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等我們班誰啊……”

“我們班居然有人和年級第一認識嗎？”

“誰啊？”

“就是今天發言那個年級第一啊。”

“別說，我還喜歡這款的。”

“你那垃圾績，人家看得上個屁你。”

“不過確實漂亮，我就喜歡甜妹。”

“不是，你們男生是不是都喜歡小白花這種類型的啊，俗。”

“…………”

林小然也聽到了一些里面的對話，沒想到，的到來居然能引起熱議。

王婕背著書包很不爽地走出來，站在了林小然面前。

“原來是來找王婕的啊。”

“倆是朋友？看著也不像能玩在一起的啊。”

“但氣氛怎麼好像不太對啊。”

“我去我去我去，好學生是要被欺負了嗎，看戲吃瓜中。”

王婕用了全的力氣放在眼睛上，瞪著林小然，咬牙切齒說：“好狗不擋道。”

“那你怎麼還站這呀。”林小然口而出的聲音有些綿綿的，眼神還出些許無辜。

旁邊看戲的同學甚至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過了好幾秒才沒忍住“噗呲”笑出聲，沒想到好學生還會懟人，直接反客為主反罵對方是狗，配上這無辜的表更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喜。

可太有意思了。

“笑什麼笑，”大病姐眼神怒掃過旁邊的吃瓜群眾，又惡狠狠地看向林小然，一字一句道，“我說的是你。”

林小然好似沒聽見一般，茫然地環視一周，話音里著疑：“是什麼在啊？”

一旁的笑聲瞬間轉化了哄堂大笑。

王婕臉剎時黑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好學生懟人就是有水平。”

“有點顛覆我對一班人的刻板印象了，respect。”

還有人模仿林小然茫然環視四周的神態：“是什麼在啊。”

“小白花怒懟食人花，6。”

“王姐，對不起了，我先笑一笑，我一般不會輕易地笑。”

“完了，我要上年級第一了。”說這句話的同學被正好走出來的黎柯用力敲了敲腦門。

“黎哥，你敲我干嘛？”他捂住額頭，甚是不解。

黎柯沒再理他，繞過王婕的同時扔下一句：“好狗不擋道。”

他一手隨意地搭在林小然的肩上，一瘸一瘸地帶著人走了。

還捂著腦門的男生：“我靠，我看到了什麼？”

“我也覺得我眼睛可能有點問題。”

“年級第一和年級倒一？這是什麼名場面？”

“兩人啥關系啊，咋沒一點風聲？”

“這兩人在我們學校也算得上是名人了吧，這這這……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啊。”

“兇狠校霸×學霸乖乖？小說照進現實？”

“或許只是單純扶一下傷員，年級第一樂于助人？”

“你聽聽自己說的什麼，你自己信嗎？”

“…………”

王婕算是在自己班上丟人丟大了，黑著臉氣沖沖走了。

黎柯搭在林小然上借了點力，走得一瘸一拐。

林小然覺得這人怪重的，想到一條妙計：“要不我去醫務室看看有沒有椅，我推你回家算了。”

黎柯：“你覺得我現在還不夠顯眼是嗎？”

“說來也怪，怎麼大家都不知道我和你認識啊。”林小然覺得今天大家都有些大驚小怪的。

先是自己班的人篤定和黎柯不可能認識，后是黎柯他們班的人看見他倆一起走都非常震驚。

初中他們也不同班，大家都知道他倆認識，并且習以為常。

初中那會兩人績差距也大啊，只是剛好相反，林小然績很爛，而黎柯績很好。

“你看你上年在學校有搭理過我嗎？”黎柯語氣幽怨，像個活寡婦。

林小然苦思冥想了一會：“我沒不搭理你啊。”

“你確實沒不搭理我，但你也沒搭理我啊。”黎柯說這句話時像極了在念一段繞口令。

“我們放學一起回過家嗎？”

“你找我一起吃過飯嗎？”

“運會你給我加油了嗎？”

“…………”

黎柯一一列出林小然的“罪名”。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你的裝乖事業蓬發展，故意和我裝不認識，”黎柯繼續控訴，“我個校霸還識趣，沒去找過我們的大學霸。”

“我沒有啊……”這一頓作下來把林小然搞懵了，沒裝不認識他啊。

雖然確確實實在認真當個好學生，但一直不覺得好學生認識校霸有什麼不妥，況且在眼里，黎柯才不是什麼校霸。

“或許是我們賽道不同，我在裝乖，你在裝壞，所以我們在學校到的機會幾乎沒有……”林小然猜測起來。

“你就不能像初中那會一樣來找我？”整得他都不敢去找，生怕破壞的大計，惹得不開心。

“我這不是忙著學習嘛……”

很好，無懈可擊的理由。

放學，林小然也會多留下來幾分鐘研究幾道題……

吃飯為了多點時間學習不食堂，等過了最擁的時候才去……

運會幾乎都不在場，窩在教室學習……

剛好完避開黎柯運行路徑。

“敢你沒打算裝不認識我？！”黎柯低聲罵了一句，是他自作多了，“還有，我哪里裝壞了？我可不是什麼裝的人。”

“你什麼意思？”意思是裝咯？

林小然差點沒忍住給他一個過肩摔。

他確實沒裝壞，只是在裝學渣罷了，以前這人也是這副德行。

在唯績論的校園里，績幾乎就可以斷定一個人。

相同的格，在初中他是桀驁不馴有個的學神，在高中是不學無混社會的校霸。

簡直天壤之別。

學生常常痛斥老師家長唯績論，自己何嘗不是也被潛移默化了呢？

兩人走在校園中，回頭率陡然上升，加上有個瘸子，更加顯眼。

顯眼包二人組。

“有點難過……”黎柯耷拉著腦袋，委屈。

“難過個屁。”林小然在他面前說話可以更隨心所，不用注意用詞。

“你還罵我……”

外人眼里的黎柯話、不好相、講義氣、兇神惡煞。

林小然眼里的黎柯話多、屁事多、心眼多、肚量小。

可謂三多一。

“請你喝茶行不行。”林小然向某位傷員妥協。

“暴打檸檬，三分糖。”黎柯不假思索道，毫不客氣。

“我看你就是個檸檬。”林小然用力了搭在肩上的手，是真的想暴打“檸檬”。

這人多有點欠揍基因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