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秋死死地盯住的肚子，雙目要噴出火來，大步走向謝冬，揚起手臂就要給耳。

謝冬不躲不避，只是抬起手接住的手腕。

謝晚秋掙扎：“你要不要臉？那是你姐夫！”

“什麼姐夫？”謝冬不客氣地丟開，“你們訂婚了？三六聘了？難不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寧懷聽的？”

謝晚秋被這一下甩得差點摔倒，本能護住肚子。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種，我不知道，不過我肚子里的——”謝冬低頭肚子，揚起的角笑容惡劣，“姐姐，如果我們同時懷上，寧家是會要你肚子里的冒牌貨，還是我這個貨真價實的？”

謝晚秋咬。

如果寧家知道，懷的不是寧懷聽的孩子，寧的夢不就破碎了？

“癡心妄想。”謝晚秋鎮定自若地關上門，“你以為寧家的門這麼好進？”

謝冬：“你不是說了嗎，寧家想要小孩。”

謝晚秋皮笑不笑：“你不會以為誰都有資格生下寧家的孩子吧。”

“姐姐要不要和我試試看。”謝冬有竹，“要麼，給我想要的東西。要麼我們寧家見。”

謝晚秋繃著角。

難道謝冬消失的這一個月本不是去祭拜，而是養胎？

但若把唯一的籌碼出去，以后還怎麼拿謝冬？

可如果謝冬現在就去寧家鬧，之前努力的不就白費了？千金小姐的名聲還怎麼保得住？

謝晚秋權衡利弊，咬牙打開手機，刪除當年的視頻和照片，還清空了icloud。

“你呢，什麼時候去把孩子拿掉？”

謝晚秋問，腦子里電火石冒出一個念頭。

假如謝冬把孩子留下，到時候兩個孩子互換就可以一勞永逸解決緣患。

不，不行。

謝晚秋當即否定，真是糊涂了才這麼想！

“不用什麼時候，現在就可以。”謝冬雙手疊放腹部，做了一個氣球炸的作，“嘭，沒啦。”

謝晚秋覺腦子里有炮仗炸開，咬牙切齒：“謝冬你敢耍我？！”

說著，再次揚起手臂往謝冬臉上。

謝冬冷笑，比更快一步揪住的頭發，就像之前進門時，謝晚秋揪住的頭發一樣。

謝晚秋頭皮被扯痛，被迫歪斜，頭部后仰，出于母的本能，這種時候，第一時間將準備打出去的耳，放到肚子上護住。

“謝冬你放手！”

“謝晚秋！”謝冬低著嗓子厲喝出聲，“我剛和你說過，從今晚開始，我們倆籌碼平等，你敢打我一掌，我絕對絕對會還回去。我和你不一樣，沒有孩子要保，打起架來，誰吃虧可說不準。你不會不知道剛剛你摜我的那一下，我到現在都是咬牙忍著的吧？要我立刻把你摜在地上還回去嗎？”

“別！”謝晚秋語氣抖了抖，快速做出抉擇，“好，我們平等，你松開我，我們過往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

做夢。

謝冬松開手，謝晚秋馬上退出老遠，狼狽地捂住頭皮，忌憚地看著謝冬。

死丫頭，怎麼突然膽子這麼大了！

手機響起。

謝晚秋查看來電，皺著眉轉離開。

謝冬關門，約聽謝晚秋打電話的聲音傳過來。

“不是說了一刀兩斷不再煩我嗎？”

即便分手，再兇再無，穆竹對的態度還是溫的：“你的一些東西還在我家，要的話…”

“不必了，丟掉吧！”

