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工作室籌備得差不多了。等我找人選個黃道吉日，咱們就可以正式營業了。”

姚姐紅滿面，比自己開工作室還要興。

寧晚歌腳蹬地在椅子上旋轉著：“你這麼fasion的人，竟然信這個？”

“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怎麼能不信？”

兩個人說得熱火朝天，正高興時，橘子敲門走進來：“寧姐，外面有位老夫人要見你，說是你的。”

寧晚歌上的笑容僵了僵。

這位祖母，平日里都在老宅里，養花摘菜，從來不過問外面的事。

在寧晚歌最凄慘無助的時候，也曾想尋求的幫助，卻苦無機會。

所以……祖母知道寧家對做的那些事嗎？

紅微抿，站起說道：“去倒茶。”

說話間就往外走，顯然是要親自迎接寧老夫人。

就在手到門把手瞬間，姚姐先一步按在門板上：“你之前被全網黑，都沒有出來說過一句。”

觀察了一下寧晚歌臉上的表，才繼續說了下去：“我聽說昨天你那大伯父和堂哥去找秦總了，結果了吃了閉門羹。接著就過來了，不是去你的公寓，也不是讓你回家，而是來這里，你確定要見嗎？”

這個時間點，又是在這里，寧老夫人到底是為什麼來，寧晚歌心里很清楚。

但是有些事，總得直面。

即使是毒瘡，也得挑破才能好起來。

“不然呢？我可不想被扣上不孝的帽子。”笑得輕松愜意，給了姚姐一個安心的眼神，大步走了出去。

“！”寧晚歌快步上前，笑容燦爛，“你怎麼過來了？”

“你不回去看我這個老婆子，只能我來看你咯。”

寧老夫人笑著反握住的手，視線四打量，不時贊嘆幾聲。

“這地方寬敞又明亮，看著真的是不錯。聽你哥說，是你朋友安排的？別忘了，你是有婚約的人，別和異走得太近，對你名聲不好。”

話里話外說秦時年是外人，從的角度看來也沒有什麼。

寧晚歌沒反駁，扶著寧老夫人進自己的辦公室。

等熱茶送上之后，關上門，還不忘拉下百葉窗。

“，你來是想幫他們當說客吧？那你知道……我之前了多委屈嗎？”

即使已經告訴自己，不確定寧老夫人心里怎麼想，不能示弱。

可看到父親的生母，還是忍不住紅了眼。

“怎麼哭了？是因為小蕊吧？”

寧老夫人嘆了一口氣：“這件事說到底怪你爸，自己欠下風流債，最后要自己兒還。”

“也覺得寧欣蕊是爸爸的孩子？”

說到這里，寧晚歌也沒有繞彎子，直主題。

“這有什麼可懷疑的？事都已經是查清楚的，你還在這里疑神疑鬼，也難怪你心里不忿，容不下小蕊。”

現在沒有實打實的證據，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說不出什麼。

寧晚歌也沒有糾結：“我容不下？應該知道，我自小和安子豪訂了娃娃親，結果寧欣蕊回來和安子豪攪在一起。他們還對外宣稱，我是介他們關系的小三！到底是誰容不下誰？”

說到這里，的眼圈還是紅了。

因為是真的委屈，也想從寧老夫人這里得到一點關。

“都什麼年代了，娃娃親哪里還能作數？這種事是講究緣分的，既然他們兩個互相喜歡，你就不要往前湊了。”

原本眸底已經聚起的水霧，瞬間消散了。

眼淚是留給心疼自己的人。

嗤笑出聲：“所以，心里很清楚，寧欣蕊份存疑，未必是我父親的兒。但是為了寧家的名聲，我要接納。”

“不是……”

“寧欣蕊足我的婚約，可寧家人寵著，我就得讓出，還得背負罵名。至于對我母親的打主意，就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寧晚歌的聲音不快，卻讓寧老夫人的不進去半句。

面上的神太過沉靜，一雙幽黑的眼眸更是沉不見底，看不到半分緒，卻讓人心頭發寒。

好半晌，寧老夫人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終究是我看著長大的，既然你這麼容不下小蕊。給點錢，讓走。可你大伯父一家，你總不能不認。”

“讓走，他們舍得嗎？給我飲食中放了致幻藥，我將檢測報告給他，他卻視若無睹。他想做什麼？他想看著我被弄瘋，害死！”

“不會的，他是你的哥哥。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晚歌，今天才知道你了委屈。只要你跟著回去，一定好好罰他。家和，才能萬事興。”

“好啊。”

寧老夫人的眼神里的喜還沒有延展到角，面部就僵了。

“讓寧澤宇和寧欣蕊一起離開寧家，我再也不要看到他們！”

“晚歌，不要胡鬧。”寧老夫人的臉終究還是沉了下來。

寧晚歌卻笑了，眉眼間滿是冷嘲。

“我胡鬧？所以你的家和，就是我委曲求全。”

“寧欣蕊想害死我，寧澤宇息事寧人，在你眼里都算不得什麼。所以，你連我的命都不在乎，說什麼疼我？”

“你是因為知道了萬寧出了問題，想讓我幫他們牽線搭橋吧？在你眼里，我是你的孫，還是可以用完就丟的棋子……”

話還沒有說完，寧老夫人一掌摔在寧晚歌臉上。

沒有躲，頂著掌印，笑中帶淚，眼神悲愴又冷冽，激得寧老夫人更加憤怒。

“不孝的東西，你怎麼敢這麼和我說話？就算你爸活著，也不敢指責我半句不是！”

“若是我爸媽活著，你們一個個敢這麼欺負我嗎？別忘了，萬寧是我爸媽的，是他們留給我的。現在，他們鳩占鵲巢，你這個做母親的，做祖母的，說過一句公道話嗎！”

寧晚歌悲涼一笑，抬頭眨了眨眼睛，防止眼淚落下。

“不過，你養了我爸長大人，他們又養我長大人，總要恩的。只要他們不再折騰，我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是這門親，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