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苒找了姜瑤，拜托幫忙聯系轉院的事。

不想再留在這里，每天看著陸霆淵和蘇依依上演什麼師兄妹深，也不想再摻和到兩人之間。

只想離得遠遠的，安安穩穩過自己的生活。

姜瑤答應了，說會找關系幫盡快安排轉院。

電話掛斷前，紀清苒問了句：“公司最近怎麼樣？資金鏈的問題解決了嗎？”

姜瑤一頓，只說：“你好好養病，資金的問題不要心，我會解決的。”

紀清苒便知道，陸霆淵并沒有如他答應的那樣，補償給兩百萬。

頭很暈，不能聊太久，很快就睡著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陸霆淵正坐在沙發上看資料，只開了一盞小燈，昏黃的燈灑在他上，將他半邊側臉籠罩在影里，冷又沉默，讓人看不清他的神。

察覺到醒了，他起打開吸頂燈，走過來幫把病床搖起來，問想吃什麼？

盯著他看了幾秒，問他：“你待在我這里，不擔心蘇依依沒人陪著會害怕嗎？”

陸霆淵聞言，作微頓，目幽深地朝看了好幾眼。片刻后，才淡聲說了句：“依依的舅舅今天來了醫院，這兩個小時里都有人陪著，不需要我照顧。”

“哦，難得啊。”紀清苒輕笑了一聲，語氣里滿是譏諷，“原來還有舅舅，不是只有你這個師兄可以依靠。”

空氣瞬間冷了下來。

陸霆淵皺著眉看，聲音低了幾分，有點無奈道：“你又在鬧什麼？”

紀清苒沒覺得自己在鬧。已經分手了，他要對誰好，把誰當寶貝一樣寵，那都是他的事，跟有什麼關系？

在沉默片刻后，說了句：“幫我找個護工吧，有護工在，你也不用天天過來了。”

陸霆淵猶豫了幾秒后就答應了。

他去買了份飯給紀清苒，不挑剔，他買什麼都吃，吃得很安靜。

他就在邊上看著，等到吃得差不多了就把碗筷收了，跟著就把人抱到了自己上。

紀清苒已經不習慣和他這樣親，本能地想要拒絕，抬手抵在他口。

“別，苒苒。”

他說著話，下擱在的肩窩，嗓音低沉沙啞，帶著濃濃的倦意。

“我今天開了一天會，人很累。”他低聲說著，鼻尖在下上蹭蹭，大手則不安分地想去掀的襟，“可不可以不要跟我吵架，我只想安安靜靜地抱一抱你。”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的脖頸間，帶著一曖昧的灼熱。

紀清苒整個人都僵住了。太了解他想要做什麼了。

從前兩人隔得遠，他疲憊的時候就喜歡打電話給，哄著說些曖昧氣的話，興致來了還會開視頻。

就算現在他膩了，可依然有生理需要解決，現在人就在他面前，現的，他怎麼可能忍得住不胡來？

“陸霆淵……”聲音低下來，帶著一微弱的抗拒，“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我……不公平。”

他像是沒聽見，輕輕收了抱著的胳膊，將整個人錮在懷里。

另一只手則輕車路攏在上，輕輕了。

“好像小了點。”他輕笑著，練地咬住脖頸上的，“可見確實是瘦了。”

紀清苒怔怔地靠在他懷里，著他上灼熱的溫，心里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一時竟有些恍惚。

明明，也無數次地想過他，想得幾乎發瘋。那些在異國他鄉的日子，每一個快要撐不下去的瞬間，都是靠著對他的思念和貪才熬了過來。明明在回國前，滿心滿眼都是和他長相廝守的期待，連未來的模樣都描繪得清清楚楚，可為什麼一回來，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了呢？

他吻夠了，就把打橫抱起來，扔在床上，跟著整個人都了下去。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息。

陸霆淵在這種事上一貫強勢得讓人害怕。他今天顯然是累極了，上的疲憊和抑都迫切需要一個出口。

他想要發泄，發泄的對象就是。

紀清苒攥著床單，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微微抖。

“陸霆淵，”被他咬著脖頸，聲音幾乎發不出來，著一抑的抖。“你……想過要和我結婚嗎？”

他作一頓，并沒有回答的話。

病房里安靜得可怕，只剩下兩人錯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蔓延。

紀清苒等了幾秒，用盡所有的力氣推開他，拉過薄被蓋在自己上，像是把自己隔絕在一個真空的保護殼里。

“我不舒服，你找別人吧。”

“找別人？”陸霆淵俯近，眼神冷得幾乎要將釘在原地，“這種事，你想讓我去找誰？”

“無所謂，只要是你能看上的，什麼人都行。”

把腦袋埋在薄被里，本不敢和他對視。

知道會惹怒他，可管不了那麼多了。

時至今日，實在沒辦法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再和從前一樣和他歡好。

哪怕，心底還有。

薄被被他一把掀開，他怒極反笑：“什麼人都行是不是？紀清苒，我就看上你了。我只想上你。”

可不想！

紀清苒咬了咬牙，故意激怒他：“你可以去找蘇依依。”

陸霆淵的臉一瞬間沉下來。他薄抿一條線，瞇起眼，聲音低沉而危險。

“紀清苒，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可以去找蘇依依。”咬著牙，一字一句重復。

下就被陸霆淵掐住，力道不重卻讓彈不得。

“紀清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著掩飾不住的怒意。

“依依才多大？你怎麼能拿這麼齷齪的念頭去想我和？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齷齪？”

紀清苒被迫仰著頭和他對視，角卻揚起一抹冷笑，“陸霆淵，你哄著我把第一次給你的時候，我才多大？”

此刻，只想用最刺人的話去他的心窩，狠狠刺下去，最好剜心蝕骨，流河……

陸霆淵指尖微微了一下，輕輕喊了一聲：“苒苒……”

趁機拍開他的手，眼底的淚在昏暗的燈下閃爍，卻沒有一滴落下。

白熾燈下，仰著頭，下頜線收，倔強得像一只傷的小，滿是刺，卻又脆弱得不堪一擊。

“陸霆淵，你還沒有回答我，我跟著你的時候，我才幾歲？你說啊，我才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