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玩個小游戲增強記憶力和樂趣吧。”
姜令詞將手機放下,他記得陪朋友玩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游戲也是增加親關系的過程之一,于是配合地問:“可以,你想玩什麼游戲?”
黎瑭立刻給前臺打電話,要來一副飛行棋,漂亮的眸子彎起來,“飛行棋,簡單吧,輸方回答贏方的問題。”
等準備擲骰子了,黎瑭才假裝淡定地補充,“對了,如果回答不出來,得一件服作為懲罰。”
黎瑭的心眼耍得太直白,甚至本就沒藏過目的,坦誠的要命……
姜令詞言出必行,既然答應了,不會中途反悔。
玩飛行棋不但需要運氣,還需要策略和技巧,很顯然,姜令詞這方面比黎瑭略勝一籌,連贏兩局。
姜令詞品行端正,又正直保守,自然不會故意提出難題為難,讓黎瑭服。
按部就班地按照模版上黎瑭尚未填寫的空白詢問喜歡的運和。
黎瑭細白手指把玩著骰子,沒怎麼猶豫地開口:“喜歡的運呀,有很多,所有極限類的都喜歡,比如跳傘、蹦極、最近喜歡雪,上次還挑戰功過90度斜坡。”
提到新興趣達的就時,黎瑭的眼睛很亮,像是灼灼發著,完全不會掩飾自己的驕傲與得意,滿臉寫著:快夸我。
這方面姜令詞不吝嗇,從善如流道:“很厲害。”
黎瑭下揚起,接下他的夸獎:“那當然。”
完全沒有正常人被夸獎后的謙遜低調,反而理直氣壯,厲害就是厲害,不厲害就是不厲害。
繼續說:“還喜歡全世界采風,不喜歡提前做計劃,走到哪里算哪里,反正地球沒有盡頭……”
“沒有特別喜歡或者特別不喜歡,我每天幸運不一樣,今天幸運是銀白,所以今天比較喜歡銀白。”
姜令詞發現黎瑭的心世界富至極,可以不守規矩、不限制、彩斑斕,與他循規蹈矩、黑白分明、一眼盡頭的人生截然不同。
聽親口講述,這樣的深度流,比錮在一張白紙上要滿的多,即便他再多準備幾張空白備份,也寫不滿黎瑭彩的經歷。
“喜歡的水果是草莓,要甜口但偏酸一點,不能純甜……”
一連玩了好幾局,黎瑭快要把自己單方面抖摟干凈,游戲被占據主導的姜令詞玩出了一種純潔樸素的神流局。
黎瑭決定下局再輸,干脆假裝回答不出來,還不行嗎,必須拉回到人頻道。
然而沒想到,下一局運氣棚,竟然沒有給姜令詞使用策略的機會,順順利利地到達終點。
“這就贏了?”
輸了太多次,突然贏了,黎瑭還有點不真實。
見這麼開心,姜令詞放下骰子:“嗯,你贏了。”
終于到占主導了。
黎瑭紅翹起,眼波流轉,是準備干壞事的前奏,“哎呀哎呀,姜老師,承讓了哦。”
“那我要問啦,你做好準備。”
著下,故作深沉地思考三秒,把早就準備好的問題拋出來:“你·起時的尺寸是多?確到毫米。”
姜令詞這樣保守正經的人,估計平時洗澡都不怎麼往下看,更不可能自到去測量自己的尺寸。
只能服
可真是個平平無奇的游戲小天才。
黎瑭本不講武德,提出玩這個游戲,就是為了現在,雙手環臂:“我們端方正直的姜教授應該不會輸不起吧。”
姜令詞只是意外黎瑭這次為了看到他的,居然學會了步步為營,不似初次見面那般,不講策略地直上。
他并無忸怩之態,反而冷靜分析并給出解決方案:“我只穿了浴袍,下會有礙觀瞻。”
“所以,你可以選擇閉上眼睛,或者轉過,我不會耍賴……”
轉閉眼怎麼激發的靈?
