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茵表,喬強明白是猜準了。
頓時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是陸家人好辦,咱們和陸家是姻親,歸結底算一家。這樣,茵茵,你去打個招呼,這事就算了。”
算了?
要是陸家其他人,說不定還有算了的機會。
陸庭宴?
恐怕比登天還難!
就連這個不做生意的人都聽過陸庭宴的名聲。
那是一匹惡狼。
但凡是他看中的東西,沒有咬不到的。
喬強自從沾上賭博后,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喬茵懶得和他指明其中要害:“好端端的你賣房做什麼?你看上的新房在哪?”
喬強避重就輕:“房子好的,裝修也新,我去看了都不錯……”
“爸,你能說句實話嗎?”
“在六環外!”喬強見瞞不住,狠抓了把頭發。
“你瘋了,放著市中心的房子不住,跑六環外買房?那邊地段還沒開發,滿打滿算不超過兩百萬,你是不是又去賭了?”
“茵茵,這回爸發誓,我真沒想賭,呃……是我那幾個兄弟,讓我玩兩把,誰知我手氣那麼差,剛開始還贏,后面……后面……”喬強說不下去了,“人家說半個月還不上兩千萬,就剁我的手。”
“茵茵,我有事沒什麼,要是牽扯到你,陸家肯定有意見。”
他哪是怕陸家有意見,是怕陸家以后不給錢!
“爸,你遲早被那幾個人害死!”
喬強冤,他真的戒賭好久了,上次只是想小賭怡,不知道怎麼紅眼似的輸那麼多,事后回想,總覺背后有雙手在暗中控,莫名,他出了一腦門汗。
可喬茵不想再聽他辯解,悶的厲害,拿著合同飯也沒吃直接離開了。
出去后被冷風一吹,才冷靜下來。
房子,兩千萬,樁樁件件水般淹蓋的口鼻,讓不上氣來。
房子是母親在世時親手布置的,墻面還有每年喬茵長高時喬母親手畫的線條。
雖然喬母離開了。
但有關回憶溫馨的家喬茵不想拱手讓人。
明明說過不再糾纏。
喬茵苦笑。
沒想到最后是先打破約定。
手機響了一下,喬強發過來一串數字,告訴這是陸庭宴的助理電話。
喬茵打過去,果然是張朗。
那邊張朗聽說的來意,竟然沒驚訝,仿佛早料到會有這天。
“喬小姐,現在是陸總的私人時間,他沒有聯系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不過,有個地方陸總也許會去。”
掛斷電話后,張朗發過來一個地址,坐車過去二十分鐘路程的一家私人制酒吧。
喬茵知道就算過去也不一定能到陸庭宴,可今晚十二點一過,違約金立馬多跳三百萬,不愧是在國待了好幾年的萬惡資本家。喬茵只能運氣坐車過去。
這地段寸土寸金,再加上外面停了一水價值百萬的豪車,手上沒幾個錢還真不敢來,怕踩臟了地板都賠不起。
喬茵今天穿的不是牌子貨,走到門口被攔了。
“我找陸庭宴,請問他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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