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列出了幾個問題，和陳雪李文政商量之后也沒含糊，直接去問了悉的一位老師。老師對他們小組的選題也興趣，推薦了參考資料和設計作品。說完，老師看了眼時間，轉頭問另一位老師：“蘇老師不是說來嗎？”

“他第一大節有課。”另一個老師回答。

陳雪了程頌，眼神瞥了眼門外。同時，教室門被推開，周徹跟著他一起進來。

他似乎趕時間，拿起最前排的資料翻了兩頁，把周徹和他們小組員過去：“理念不錯，選題也不錯。我看過你們的初稿，不推薦你們選這個。”

周徹撓著頭回了句好吧，轉眼看到了程頌。趁他不注意，沖程頌揚了揚手。程頌一愣，敷衍地揚了揚手中的資料，以示回應。

稍抬眸，就對上蘇堤饒有興致的眸子。

小禮堂被揪住問問題的形在腦中重現，程頌抵了下后槽牙，轉頭回答陳雪的話。

怎麼覺得，自己被蘇招牌盯上了？難不，真是敵？

莫名地，打了個寒。好在，周徹小組一結束，很快就有另外的小組圍了上去。蘇堤依次回答了問題，出聲確認還有沒有別的問題，沒得到回答后，他在白板上留下一串手機號，總結：“我還有事要先走，有事短信我，備注上小組、選題、名字。”

還補充了句，“僅回復聯賽有關的事兒。”

程頌旁邊的林老師笑了下，“這麼急？”

“急，”蘇堤笑著從兜里出一糖，“幫人搬家，已經遲了。”

說著，他擺了下手，“走了。”

很快，匆匆離開。

搬家？程頌想了下，一時沒想起來，林老師還在調侃：“我看蘇老師這架勢，倒是像幫朋友搬家。”

“可不是嗎？”另外的老師一笑，有八卦的學生也湊過去，“蘇招......蘇老師都有朋友了？”

“你們來，可不是讓你們八卦的。”老師拿著資料敲了下那人的肩膀，“繼續。”

程頌沒在意，把問題一一劃掉，手機震，是陸遠的消息，只有一張微信名片。

Yan。

一頓，又收到陸遠的消息：【小三爺，眼還不錯。這個，值得嫖一下。】

程頌眼皮直跳，不著頭腦：【？】

陸遠：【別裝了，你上回不是給人家塞了聯系方式嗎？別告訴我，你特麼居然有晏西然這層關系，還沒搞到人微信？】

抵了下后槽牙，想起書房的那通電話，始作俑者反而來嘲笑自己？不能忍，嗤笑聲：【小爺樂意。】

陸遠：【......】

陸遠：【行，真行。你們兄妹倆就是我祖宗，你哥早上打電話過來我兩刀，你也來？】

點進名片，猶豫了下，轉去回復陸遠的消息：【你指程二說人話？】

陸遠：【也是，不能指。讓狗東西說人話，確實強狗所難。】

程頌抿笑了下，接著，他又甩來一句：【小三兒，你也盡量學學人話。做人難的，還是得努力。】

程頌：......好想揍人。

沒回復，過了幾分鐘，陸遠再次發來消息：【真的，眼不錯。】

凝神盯著聊天記錄看了會兒，想著陸遠說句人話，也不容易的。本還想問陸遠怎麼弄到的微信名片，一想肯定是晏西然，也就作罷。其實問晏西然，沒想過。不為別的，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干凈坦，別人愿意給的。

-

晚上七點鐘，想起過兩天還有個大作業要，拎起包就往宿舍跑。

周徹本還打算問要不要一起去餐廳，剛反應過來，人已經從教室消失了。他一愣，撓著后腦勺，被自己追這件事兒，至于這麼害嗎？還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要不，緩緩？

他想著，剛好看到陳雪還在，忍不住了聲，問出了自己的疑。陳雪收拾著東西的手一頓，表微僵：“你真的覺得，是在......害？”

“要不然呢？”周徹聳肩，陳雪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那個，怎麼說，你有沒有覺得，可能是你表現得太不明顯了？”

周徹眼皮一跳，“我這還不明顯啊？”

“不是，”陳雪絞盡腦想了下，“我沒看出來你這是在追人啊......”

“我室友都能看出來，”他白眼，一副男生追人都這樣的神，“你也太遲鈍了。”

陳雪：......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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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鐘，程頌才關了畫圖件，把工圖名稱改專業名字，發到了老師郵箱。

蘇婧和李微微都還沒回來，想著聯賽的事兒，出畫板自己琢磨。手機震響起時，屏幕上閃著陸遠的名字，接聽。

“有空沒？在大學城呢，出來吃飯？”他那邊很吵，說完就開始跟旁邊的人說話。有人問是誰，他回了句家里的小朋友，沒聽到程頌說話，了聲：“程小三？”

猶豫了下，這會兒是真了。陸遠沒什麼耐心，“真不來啊？行，對你哥就這態度。”

“去，”慢悠悠回了句，“位置發我。”

都是在大院兒里長大的，最混的那幾年，替挨揍的，程二算一個，陸遠也算一個。這也是，程二會放心去茶舍的原因。兩個人平常也就耍耍皮子，誰要是真欺負了程頌，比誰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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