黎瑭正氣凌然:“我又不是那種卑鄙下流的人,直面自己的也不是一件恥的事,更何況你的軀是我見過最完的,就是要給人欣賞,吧,我會站在專業的角度品鑒。”
順手拿起圓珠筆,又扯下酒店便簽。
姜令詞慢條斯理地解開系得極的腰帶,蝴蝶結一點點散開,雪白的浴袍瞬間松散開了,每一寸都待在該待的位置,恰到好。
沒有半點下流,反而像完無暇又無無的神雕像。
如果將希臘神話的神像化,大概就是姜令詞現在這番模樣。
目沿著男人線條優的膛一路下移——
上次線太暗,又喝醉了,記憶不清,居然錯過這麼漂亮的大蘭花。
當初都沒完整的畫出來,只寥寥幾筆帶過,由此可見,那幅畫還是不夠完善,可惜賣得太快,沒機會再修改。
姜令詞下沒兩秒,立刻將浴袍重新穿回去。
這是他的極限。
倒不是姜令詞覺得恥,他只是擔心無法克制直面黎瑭。
黎瑭有些可惜,但視力絕佳,又是大白天,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夸獎:“別害,長得很漂亮。據我眼觀察,無論從、形狀、尺寸等,所有角度沒有不完的點。”
“你是不是有特別保養過?”
這個問題超出姜令詞的知識儲備:“誰會特意保養這里?”
黎瑭點點頭,是原裝的,沒后期整過:“懂了,天賦異稟。”
姜令詞沉默幾秒:“謝謝、夸獎。”
氣氛有一瞬間凝滯。
下一秒,黎瑭舉手打破靜謐氛圍:“對了,我要修改答案。”
“從今天開始我有最喜歡的了——玫瑰。”
第8章 神廟
外面傳來敲門聲,姜令詞終于可以不用直面黎瑭天花墜的夸獎。
他從小被夸到大,夸他樣貌、夸他品行、夸他學就的比比皆是,但黎瑭的夸獎角度,史無前例。
即便要夸這里,也該是他們為夫妻夜晚關燈后才可以討論的話題,現在為時過早。
談逾還是第一次到酒店給頂頭上司送服,很有新鮮,又不敢八卦,將紙袋遞過去,一本正:“除了您的,還有一套黎小姐的,請同事幫忙購買的最新款,孩子應該會喜歡。”
姜令詞淡睨了他一眼,聲線微涼:“談逾,以后別做多余的事。”
談逾遲疑地開口:“您不是來……”
聽出他言外之意,姜令詞神自若:“陪人玩個游戲罷了。”
而后從紙袋里取出男裝,將剩下的丟給談逾。
“砰……”
房門合上。
談逾:“???”
所以,您大白天來酒店是為了陪人玩換服的游戲?
什麼游戲?真人版奇跡暖暖?
又不太像呀。
他稍加回憶,向來云淡風輕的上司,今天‘火氣’有億點大,厚重的浴袍都快不住了。
姜令詞拿著服又回了一趟浴室,門關的嚴嚴實實。
拿著圓珠筆忙碌的黎小畫家掀睫看了眼,覺得他真的很見外,這麼保守,學人家約什麼炮。
來了酒店和這樣的純聊天也就算了,人家純聊天好歹還蓋被子,他們連被子都不蓋。
黎瑭手心撐著下,低頭看便簽紙,在筆下,很快便出現一個破碎的廓,然而只是廓。
下一秒,黎瑭握筆的手陡然僵住,發現自己清楚的記得姜令詞的每一關節位置、走向、骨骼結構。
腦海中每一條線都像是活的,落在筆下,又生無比,與和姜令詞相遇之前的人作品,沒有任何區別。
完的傀儡。
依舊像是永遠抵達不了終點的朝圣者。
黎瑭腦子里閃過很多念頭,或許是第一口靈吃的太飽太好,導致后面僅僅是用眼睛丈量,本捕捉不到那些虛無縹緲,是不是真的只有撞,才會讓獲得真正的靈?
坐在茶幾前認真思考,指尖無意識地挲著便簽紙上藍的人線條,過窗簾上的鏤空花紋,影灑落的眼睫,像一幅未完的人畫,安靜又好。
黎瑭太過認真,甚至都沒注意到姜令詞在浴室里換個服足足換了十幾分鐘。
等姜令詞出來時已經換下慵懶雪白的浴袍,換上私人定制的正裝,手腕上也妥帖地戴上了低調矜貴的腕表,完全恢復平日里的清冷克制,一不茍,距離十足。
他平靜地開口:“我要回研究院開會,你呢,要去哪兒?”
誰知,下好又無辜的仰頭看他,并未回答,反而來了一句毫無相關的:“接吻嗎?”
接吻?
姜令詞視線下意識地落在黎瑭微啟的雙,覺系在結的領帶有點,大概是方才在浴室系領帶的時候有些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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