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實習了！！！】

【這個實習是我國的一個老師推給我的，約到了人脈的力量[雙手合十]】

楊枝仔仔細細地讀完這兩條，不自覺地長舒了一口氣，笑著打字：【真棒！恭喜！】

羅嘉禾：【怎麼一個小時才回復我？？】

楊枝：【沒看手機對不起】【實習在哪里啊】

羅嘉禾：【一個銀行，在la défense】

楊枝：【有點遠】

從們家出發，要從南到北越整個黎。

羅嘉禾：【問題不大，一周可以在家辦工三天】【我剛才買了去布達佩斯的機票，打算職前去玩一圈，你什麼時候回來？】

楊枝：【下周一，到黎應該是周二了】

羅嘉禾：【那我正好不在啊，還想著跟你見一面呢】

楊枝：【不差這一面】

楊枝和嘉禾聊閑天的時候，程唯打來了電話，聲音里著疲憊，“面了三，腦子都要不轉了。”

“辛苦了，怎麼樣？”

“還行，題都核的，最后一有一道沒做完，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但是不管怎麼著，咱倆能出去玩了。”

楊枝笑了一聲，“好，你現在在哪里？”

“剛從酒店拿完行李，現在準備去機場。”

“那你晚上吃什麼？”

“機場隨便吃個漢堡吧，你呢？”

“不知道，家里還有泡面嗎？”

“好像沒有了，最后一包讓我吃了。”

“那我看看家里有什麼我能做的菜。”

“寶寶，”電話那頭的程唯有點猶豫，“這個廚房不是我一個人的，你量力而行，萬事小心。”

“……哦。”

楊枝放下手機，開始在廚房里東翻西找。

冰箱里有五六的新鮮食材，但是不多。

柜子里一應俱全，第一個屜里全是干貨，木耳銀耳香菇海帶，第二個屜里全是主食，大米意面寬細。

楊枝拉開最下面的屜，從八角到龍蒿，瓶瓶罐罐的中西餐調味品擺了滿滿一箱，整整齊齊。

在這個家住了一個多星期，是第一次打開這些櫥柜，不得不承認，還是低估了慕留的做飯熱和潔癖程度。

楊枝的視線在應有盡有的廚房里畫了個圈，扭頭走進臥室，換上了出門的服——

要去附近的韓國超市買泡面。

程唯之前跟說這家超市比較小，可楊枝站在這條一眼不到頭的過道里，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黎那幾家日韓超市全都加起來，可能都不如這一家的面積大。

楊枝掐著時間，在貨架之間匆匆逛了一圈，購意志毫沒有被搖，只拿了五連包的泡面和一盒紫菜包飯。

回到家，房子和出門前一個樣，還是只有一個人。楊枝見到這間一塵不染的廚房，忽然連泡面也懶得煮了，洗了一小碗無籽青葡萄，配著紫菜包飯一口甜一口咸地吃，心隨著味蕾左右橫跳，一點也不踏實。

窗外又要下雨了，深灰的天空把房間得昏暗，唯一的源來自于烤箱上的數字時間，18：56。

楊枝蜷坐在椅子里，不想去開燈。

也不想起，不想吃飯，什麼都不想做，即使依然在機械地往自己里喂葡萄，一顆接著一顆，心里結著煩躁，一串一串，越來越多。

為什麼又要下雨？為什麼又回到了這種境地？為什麼又要守著那個七點鐘？這麼多年是不是全都白活？

眼前的微弱白又跳了一次，18：59了。

門響了。

第13章 013

慕留推開了大門，眼前的房間安安靜靜，灰里泛黃，半點人氣也沒有。

他微微著氣，垂著眼，從玄關走到了客廳。

抬頭一看，楊枝就坐在餐桌的椅子上，默不作聲地著他。

他探不清表，只能看見四肢團一個繭的形狀，屈起的膝蓋上頂著個小碗，手還在從碗口拾葡萄，一顆一顆地放進里。

慕留把背包從肩膀放下來，拎在了手里，只覺得心一輕。

他收斂著氣息，“怎麼不開燈？”

楊枝把碗擱在桌子上，“懶得開。”

嗒，慕留手按下旁的開關，三盞吸頂燈同時發出刺眼的白，房間一片明朗。

他站在燈下笑著看向，額頭上一層亮晶晶的薄汗，“剛好七點，沒遲到。”

楊枝“嗯”了一聲。

慕留這才注意到餐桌，紫菜包飯還剩下大半盒，后面的島臺上擺著一大包沒拆封的泡面。

“你在吃晚飯？”

“你吃完了？”

“還沒有，你想現在玩游戲嗎？”慕留停頓一下，“還是我先煮個方便面，咱倆一起吃？”

“都可以。”

不吃不玩，也可以。

慕留讓楊枝把水接了，把面拆了，剩下的他來做，說完就進了臥室。

楊枝猶豫再三，還是端著鍋從濾水里多接了一點水，很了解自己，不管現在有多麼沒胃口，等煮出來以后都會想吃的，所以煮兩包最好。

楊枝把該準備的準備好，慕留也放完東西出來了，扔下一句“我去給手機充個電”，把慕留一個人留在了廚房。

再回來的時候，客廳窗戶大開，鍋里的水在咕咕冒著小氣泡，灶臺旁邊放著好幾樣東西，走近一看，有洗干凈的菠菜葉，半盒牛卷，一截青蔥，兩顆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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