謝晚秋說完掛斷，暴躁地摔上房門。

在金錢權勢面前不值一提。

現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懷了穆竹的孩子，想打打不掉，打掉就再也懷不上。

.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倒時差，謝冬起床下樓的時候，剛好見謝晚秋上樓。

互相沒有眼神流。

大門外的垃圾桶每日都有清潔來理，現在剛午后，垃圾桶已經滿了。

幾個裱好的畫作扔在垃圾最上頭。

謝冬遙遙瞥了眼，走到前面的公站臺，輾轉乘出租車來到某大院外停下。

大院空曠，環境寧靜優雅。

大樓口胡桃的門臉，同做舊的招牌上豎掛著黑“秋竹畫室”四個筆風格的字。

杏樹正盛，樹葉間隙斜下的灑在幾個學生尚未完的畫作之上。

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游走在他們之間，雙手背后，頗有老干部風范，偶爾指點一下他們。

直到日落樓頂，男人率先回到樓上，拿著車鑰匙下來。

謝冬收回視線，邁開腳經過大門。

穆竹按開車鎖，瞥見經過門口的謝冬，神驀然變得激，拔追了上去。

進一家藥房，他也推開藥房的玻璃門，一把握住謝冬的手腕。

“你還是舍不得我的對不對？”

謝冬見他要抱自己，掄起胳膊給了他一掌！

“你誰啊？”謝冬面驚恐，猶如遇到狼一般地甩開他。

柜臺穿著白大褂的大夫趕出來，謝冬順勢往后躲。

穆竹捂著臉，茫然地看著眼前和謝晚秋長得一模一樣的容，幾乎連頭發的長度都相同。他猛然想起謝晚秋說過有個雙胞胎妹妹，不僅一無是，還模仿。

穆竹眉間閃過幾分厭惡。

剛剛的舉卻讓他不得不道歉。

“對不起，今天出門沒戴形眼鏡，認錯人了。”穆竹佯裝鎮定，嚨干對大夫道，“拿瓶眼藥水。”

大夫將信將疑地給他拿東西。

穆竹掃碼付錢。

“你呢，”大夫見他眼睛里有不紅，估計是真的眼睛不舒坦，問謝冬，“要買什麼？”

謝冬小聲：“有沒有墮胎藥？”

大夫愣了愣，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要避孕藥？”

“不是，打胎的。”謝冬說，“不想要孩子…”

“我當你沒說過這個話，你趕快走。”大夫指著門，“要打胎去醫院，來我這里干什麼！”

氣死了，沒想到現在的小姑娘能發瘋發到藥店里來。

“您別誤會，不會是我自己吃的，”謝冬抓著大夫的手臂，語氣近乎懇求，“求求您了，是我朋友要吃的，不想要孩子，也不能要孩子。”

準備開門出去的穆竹腳步頓了頓。

他準備聽一下謝冬有什麼把柄，再告訴晚晚，說不定能讓晚晚回心轉意。

大夫也被的話驚得呆愣片刻，反應過來攆人：“我不管是你自己，還是你的朋友，我這里都不賣墮胎藥！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報警了！”

大夫把謝冬連同穆竹一起推出門外，回到柜臺后，臭著臉氣。

“都什麼人吶！”

外面兩人還沒走，站在門口的走廊，一左一右，和一對門神似的。

穆竹點了支煙，余瞥向旁邊的謝冬。

抹著眼角，似乎在流眼淚，掏手機給誰撥電話。

“姐，”謝冬慌張說，“人家不肯賣我藥，怎麼辦，萬一寧家的人知道你…”

電話那邊可能說了什麼警告，一副不敢說的樣子，忐忑地咬住。

這讓穆竹的心頭開始震起來，送到邊的打火機忘記點煙。

晚晚懷孕了？

謝冬掛掉電話，低頭看手機，暗瞥了眼一旁的穆竹，角剛要揚起，抬眸時不經意見馬路邊的車里下來一道眼的影。

笑容僵在臉上，迅速垂低腦袋，退回藥店躲避。

“你還來？”大夫表不耐煩。

哪來的厚臉皮的小姑娘！

謝冬急：“我剛剛說的，外面那人是變態。你好，請你給我一瓶維生素C。”

大夫不相信，猶猶豫豫地去拿維生素。同時，店門被從外面推開，向來人，換上笑臉：“你怎麼現在才來？”

寧懷聽莞爾：“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