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見過像是他這麼好看的人,他的臉就好像是畫家一筆一筆畫出來的一樣,哪怕是側臉,都沒有一點瑕疵。
他的皮很白,不是那種牛一樣的白,是帶點蒼白的白。他的眉是像劍一樣很有攻擊的眉形,睫很長,比我這個孩都長,不過卻沒有一氣的覺。
他有一雙好看的眼睛,跟普通人的褐不一樣,他的眼睛很黑,眼里沒什麼緒,看起來冷的。我看見他眼睛里我的的倒影,臉微微腫著,看起來又丑又土氣。
本來都已經失神的我,在看見他眼中的我的倒影之后,倏地清醒過來。
我沒有資格對著他失神,尤其是陳悅還在我旁邊。
清醒過來之后,我立刻低下頭不敢再看他,剛剛那樣盯著人家看就已經夠失禮了。
“你……你是誰?”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又是誰,怎麼會在坤哥的車上?”
聽見他的話,我明白他可能是認識岳云坤的人。我也不知道該回答他什麼,怕自己說錯話惹陳悅生氣。我轉臉看向陳悅,想聽怎麼說。
但陳悅卻看著車窗外面,神忍,一雙手地抓著下的真皮座椅,直到把座椅上抓出來一條條的褶皺。
我順著陳悅的目往外看去,然而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我實在不知道是看見了什麼,才會那麼生氣。
“夫、夫人?”
我小聲地喊了一下陳悅,但是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那個男生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陳悅:“嫂子!”
他的聲音才把陳悅給驚醒了,陳悅轉臉看向他,臉有點發白,過了一會,陳悅才勉強出一個笑容,說:“哦,是小叡啊。你怎麼在這?跟你坤哥一塊玩呢?”
“不是,我陪我媽逛街,看見嫂子的車,過來打個招呼。”
陳悅嗯了一聲,又說:“小叡,有件事我想問你。”
男生微微笑了一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覺不到他的笑意。
“什麼事,嫂子你說。”
“你哥的事,穩嗎?”
聽見陳悅的話,男生像是已經明白了陳悅的意思。他的聲音低了很多:“嫂子,這事我可不敢跟你打包票。不過你放寬心,坤哥的路長著呢。”
陳悅終于出一個舒心的笑容:“小叡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阿姨在哪,我去打個招呼。”說著,陳悅推了我一把,讓我下車。
我沒有準備,被陳悅推的差點摔倒,還是男生手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拽下車。
下車之后,陳悅說:“你在這等著,我一會就回來。”
我只能點頭,那個男生又看了我一眼,卻什麼都沒說,帶著陳悅離開了。
本來我以為真的會很快就回來,然而我一直站在大太底下等了一個多小時,卻還是沒有等到陳悅。
現在是夏天,又是中午,大樓門口沒有任何遮的地方,我覺上火辣辣地疼,很想進去大樓躲一會,但是卻又怕陳悅回來的時候見我不在,會生氣。
我使勁咽了咽有點干的嗓子,整個人暈乎乎的,只想躲到涼下面。但是要躲到涼下面,只有過馬路去對面,不然就只能進樓。
猶豫了一下,我轉看了一眼大樓。
大概是我站了太久時間,這一轉,就覺頭暈,眼前全都是大片大片的斑。我差點摔倒,只能蹲下子。
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到一陣影遮住了我,我轉臉一看,是剛剛那個男生。
他看著我,眼神不明。我實在忍不住了,沙啞著嗓子問他:“夫人呢?什麼時候回來?”
男生輕輕地開口說道:“去跟我媽逛街了,不會回來了。讓你先回家,不要等了。”
我楞了一下,但是卻覺得也不奇怪,這都一個多小時了,要只是打個招呼,哪里用得著那麼長的時間。可是我該怎麼回家呢?
我茫然地看了一眼馬路,然后轉臉看向他,有些局促地說道:“謝謝你。那個……”我想讓他幫我問一下陳悅我該怎麼回家,但是我也明白,要是去問陳悅,一頓罵是免不了的,如果生氣了,我會挨打也說不定。
剛剛陳悅下車的時候,司機就開車走了。我本來以為陳悅會回來,也沒多問一句。
他如同明白我在糾結什麼,哦了一聲之后,從口袋里拿出來兩百塊錢遞給我:“沒錢是吧,這錢你拿著打車用。”
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錢,擺擺手說:“我不是要錢。”
他微微挑眉,臉上閃過一不耐:“嫌?”
我怎麼可能嫌?!苦笑了一聲,我回道:“我不知道家里的地址。”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你住岳云坤家?”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說:“你知道他們家的地址嗎?”
他沒回答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看著我的眼神奇怪的,我有點不自在地低下了頭。
“我送你回家吧。”
“啊?”我一時間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
男生已經開始招手了,一輛出租車停在我們面前,他過去打開門,對我說道:“走吧。”
我抬頭看向他,他上穿著一套白的運服,袖挽到手肘的地方,看起來十分隨意的一套服,穿在他上就有種貴公子的覺。
我忽然想起來我曾經看過的那本小說,可能里面的男主角都沒有他長得好看。
“愣著干什麼?”
聽見他的話,我深吸一口氣,坐上了出租車。隨后,他坐到我旁邊,對司機說道:“去柏南路十七號。”
我暗暗地把這個地址給記下來,這應該就是岳云坤他們家的地址了。
出租車緩緩地往前開著,車子里一下安靜下來。
我低著頭,余可以看見男生的手。他的手也又白皙又修長,隨意地撘在膝蓋上,一下一下得敲著膝蓋。
我又看了看我自己的手,其實一直以來,我對我的手都很滿意,我的皮算是比較白的,大概是傳了我媽,我從來都曬不黑。而我的手也很細長,英語老師曾經說過,我的手很適合彈鋼琴。
然而我的手卻是那麼糙,上面還有一些以前干活留下來的傷痕。
我死死地攥著手,想把我那麼丑的手給藏起來。
這個時候,他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里:“我嚴叡。”
他的名字?
見他也看著我,我局促地道:“我陸珠。”
“珠?”
一看見他的表,我就知道他誤解了,我于是苦笑了一下,解釋道:“是姓陸的那個陸。”
他哦了一聲,又說:“回去之后別忘了吃藥。”
“吃……什麼藥?”
“你有點中暑了。”嚴叡話音剛落,出租車剛好停下。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他說:“謝謝你。”
他沒說話,我識趣地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出租車一溜煙地開走,我一直等到出租車消失在街角,才往家里走去。
這附近一條路上全都是兩層的歐式小洋樓,咋一看,我甚至有點分不清楚每一家的區別。鐵柵欄里的小花園也都種著各種各樣的花,這里看起來就跟我以前在課本里看過的房子一樣。
我定了定神,走上前去,按了一下門鈴。
沒過一會,就有人過來開門了。開門的是小萊,小萊長得好看,心氣也高,說實話看起來不像是傭人。
站在門里面看了我一會,我覺得的眼神有點奇怪,開口問道:“小萊姐,怎麼了?你給我開門啊。”
但小萊沒理我,半響,才開口:“你跟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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