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委屈地掉下了眼淚,卻半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只是低聲道:“沒事的,我別的地方都不疼,就是傷口有點疼。”
“怎麼還?你馬上就要跟建林結婚了,你得我媽!”那老婆婆嗔怪地剜了一眼,又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
“上有傷你也不早說,你這閨,還!幸虧我們建林心疼你,下手不重,不然你傷口肯定要裂!”
“是我不好,我一看到自己被鐵鏈鎖著心里就慌了。”
白曼趕點頭,飛快地看了建林一眼,卻放了聲音對老婆婆說。
“媽,多虧你和建林心疼我,我也能看出來,你們心里是真的疼我,以后咱們要是在一起過日子肯定特滿!”
“那肯定的!”
建林本來就對這個長得不錯的丫頭心里喜歡,現在見不僅溫順了,還乖巧地跟自己媽媽,心里就更加喜歡了。
他上前就手解開白曼上的鎖鏈,咧著出一口大黃牙,笑得格外開心,“沒想到你命這麼苦,你放心,以后跟著我,我絕對不欺負你!”
“嗯!”白曼用力點頭,一把去了臉上的淚水,朝著建林激地笑,又突然開口道,“那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好不好?咱們要做夫妻,就明正大做夫妻,免得到時候我后媽又跑過來把我綁回去嫁給那個瘸子!”
這下到建林愣住了,他轉頭看了自己媽一眼,兩個人眼睛里都滿是驚訝。
他們是真的想不到,這件事竟然進行得如此順利,這個被他們拐進來的妞竟然主要求結婚領證!
這還有啥說的,姑娘自己愿意就更省勁了!
建林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激地只點頭,“好好!領證!領證好!”
“行,你有這個心,媽就高興!”
那老婆婆也跟著點頭,滿面笑容,然后立馬上床開始鋪床疊被,里嘟囔著,“那今天晚上你倆就睡一塊吧,我這就給你們把床鋪好,晚上冷,你們蓋厚點。”
白曼原本放松的神一下子張起來,突然低下頭,捂住咳了兩聲,一臉的蒼白虛弱。
“媽,我也想跟建林一塊睡,可是以前那個瘸子挖了我的肝,傷口染了,醫生說我肝上有點病,發炎了,還會傳染……建林以后是咱家唯一的勞力了,我要是把病傳染給他……”
“哎呦你咋不早說!”
那老太太急了,一把把白曼推到了一邊,把床上鋪好的被子立馬又拽了出來,一手抱著被子一手拉著建林的胳膊往外走。
可就這一個兒子,要是真的被這個拐來的媳婦現在給傳染了肝病,那家里就沒人下地干活了!
可是建林還不明白到底咋回事,原本興沖沖的臉一下子掃了興,急忙起來,“媽,咋回事,啥病啊不讓我跟睡一起?我憋不住了都!”
“肝病會傳染!今天你倆不要睡一起了,明兒去領了結婚證,回頭把這丫頭病養好了你們再睡!”
那老婆婆揪著建林就把他拽了出去。
白曼剛剛松了一口氣,那房門卻通的一聲被人合上了,外面響起了咔噠一聲鎖門聲。
老太婆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今天你一個人睡,明天跟我兒子去領證,別想著溜走,我們這深山老林里可有狼!”
白曼咬了,立刻又把屋子里唯一的一件完整家,一張木桌子挪到了門口,死死抵住門。
繃的終于放松下來,只覺得頭重腳輕,撲通一聲倒在那張邦邦的木板床上睡了過去。
沒準備今晚就跑,要保存力,明天到了縣城再跑!
就在此刻。
在這個偏僻的小縣城里,一輛漂亮的邁赫從高速路口直沖下來,車子降速在路面上扯出刺耳的剎車聲劃破了這寂靜的夜晚。
坐在副駕駛上的蕭錦年面清冷,目沉沉,車子剛一停下來,便有小弟快步上前打開車門,一邊小心翼翼地挪出椅,一邊快速匯報消息。
“蕭,那個人已經被我們帶過來了,他的上不僅有夫人的手機,還有夫人的錢包。”
“那個人?不是白曼本人嗎?”
蕭錦年眸中一閃,寒意升騰而起,沉聲喝道,“白曼人呢?”
“回蕭,那個人說錢包和手機都是從一個人包里出來的,他并不知道夫人現在在哪。”
小弟的聲音低沉,著惴惴不安。
說到底還是他們辦事不利,才會讓夫人逃,夫人被人了手機和錢包,一個人在這陌生偏僻的小縣城里,要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壞人,那他們的罪責可就大了!
果然,聽完這句話,蕭錦年的臉登時拉了下來,他的臉沉可怖,漆黑的眸子凌厲如刀。
“帶我去見那人!”
那個了白曼手機和錢包的人就被關在這座小城最大檔次最高的酒店里,蕭錦年搖著椅剛剛進房間,那個被倒吊起來揍得鼻青臉腫的男人就哇地一聲了起來。
“饒,饒命啊!我,我就是見有錢,了的手機和錢包而已,我真不知道去哪兒了!”
“你不知道?”
搖著椅的男人緩緩靠近,狹長漆黑的眸子冷冷盯著那張腫豬頭的臉,一條修長勻稱的突然飛起,一腳踢在那顆豬頭上。
“那就打到你想起來為止!”
“哐!”
那人的腦袋像是一顆皮球,嗖的一聲被踢了出去,又晃晃悠悠地彈了回來,整個人卻徹底暈了過去。
莫林上前,松開了上面的繩子,那個人就像是一條死魚一樣躺在地板上。
一盆冰水狠狠潑在他臉上,不一會兒,那人就醒了過來,他勉強睜開腫脹的眼睛,艱難地開口:“別,別打了,求你們了,我知道那個人在哪兒。”
“在哪兒?”蕭錦年狹長的眸子亮了,修長的手指抓著那人的領口,神張又焦灼。
可站在旁邊的莫林看得格外清楚,他家爺的聲音和神里,分明都帶著一慌。
原來爺,還是擔心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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