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以安起了個大早。對著鏡子仔細端詳，葉青青的眼確實不錯，這套職業裝襯得既干練又不失嫵。換上新，以安仿佛也換了一種心，昨天被顧景淵辱的憤怒和委屈似乎也淡化了不。今天來只有一個目的：辭職。既然顧景淵已經讓“滾”，那識趣地滾遠點就是了，省得礙他的眼。

顧景淵也來得格外早。他坐在辦公桌后，手里轉著一支筆，眉頭鎖，似乎在思考什麼難題。聽到敲門聲，他頭也不抬地說了聲“進來”。

門開了，以安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今天的穿著與往常大相徑庭，了平時的隨意，多了一份正式和……。顧景淵的目不由自主地在上停留了幾秒，眼中閃過一驚艷。

“有事？”顧景淵收回目，語氣也冷冰冰的，仿佛昨天那個讓“滾”的人不是他。

以安將辭職信放在他面前，“我來辭職。”

“辭職？”顧景淵挑眉，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是在敲擊以安繃的神經。“書，我對你的工作能力很認可。你是對工作容不滿意，還是……”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對目前的薪資待遇不滿意？”

以安被他這副裝傻充愣的模樣激得差點翻白眼。那天在公寓里讓“滾”的人是誰？現在又擺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語氣盡量平和地說：“我覺得自己不太適合這份工作。”

顧景淵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刺向，“哪里不適合？”

以安避開他的視線，盯著自己保養得當的指甲，語氣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抖，“我覺得……我在這工作，可能顧總看見我會煩。”

顧景淵沉默了片刻，辦公室里安靜得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他站起，繞過辦公桌，緩緩走到以安面前，高大的影將籠罩其中，帶來一無形的迫。

顧景淵慢慢低下頭湊近以安的耳邊，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以安的耳廓，麻的覺瞬間傳遍全，讓原本繃的一下子變得無力。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戲謔，在耳邊響起：“我怎麼會煩你呢？”

以安的心臟猛地一跳，幾乎能到他說話時的，這種曖昧的距離讓到慌。努力克制住想要躲閃的沖，強迫自己與他對視。顧景淵的眼眸深邃如夜，仿佛蘊藏著無盡的，讓看不也逃不開。

“顧總真會說笑。”以安扯了扯角，試圖用故作輕松的語氣掩飾心的慌，“既然顧總對我的工作能力很認可，那更應該批準我的辭職申請，讓我另謀高就，發揮我的才能。”

顧景淵并沒有被的話迷，反而更加靠近，兩人的鼻尖幾乎要在一起。他手輕輕起耳邊的碎發，作輕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珍貴的瓷。“書，你真的想走？”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蠱人心的魔力。

以安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別過頭，躲開他灼熱的目，語氣卻依然堅定：“是。”

“如果我說不呢？”顧景淵的手指輕輕挲著的耳垂，語氣帶著一不容置疑的霸道。

以安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怒火。“顧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顧景淵輕笑一聲，收回手，后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書可能沒有好好看過自己的合同。”顧景淵輕笑一聲，那笑聲在以安聽來，如同惡魔的低語。他修長的手指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正是以安前兩天簽署的，升任書的合同時。“或許，你該仔細看看里面的條款。”

以安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涌上心頭。接過合同，快速瀏覽起來。隨著一行行文字映眼簾，的臉也越來越蒼白。五年！竟然是五年的合同！而且，還有著令人咋舌的違約金！只記得那天人事部催得急，迷迷糊糊地就簽了字，沒仔細看條款！

“因為書的職位，涉及公司的核心機。”顧景淵語氣平淡，卻像一記重錘敲在以安的心上，“所以，合同期限會比較長，違約金也會相對較高，這是為了保障公司的利益。”

“較高？！”以安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那本不是較高，簡直是天價！就算把賣了也賠不起！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瞪著顧景淵，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抖：“顧景淵，你這是故意的！”

顧景淵挑眉，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故意什麼了？合同是你自己簽的，白紙黑字，清清楚楚。書，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不識字吧？”

以安氣得渾發抖，很想破口大罵，狠狠地給他一掌，但理智告訴，那樣做只會讓更加難堪。深吸一口氣，努力抑著心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顧景淵，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顧景淵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桌上的文件，顧景淵的語氣帶著一慵懶，他緩緩地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以安，高大的影在下投出長長的影子，“只是想提醒書，契約神很重要。”

以安地攥著手中的合同，指甲幾乎要掐進里。知道，自己這是掉進了顧景淵設下的陷阱。他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就等著往里跳。五年的時間，天價的違約金，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顧景淵，”以安的聲音抖著，帶著一絕

顧景淵轉過，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緒，他一步步近以安，直到兩人之間只剩下不到一米的距離。他微微俯，幾乎是著的耳朵，低沉的嗓音帶著一危險的氣息：“我說過，以安，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不讓你走，你休想就這麼離開我。”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以安的耳畔，讓渾的汗都豎了起來。下意識地想要后退，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牢牢地錮在原地。

顧景淵的氣息近在咫尺，讓幾乎窒息。到一陣眩暈，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顧總，南小姐到了。”助理陳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不帶一彩，卻像一救命稻草，將以安從即將溺斃的深淵中拉了回來。

顧景淵的作微微一頓，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不悅。他緩緩直起，松開了錮著以安的手腕，語氣中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寒意：“看來，我們的談話要下次再繼續了。”

以安踉蹌著后退幾步，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低著頭，不敢去看顧景淵的眼睛，凌的發遮住了臉上的表，讓人看不清此刻的想法。

顧景淵整理了一下襟，恢復了往日里那副高冷淡漠的模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以安的錯覺。他走到門口，打開門，對著陳飛微微頷首：“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