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白捧著匕首陷兩難。當然不敢真的給商奕然下刀,那可是商家的獨苗,要真的傷了商奕然,恐怕得讓老許打個半死。至于商奕然夜會前友的事,可沒那個心吃醋,畢竟他們也不是那樣的關系。
在許沐白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商奕然突然了西裝外套,然后開始解襯的扣子。整個上半都出來的時候,許沐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他媽還非我下刀啊。
“來吧,既然是爸的意思,你也別客氣!”商奕然把那襯往地上一扔,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我是跟你客氣嗎?我是怕自己了殺人犯!憑什麼你做錯了事,還得把我給搭上,到哪里也沒這理。”許沐白轉把那匕首放回桌上,而后在老商同志面前跪了下來,“父親,我錯了!”
許沐白這一跪,反倒讓商奕然有點意外,也有些看不懂。
“沐白,你有什麼錯?”老商同志居然沒讓許沐白起來,而且聽那語調,似乎這里邊還有別的故事。
許沐白抬頭看了一眼商奕然,咬了咬,正要張口說話,卻聽得老商道:“商奕然,你滾到外邊待命,你的賬,一會兒跟你算。”
商奕然稍稍有點猶豫,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許沐白,想張口說點什麼,但終究沒能開得了口,撿起地上的服出了書房。
書房的門被關上,書房里安靜極了。許沐白的掌心有些冒汗,此刻張得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說吧,你錯在哪里?”老商同志又問。
“父親,您不是都知道了嗎?”許沐白反問道。
“我知道是我的事,我現在是問你。”
“商奕然夜會前友的事,我昨晚就收到了照片。對方要十萬,讓我買那些照片。”許沐白如實道。
“所以,你便買了那些照片。然后,又把那些照片發給了好幾個網絡平臺,并且還雇了一波水軍來炒作這件事?”
許沐白默默地點頭。沒想到老商同志這麼快就把事弄清楚了,那點僥幸,徹底泡了湯。
“父親想怎麼罰就怎麼罰吧,事是我做的,我都認。”事到了這個份上,許沐白倒也不再掙扎,更何況,也知道,跟老商同志過招,本沒那個實力。以后,怕是連這點僥幸都不敢有了。
“沐白,當爸爸的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你想離婚,不可能。商奕然想離婚,也不可能。且別說商許兩家馬上有大項目要上,就算是沒有,在我們商家,只有喪偶,沒有離異。”
許沐白的心狠狠往下一沉,仿佛一直以來的那一丁點期待都被掐滅了。只有喪偶,沒有離異,那便是除非跟商奕然之間死了一個,這個婚姻才能罷休。
不想死,憑什麼死?
是這場婚姻里最大的害者,也是這場婚姻里最大的笑話,憑什麼要讓親者痛,仇者快。得活著,無論什麼時候,無論與商奕然糾纏什麼樣子。
“沐白知道了。”許沐白不得不垂下頭來。
“起來吧!出去商奕然進來。”
老商同志的聲音冷得讓人瑟瑟發抖,而這會兒,許沐白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就連走路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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