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杳臉更紅了，氣呼呼地用力敲著屏幕打字，像是把手機當作扶螢猛揍！

姜聽杳：“扶小螢你還是多唱歌吧，其余時間麻煩——小！閉起來！”

扶螢：“嘻~”

扶螢：“你倆不知道親了多回，耶耶都養習慣了，還好意思讓我閉上小，話反彈！”

親？習慣？耶耶？

姜聽杳低頭看向趴在自己邊滿臉諂的修狗，腦海中浮現了一個極度恥極度崩潰的容，敲字的速度都變慢了不，“我倆遛狗的時候，擋著耶耶眼睛，接吻？”

扶螢：“想的太溫了寶，全家都知道，你倆可刺激了。”

姜聽杳：“（我這一生如履薄冰）（再也不會生產了）”

由于故事過于彩，打字太累太麻煩，扶螢直接連續發了兩三條50多秒的語音，還特意好心提醒姜聽杳小心點別外放。

姜聽杳長按、語音轉文字、看容。

扶螢：“你倆剛談就超級無敵巨上頭，跟姜爸姜媽說想要結婚，他們擔心份差距太大不想同意，你老公就三番五次登門拜訪，一來二去也悉了，有時太晚就會住在姜家的客房。”

“結果你倆半夜鉆小花園啵啵的時候被耶耶發現了，不知道誰出的餿主意，用領帶擋著耶耶眼睛，拿食干賄賂它，后來半夜鉆小花園的就變了兩人一狗。”

“至于我們是怎麼發現的呢，是因為那天耶耶最的干沒有了，它蒙著眼睛在小花園嚶嚶嗷嗷哭委屈得不行，姜爸姜媽……聞筠哥我們就都過去了。”

“你倆想跑來著，正義耶耶不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蒼天啊。

大地啊。

姜聽杳一言不發地按滅手機屏幕，默默挪了挪自己的凳子，離腳下這只‘肇事狗’遠遠的。

耶耶：“汪~？”

見姜聽杳不理自己，耶耶又主湊近蹭蹭，撒三連招。

姜聽杳握筷子的手都有些抖，再也無法直視耶耶和它咬著的那條帶了，“我吃飽了爸媽，先回房間休息了。”

姜父姜母有些意外，“是不合胃口嗎？吃太了寶貝。”

姜聽杳幾乎是落荒而逃，“真飽了。”

盛宥禮著的背影斂眸輕笑，而后又同姜父姜母聊了些最近發生的事，“杳杳的緒比沒失憶前好了很多，我昨天在醫院問過大哥，他的意思是——能瞞多久是多久。”

姜夫人的眼眶幾乎一瞬間就變紅了，聲音很輕：“我們不好做你們的主意，就是怕記不起來，會有憾。”

姜父也心疼地握著妻子的手，沉聲安：“不會有憾，不會有事的。”

“再過兩個多月就是新的一年了，等正月十五元宵節，上聞筠、螢螢，咱們全家人吃個團圓飯，那天還是螢螢生日。”

“好，好。”

不遠的電梯傳來了“叮”地一聲。

姜夫人立刻匆忙起躲進廚房，打開水龍頭，抖著裝作洗手。

姜聽杳從電梯里探出頭問道：“媽咪，我的那些小專輯和小周邊放在哪里啦？”

“啊，在四樓走廊盡頭的那間庫房里，讓阿姨帶你去看。”姜夫人輕咳了一聲。

直到確認兒真的上樓離開了，姜夫人才捂著心口重新回到餐廳，“嚇死我了，還是別讓杳杳在家里住了。”

姜父故意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這話可不能讓那個鬼機靈聽見了，不然指定在家里住上三五個月，天天在你耳邊念叨自己是顆沒人疼沒人的小白菜。”

零花錢這件事不就是個例子。

在群里打多人語音然后嗷嗷撒控訴，仿佛了天大的委屈。

此時的鬼機靈姜聽杳正在庫房翻找自己斥巨資買的柏晏周邊，原以為瞧見這些寶貝會欣喜若狂，但看到后只覺得抑，窒息。

陪姜聽杳來庫房的阿姨察覺到不對，輕聲喊：“杳杳？怎麼臉這麼差啊？”

姜聽杳回過神來，將手中的棉花娃娃放回紙箱里，“沒事，可能是庫房太悶了。”

阿姨連忙去打開了窗戶，“是呢，好久沒通風了，也只有夫人前段時間過來看了一回。”

姜聽杳喃喃問道：“我這兩年回家，都沒來過庫房嗎？”

阿姨搖了搖頭，“沒有，扶螢小姐在家時倒是偶爾來看，后來出門旅游，庫房就一直鎖著。”

以往每個棉花娃娃姜聽杳和扶螢都會給它布置一個小區域，所有的手幅掛件都會按順序擺放，如今這些東西都混地扔進大紙箱中。

姜聽杳也沒了當年的熱忱，甚至不愿在這間屋子多停留一會兒。

在庫房好像連呼吸都是困難的，回到房間后才稍微好點兒。

姜聽杳躺倒在沙發上，腦海中浮現了自己剛出院那幾天登錄追星微博收到的私信，有鼓勵也有謾罵，當時沒太在意。

“對了，什麼網暴來著？”

姜聽杳再次登錄晏與杳的賬號，在搜索框輸自己的id，瞬間彈出許多負面話題。

#晏與杳 惡心綠茶#

#柏晏大晏與杳 騙錢#

#晏與杳 炫富#

#晏與杳 試水回歸#

某不知名營銷號V：“近日，柏晏消失兩年的大晏與杳在個人賬號上點贊演唱會相關話題，并賣慘說自己沒搶到票，疑似想要試水回歸，有不被洗腦的萌萌人還在真實追隨。”

【為發電的富婆大招誰惹誰了？想不通為什麼這麼恨啊？】

【科普：晏與杳之前在微博曬過香水珠寶甚至十幾萬上百萬的奢侈品，代表柏晏給山區小學所捐的款項甚至連一條手鏈的價格都不到，聽說還私吞了開周邊車的錢，惡心死了。】

【說了一萬遍沒有私吞錢！沒有私吞錢！是有人冒用晏與杳的名義騙了車主！晏與杳本人最后聯系騙車主，好心補了幾十萬！！！】

【關于山區小學捐款，本就是后援會舉行的一次慈善活，晏與杳捐的是微博賬號的所有收！為什麼要道德綁架別人多捐還是捐啊？腦子有病吧你們！】

姜聽杳刷了幾個營銷號的帖子才大概明白事的來龍去脈。

但這是圈的網暴呀，跟柏晏也沒什麼關系，為什麼現在覺……

沒錯。

就是不喜歡他了，甚至還有點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