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織夏醒過來的時候,清晨的已經照耀進來。
房間里開了空調,很是涼爽。一個人霸占了整張床,睡得歪歪斜斜的。
看了看旁邊,男人依舊比醒得早。
應該是早就去上班了,猜測。
安織夏看著天花板,只覺得渾疲累,一點兒都不想起床。
但今天有事,不起不行。
在床上賴了一小會兒,就掙扎著起來,到衛生間收拾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等收拾完出來的時候,竟然看見早早消失的傅明嶼。
傅明嶼看見從洗手間出來,“今天起這麼早,要出去?”
今天穿了一件純白的襯衫,配上一條灰的學院風百褶短,一副很學生氣的模樣。
頭發被挽了起來,用發夾固定住,還配上一條淺綠緞帶。幾縷的發落在側臉上,顯得氣質格外清新甜。
大概在他的眼里,就是個好吃懶做,早起晚睡的米蟲。
安織夏說:“嗯,要出去拍個證件照。”
“不吃早飯了?”
“不吃了,已經預約好時間,怕來不及。”
他從善如流地點點頭,說:“行,那就一起出去吧。”
安織夏下意識就是拒絕:“不用了吧。”
不想耽誤他時間,也不想跟他一起走。便找了個借口:“我的意思是,我沒那麼快……我還要化個妝,你急的話你先出去吧。”
在解釋的時候,完全沒意識到跟自己剛剛說的來不及相矛盾。
傅明嶼對的心思心知肚明,但依舊還是說:“沒關系,我等你。”
他等……安織夏咬了咬,一方面是不太想和他一起 。而且他要趕著去公司上班的人,親自等,還是不自在的。
于是又說:“你還是先走吧,不是還要回公司嗎,我怕我耽誤你晚了。”
傅明嶼卻不依。
“我說等你就等你。”他干脆利落地說。
臉上神自然,完全沒有被拒絕過的霾。
說著就還拿出手機,坦地坐在臥室的沙發上,一副好整以暇等著化完妝的模樣。
安織夏愣了愣。
對方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推辭,免得讓氣氛變得尷尬和僵化了。
算了,他既然說要等,那就讓他等吧。
“行,那你稍等一下。”
走到梳妝臺,帶上發箍,將一整張素凈的臉完完全全在鏡子中出來。
雖然沒想著化個多致的妝容,但孩子化妝,到底還是需要花費點時間一個一個步驟來的,
而且想起了昨晚他折騰的樣子,出于某種小報復的心態,忽然又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想讓他嘗嘗等待人出門的憋屈滋味。
于是安織夏更加放慢速度,不急不緩地涂隔離、打底、畫眉畫眼妝、打腮紅……
總之就是能有多慢有多慢。
而在安織夏涂口紅的間隙中,悄悄從鏡中瞄了下沙發。
傅明嶼坐在沙發上,長向兩側邁開,一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放在沙發上,像是在瀏覽著手機上的訊息。
他的姿勢很自然,哪怕只是坐在那里,氣質也非常出眾,配上致英俊的臉,有一種星辰蒙幻的清貴。
可出奇的是,他一點兒都沒有著急的意思。
仔仔細細地觀察著他的神,竟然真的找不到一不良緒的地方。
等這麼久,竟然不覺得不耐煩?
他等得不累嗎。
安織夏滿是不明的緒看著他,心里一陣腹誹。
*
今天是傅明嶼自己開車,換了司機常開的那輛邁赫,今天這輛越野車通都是黑的,像一道墨的。
他親自給開了副駕駛的門,極為稔道:“上車吧。”
作悉得像是送過無數次。
安織夏道了聲“謝謝”。
上了車,他邊系著安全帶,邊問:“拍照的地方在哪里?在導航里輸下。”
“好的。”
在手機上輸照相館的定位,將手機放在控臺中央的支架上。導航件也適時地發出“開始導航“的聲。
傅明嶼發引擎,車子緩緩駛出車庫。他開車的時候很穩重嫻,一只手放在方向盤,輕松地打著圈。
安織夏這才把剛剛的疑問出口,對他說:“你今天真的不急著去公司嗎?”
他握著方向盤毫不分心地開著車,言簡意賅:“不急。”
“哦。”
傅明嶼在開車,也不好多聊點什麼,便開始觀察車子的飾。
車的標志倒是有點悉,但對車了解不多,實在是想不起來。
大概是路途有點遠,他怕暈車,便說:“坐著不舒服的話,吃點糖。”
他音量稍稍提高:“你膝蓋前面的柜子里,有糖。”
“噢好。”
安織夏打開副駕駛座前面的儲格,果然格子里放了一盒糖果。
拿出來一看,是薄荷味的糖果。
喜歡的味道。
一個人獨也不好意思,安織夏客氣地問了他一句:“你要嗎?”
傅明嶼轉頭看了一眼。
“不了。”他語氣高深莫測,忽而又展一笑,說道,“小孩才吃糖。”
安織夏被他說得頓時噎了一下。
才不是小孩。
明明他不吃糖,那他還把糖放在車里干什麼。
覺得他是在笑稚,便反駁他說:“我才不是小孩。”頓了頓又覺得不好意思,便說:“算了,我也不吃了。”
“吃吧。”他觀察著安織夏惱怒的表,只覺得可,心間就乎乎的,溫聲道,“你沒吃早餐,一會兒低糖,暈在車里,我只能把你送回家。”
他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安織夏想了想,還是拆開包裝紙,往里塞了一顆。
冰冰涼涼的味道,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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