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宋辭又發燒了。
安姨送醒酒湯進來時,就看到宋辭泡在冷水里,五致的俏臉沒有一點,像個毫無生氣的破布娃娃。
祁宴禮離開主臥后沒有走,而是在書房,聽到安姨敲門的急聲,神一變,對電話那端匆匆撂下一句“我不希再在帝都看見任”便掛斷,疾步往主臥的方向,將昏迷不醒的宋辭從水里抱回床上。
渾滾燙得像個火爐,秀氣的眉頭皺著。
祁宴禮看向攤開的掌心,那片紅已經被水沖淡,只剩下一道不深不淺的掐痕,眸子微沉。
不多時,家庭醫生趕到,給宋辭測了溫,三十九度三,當即給吊上針水。
“什麼時候能退燒?”祁宴禮看著藥水順著針頭打宋辭的管,神晦暗不明。
“已經打了退燒針,正常來說應該半個小時后就能退下去。”家庭醫生回答道。
安姨站在床邊,聞言,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太太上次發燒,一整晚都沒退下去,這次不知道……”
“發燒?什麼時候發過燒?”祁宴禮看向安姨。
安姨猶豫了一下,輕聲解釋,“就是十五那天,太太淋了一雨回來,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當時……當時我給先生打過電話,但一直沒人接。”
十五號,正是家宴那晚。
祁宴禮角繃直,那晚他在沈楚語那,雖然沒什麼事,但一直說心慌,為了確保孩子的安全,他索拿著電腦在臥室外辦公,手機因為怕打擾沈楚語休息,開了飛行模式。
后來早上他離開的時候確實看到了幾個未接電話,但沒多想,而且他還回來了。
只是他沒想到宋辭淋雨燒了一晚。
難怪那天早上要熬粥。
想到這,祁宴禮心口好像被一團棉花堵著,說不上來的難和憋悶。
“今天喝了一整瓶洋酒,對退燒針的效果會有影響?”
“一瓶洋酒?!”家庭醫生面震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宋辭,但下一刻,他就明顯察覺到兩道涼涼的視線落在上。
他忙斂了神,道:“按理來說是沒影響的。不過,太太喝了這麼多洋酒,洋酒度數高,如果是平時不怎麼喝酒,酒量不好的人,一口氣喝下去可能會有胃出的風險。最好是觀察一晚看看,如果沒什麼不舒服的,應該就沒什麼事。”
祁宴禮沉默片刻,“安姨,送醫生出去。”
安姨點點頭,帶著家庭醫生離開臥室。
祁宴禮在床邊坐下,瞥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那碗醒酒湯, 端起,盛了一湯匙送到宋辭的上。
宋辭閉,醒酒湯本喂不進去,直接順著的角盡數流下去。
祁宴禮蹙眉,看了看醒酒湯,又看了看宋辭的臉,眸沉沉,不知在想什麼。
-
安姨送家庭醫生離開后,折返回來。
主臥的門半開著,剛要走進來,一抬頭就看見祁宴禮含了一口醒酒湯,俯吻上宋辭。
怔楞一瞬,旋即會心一笑,退出房間,順帶輕聲關上門。
……
果不其然,宋辭沒多久就退了燒。
只是喝了太多的洋酒,一覺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悠悠轉醒,而且還腸轆轆的。
“安姨。”
宋辭下樓,走到餐廳的吧臺。
“太太,你醒啦!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安姨正收拾,一聽聲音轉過來,關切的詢問。
宋辭抬手覆在胃部,那種灼燒的覺并沒褪去,還有點作痛。
“沒有。”搖頭,“我睡了多久?有吃的嗎?”
“太太,你都快睡一天一夜了。”安姨說著,放下手上的東西,“我熬了粥,你昨晚喝了酒發燒,要吃得清淡點,我去盛出來。”
“好,辛苦了。”宋辭淡淡的應了一句,微涼的指尖按在太。
“不辛苦,不辛苦!要說辛苦啊,應該是——先生!你這是要出去嗎?”安姨一邊盛粥出來一邊說,抬眼就看到祁宴禮從二樓下來。
宋辭后背瞬間僵,轉過頭,只見祁宴禮穿著量定制的西裝,欣立長,就在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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