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就是好奇,畢竟舒舒姐這麼好看,追的人肯定多。”池樹立馬揮手否認。
曲清舒低頭繼續收拾著桌面,好像辦公室里討論的那個舒舒不是一樣。
等東西收拾好了,曲清舒將眼鏡拿下來放進眼鏡盒里,了鼻梁,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們。
眾人察覺到的視線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曲清舒這才緩緩開口,“我有男朋友。”
池樹眨了下眼,其他幾個人也愣住了。
只有剛剛說有男朋友的冉筱云樂呵呵的,“看,我就說嘛,是不是去年我問你的那個?”
“是。”曲清舒點頭。
其實職以來問過有沒有男朋友的人不,每次的回答也都是有。
只是樓下留下來加班的幾乎都是新員工,他們不知道也正常。
“在蘇城嗎?要不要來一起吃個飯?”有人說。
“哦可以可以,帶來看看。”其他人也應和著。
曲清舒面不改的說:“那可能有點難。”
“我男朋友死了。”
眾人:???
-
一直到燒烤攤,一伙人都沒回味過來這個死了是什麼意思。
是字面上那個意思的死,還是有什麼其他的藏含義。
也沒有人敢再追著問,畢竟涉及到死亡這一方面,大家都會自覺的保持沉默。
只有吃完串,開車送曲清舒回家的冉筱云,實在沒能忍得住,“你說你男朋友死了...是意外去世嗎?”
其實這個問題真的不適合現在問,但冉筱云實在憋不住,要是帶著這個問題回家了可能一晚上都睡不著。
曲清舒在燒烤攤上喝了點酒,聞言有些懶散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依舊是那種冷淡淡的表,“意外突發疾病去世。”
冉筱云張哦了一聲,又干的問:“什麼時候的事啊,都沒聽你說過。”
冉筱云是曲清舒在公司為數不多聊得來的朋友,兩個人的工位靠的近,的格又比較外向,曲清舒對待也難得的比較有耐心。
“三年前就去世了。”曲清舒看著窗外后退的景,臉上沒什麼表,只是烏黑的眸子底帶著些緒。
“三...”冉筱云差點一個剎車,“那去年我問你的時候,他就....”
“對。”曲清舒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在沙發里,“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
“啊....”冉筱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到路邊有個茶店,方向盤一打將車臨時停在了路邊,“你等我一下我去買個東西。”
冉筱云匆匆忙忙的下去,曲清舒看著直奔茶店輕笑了一聲,笑意不達眼底便收了回來。
曲清舒的手機主屏幕是一群人的背影,穿紅籃球服勾肩搭背的往前走著。
其中一個十號,就是那個‘死掉’的男朋友。
手機里關于他的回憶太了,照片也寥寥無幾,甚至因為不小心清除了一次聊天記錄,抱著手機找了好幾家修手機的地方,都沒能把聊天記錄找回來。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長到曲清舒懷疑這個男朋友也許是自己杜撰出來的。
短到曲清舒至今沒有忘記他。
冉筱云的速度很快,端著兩杯茶上了駕駛位。
“喏,這杯給你。”
曲清舒接過,被這個大杯一眼去全是料的茶給震住了,“我喝粥嗎?”
“我看你晚上沒吃多烤串,茶料多一點。”冉筱云吸了一口自己的茶后,啟了車子。
“....”
曲清舒該怎麼說,沒吃多烤串的原因是自己不...
看著這一杯子混雜著各種芋圓的茶,有些莫名其妙的輕笑了一下。
-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曲清舒將浴缸里放滿了水后,試了試水溫,下服心滿意足的泡了進去。
手機放在旁邊的置架上,循環著比較舒緩的輕音樂。
房子是租的,三室兩廳,自己睡在帶獨立衛浴的主臥,最小的那間次臥被改了帽間。
租的地段好離地鐵近,房租有些貴,想著什麼時候得把另外一間大一點的次臥找個機會租出去。
昏昏沉沉間,手機輕緩的音樂陡然一變,鬧騰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差點在浴缸里睡著的曲清舒懵了一會才回過神,出漉漉的手點了接通開了擴音后,又將手臂收了回去繼續泡著。
“喂,舒舒啊。”媽媽呂薇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嗯,媽。”曲清舒應了聲,“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啦。”呂薇笑罵了一句,隨后說出自己打電話的真實目的,“就是...你大姑介紹了一個人,想讓你見一見。”
曲清舒皺眉,“相親?”
呂薇嘆了口氣,“可不是麼,也不知道積極個什麼東西,你爸也不會拒絕,莫名其妙的就應下來了,要不你個時間去看一眼就回來?”
“實在不想去的話也沒關系,我做一次黑臉再給拒了就行。”呂薇補了一句。
曲清舒實在是覺得有些好笑,自己這個姑姑一年到頭都不見得聯系一次,和們家的關系可以說是只維持著表面親戚,對外各種看不起家,竟然還會給介紹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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