邁著長走出更室。
鐘埔換了一長衫,送謝容琢去停車場的路上同他聊起生意上的事,聊得差不多時話鋒一轉,說起了家里的寵狗生了一窩小崽子,問謝容琢有沒有興趣。
鐘緒說:“讓一個重度潔癖養寵,您這不是為難他麼?您甭到推銷了,我替您養。”
“你啊,還是安心打理好你的公司吧。讓你養你也養不好,不如送去你林姨那。養得白白胖胖,看著才有就。”
謝容琢看向沈謐的臉,冷不丁接一句:“是有。”
沈謐茫然地迎上他的目,謝容琢這個眼神很難不讓人懷疑,他也想養點什麼。
直到道別鐘埔,坐進車里,沈謐才領悟到謝容琢剛才那個眼神背后蘊藏的意思。
——是在說胖了。
也就胖了兩斤,有那麼明顯嗎???
“回北京有空聚啊。”
鐘緒這人話嘮自來,說完趴到車窗上笑得一臉好看:“沈謐,回頭電話聯——”系還沒說出來。
謝容琢:“開車。”
司機一腳油門,鐘緒被嚇得彈出老遠。
沈謐:“……”
老板這占有,屬實有點變態了。
對待這個書都這樣,對待他朋友……還不得把人綁起來關小黑屋里天天只準跟他一個人說話?
*
來蓉城的第三天,除了洗澡睡覺上廁所,沈謐幾乎全天跟謝容琢待在一起。為了掙表現本不敢玩手機。
張芷青忍無可忍,一通連環奪命call作過來:“說好的下班給我回電話,四天了,你回到家了嗎?!”
沈謐:“……”
從來只有放人鴿子,被晾了好幾天,張大小姐氣不打一來:“你到底在哪上班啊?你老板有病吧這麼榨員工,去告他!律師費我幫你出!”
沈謐:“跟我老板沒關系,是我自己想掙表現,沒能及時回復大小姐您的消息是我的錯。說吧,想我怎麼補償?”
“哎呀你好煩,我是來興師問罪的嘛?人家是心疼你!哪有給人當書這麼累的啊,我給我前男友當書那幾天,每天都是躺在他辦公室睡覺的。”
“那是我老板,不是我男朋友。”沈謐說,“你是跟前男友玩趣,我是認真在生存。”
張芷青:“……那也不能全天24小時守著吧?等等,你老板不會是對你有意思,想扣著你吧?肯定是!你那麼漂亮,老男人八是心了!”
沈謐:“我老板才二十多歲。”
“二十多……二十多氣方剛的,更容易被你的貌吸引啊。你長得我都喜歡,更何況男的呢?謐謐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被潛了?”
沈謐:“沒有。”
張芷青:“我相信你。”
沈謐笑了下:“說吧大小姐,有何吩咐?”
“還不是我小叔啊!煩死了,非要我去他那上班,我卡里的存款躺著吃一輩子都吃不完,上班干嘛啊我。可是……”
“可是如果你不上班,卡里的錢就會被凍結。”
“嗚嗚嗚謐謐你懂我。”
“想跟我一起,好讓我幫你懶?”
“我把工資全給你!不,給你雙倍!”
“不行,我不能辭職。”
“我小叔公司福利很好的,你再考慮一下嘛。”
沈謐:“不考慮。”福利好的金融公司有很多,論發展前景,國沒有哪家比得過銳興。
“行吧行吧,那我到時候有不懂的就來問你,這總可以吧?你知道的,我大二就退學,履歷都是花錢鍍的金,中看不中用。”
“可以。”沈謐低頭看手表,“青青,我不能跟你說了,一會兒還有事。”
“嗯嗯!那下個月穗城見!”
“好。”
已經十點半,還得去陪老板加班。也不知道那些當書的小姐姐是怎麼出時間來談的。被老板二十四小時無差遣,別說約會,恐怕連見男朋友一面都難。
今天謝容琢一直在應酬,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酒店餐飲部已經下班,沈謐幫他了夜宵。
等夜宵的時候沈謐洗了個頭,不小心弄了領,干脆把澡也洗了。
頭發吹到一半,門鈴響起。
“沈小姐,樓下有您的外賣,打電話給您沒接,就幫您拿上來了。”
“不好意思剛沒聽到,謝謝啊。”
這家廣式餐廳不做外賣,沈謐是找的跑,拎著餐點敲開對門。
“老板,吃點東西?”
謝容琢側,放進他房間。
肩而過時聞到上清淡的木質香,走進房間,謝容琢問:“你用的什麼香水?”
沈謐想到之前那個被他辭退的用香水的書,心警鈴大作。
放下食盒,抓起一把頭發遞給他:“是洗發水自帶的,不信您聞聞。”
失業就在一瞬間,沈謐張到屏息,眼神誠懇滿懷期待。
安靜兩秒。
謝容琢俯低下頭來,他沒有聞手上的頭發,而是就近聞了聞的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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