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回答了什麼,許煙沒聽。
為了避免自己聽到,腳下的步子甚至還加快了幾步。
非禮勿聽,不聽,就不會想。
是理智,但不代表不會難過。
畢竟是自己暗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心遠沒有容易。
從機場出來,許煙帶著余安和高健打車去酒店。
路上,掏出手機準備跟蘇婕報個平安。
誰知,剛開機,秦母的電話率先打了進來。
許煙看著來電提醒遲疑了會兒,指尖劃過屏幕按下接聽,“媽。”
秦母在電話那頭聽著有些氣,氣鼓鼓地問許煙,“那個牧晴是不是回來了?”
面對秦母的發問,許煙怔了幾秒。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有背后打小報告的嫌疑。
聽不到回話,秦母那頭也默了聲。
過了數秒,秦母調整好呼吸后溫言語的跟說,“煙煙,你放心,有媽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許煙,“嗯。”
秦母,“阿冽也不能。”
許煙心里一暖,“謝謝媽。”
秦母隔著電話嘆氣,“你這孩子就是不懂撒,百忍金固然是對,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也是事實。”
許煙聞言溫和的笑,“媽,這個我學不來。”
許煙說的坦然,秦母恨鐵不鋼又舍不得跟說重話,最后把怨氣全部發泄在了秦冽上。
說到底,還是自家兒子的錯。
見許煙不想手這件事,秦母出聲說,“這件事你別管了,媽來理。”
許煙沒法跟秦母說兩人已經離婚,只能委婉的說了句,“媽,我其實并不生氣。”
一聽許煙說不生氣,秦母心里更堵得慌了,跟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跟秦母切斷電話,許煙用指尖了眉心。
不擅長說謊,尤其是在真心對自己好的人面前,會讓心里滋生出一種罪惡。
一個多小時后,車抵達酒店。
許煙付錢,高健為三人里面唯一的男士主去后備箱幫忙拎行李箱。
待許煙下車,余安上前詢問,“老大,這次我們在淮安待幾天?”
許煙從高健手里接過行李箱,“不確定,一周之應該可以結束。”
余安點點頭,趁著高健不注意的時候往許煙跟前湊,小聲說,“老大,這次采訪你一定要掌握主權、把控全局。”
許煙挑眉,“嗯?”
余安,“聽說我們這次采訪回去之后就會在你跟牧晴之間選出下一任主編,這個采訪原本是你在做的,魏主編卻讓跟來,很明顯就是借著你的來鍍金的,說不準最后出周刊的時候還會在采訪首席記者的位置也加上的名字。”
余安的擔心不是空來風。
之前這種空降鍍金的事就發生過不止一次。
一般都是那種世家公子哥或者豪門大小姐,拿錢堆出來的學歷,沒有真本事,工作履歷上又需要錦上添花,就會安排來他們這里混兩天,走個過場,最后在某份含金量不錯的采訪稿上掛個名。
余安權衡利弊分析了一堆,許煙漾笑接話,“我們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見許煙的反應太過平靜,余安有些急,“老大。”
許煙,“放心,我有分寸。”
為了方便跟蹤采訪,TR把酒店訂在了淮安秦氏分公司附近。
不知道該說是領導們品位都差不多,還是該說冤家路窄。
許煙帶著余安和高健在前臺辦理完住,剛準備去等電梯,就看到了從電梯里走出來的秦冽和牧晴。
牧晴里面的打底換了一件,上穿著秦冽的西服外套,眼眶和鼻尖都是紅的,顯然是剛剛哭過。
看到許煙,牧晴紅著眼往秦冽后的躲了躲。
見狀,許煙輕挑了下眼尾。
這又是唱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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