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臣艱難的穩住心緒,按住心臟的疼痛,U盤旁邊是一句話。
“傅總常說做錯事要付出代價,我等著傅總和傅家所有人的代價。”
是蘇寒行留下的。
至于為什麼沒有提到葉婉心那個人,因為他和郁南軒不會放過那個人。
傅家人沒有違法,除了小懲大誡也就是如此了。
不過蘇爺就是看不慣傅景臣那一副高高在上審判所有人的樣子。
好啊,你不是一直說做錯事要付出代價嗎?
我等著看你的代價。
傅景臣強行忍住心里的刺痛,死死握住U盤。
是,所有人都要付出代價,包括他。
傅景臣心中發狠,目兇狠的像一匹孤狼。
傅景臣喊了周承進來。
“我要蘇安宛這五年所有的資料,事無巨細,尤其在傅家經歷的一切。”
男人的眸子冰冷無,“準備證據,把葉婉心做的事送到警察局。”
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桌上的U盤推過去。
周承一驚,總裁這子變得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簡直一整個晴不定啊!
不過他哪有資格置喙什麼,拿了東西恭敬應下。
半山別墅
傅景臣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不吃不喝已經三天了。
他面如枯槁,青的胡渣冒出來,頭發早已經沒了從前一不茍的樣子,幾縷發垂落在眉眼。
細看還有幾白發。
平日漆黑淡漠的雙眸如今滿是紅,眼下是烏青。
面前的桌子上是蘇安宛五年來經歷的所有。
紙張上帶著水痕。
傅夫人用規矩和禮儀束縛住,時不時用言語辱,拿和葉婉心做對比。
還要日日給立規矩,他怎麼不知道傅家那麼多規矩?
傅時禮從來就對沒有好臉,言語嘲諷,作推搡都是常態。
傅父一直都是漠視的態度。
包括他的所有朋友,上流社會所有人都對不齒。
無論背后還是明面,明嘲暗諷,言辭污穢。
而蘇安宛一直默默承著這一切,不反抗不吭聲。
把他捧到心尖上,覺得婚委屈了他。
覺得這一切都是應該的懲罰。
為了他放棄了一切社和喜歡的事,由從前那個明張揚的蘇家大小姐變了一個氣的家庭主婦。
而他呢?
傷害最深的人是他啊!
是他的冷漠,他的不作為,他的放任,造了這一切的苦難。
哪怕聯姻,雙方都要承擔起夫妻責任。
而他們傅家用了的骨髓,他作為的丈夫,卻對這個態度,用冷暴力折磨了五年!
“呵呵。”
薄溢出苦笑。
傅景臣的雙眸再次蓄起淚水,滴滴砸落在眼前的文件上。
他的心臟如同被人用力攥住,反復扁,酸疼的厲害。
聲音糲沙啞,不知道說了多次,“對不起。”
再也忍不住,蒼白著俊臉弓著子蜷在地上。
“安安,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心臟好疼啊,如同被人鞭策一般。
傅景臣躺在書房的地板上,雙目赤紅沒有焦距。
眼前仿佛走來一個一襲紅的孩。
是蘇安宛。
是他的安安。
捂在心口的大手不自覺出去,想要到孩。
修長的手指穿過幻影,終究是一場泡沫,一就破。
“安安!”
凄厲的大喊。
傅景臣起想找到孩消失的影,可惜都是惘然。
終于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毫無的邊溢出苦笑。
是啊,安安已經被他親手弄丟了,哪還有人呢?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他的姑娘早已不要他了。
“噗”一口鮮嘔出。
周承和林北修破門而的時候就看到男人躺在地上,角暈開鮮。
旋即大驚失。
“傅哥!”
“總裁!”
傅景臣醒過來的時候就是目的白,原來他還活著啊,為什麼覺心臟像是被掏空了一塊呢。
林北修和周承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副頹廢的樣子。
心下嘆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蘇安宛懷抱著滿腔意來擁抱你的時候,你棄之敝履,如今人家心灰意冷了,你又后悔了。
這才明白那天晚上老白的話什麼意思。
唉,孽緣啊。
不過兄弟當然要管。
“傅哥,老段都說了你這撐不住了,人也不是鐵打的,輸營養不行。”
“而且你這胃病還沒好全就又復發了。”
傅景臣置若罔聞。
口中呢喃,“胃病,都不要我了,還在意這個干什麼。”
一整個散發著無盡的怨夫氣息。
林北修真是開了眼了。
把飯放在一邊,好聲好氣的勸,“人走了你就去追回來唄,好好道歉,蘇……嫂子那麼你,肯定會心的。”
才怪。
正常人被冷暴力五年,誰樂意搭理你啊,還要把人家送進監獄,不報復你就算燒高香了。
傅景臣卻像抱住了救命稻草,眼睛突然就有神了。
“對,對,我去求安安原諒,我去道歉,安安一定會原諒我的。”
“沒錯,安安那麼我。”
傅景臣一遍又一遍復述著這句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抱住最后一救命稻草。
是啊,蘇安宛從前是那麼傅景臣。
傅景臣費盡力氣端起碗,他要吃飯,要養好。
然后隨便安安懲罰,只要安安能回來,只要…還愿意看他一眼。
淚水不模糊了視線,劃過蒼白的俊臉,落進了粥里。
林北修和周承狠狠震驚住,那個不可一世的傅景臣他……竟然哭了?
這下子才真正意識到,蘇安宛對傅景臣來說,意味著什麼。
傅景臣生來就是權勢滔天的傅家繼承人,是驕傲冷漠的上位者,高高在上,睥睨眾生,如今竟然為了蘇安宛變這副樣子。
真是一報還一報啊。
那葉婉心豈不是……慘了?
不對,林北修瑟瑟發抖,他之前是不是也對蘇安宛態度十分惡劣來著?
那什麼,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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