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

所以冷落？

這什麼別扭的宮斗劇戲碼。

穿越之前，華夏就流行宮斗爽文了好嘛。

但問題是，典獄長并沒有反駁林嘉喆的話，只是沉默的看著他。

所以，他默認了林導說的話？

這見鬼的星際！

多是有點病在上的。

“蘇落小姐也覺得奇怪是嗎？但我想即便是上面不曾告知典獄長實，典獄長也猜出來了，不是嗎？”

蘇落再度討厭謎語人。

好在林導很快就給了解釋，“這些年來，星際公民的神病發作率越來越高，為此犯案被逮捕獄的不在數。”

蘇落聞言恍惚了下，神病高發。

星際跟地球的區別好像沒那麼大嘛。

下一秒，蘇落意識到什麼，“星際的科技也停滯發展了嗎？”

經濟發展放緩，導致社會力越來越大，犯罪率也提升了許多。

將地球換星際呢？

取代經濟的，應該是科技！

屋里的兩個男人齊齊看向蘇落。

虞常沒開口。

林嘉喆苦笑一聲，“我有時候真懷疑你的失憶是假的。”

太過敏銳的反應，要麼說聰明至極，要麼就是假裝失憶實則不然。

“星際的科技發展雖不是完全停滯，但這些年來已經很有太過亮眼的發展突破，當然現有的科技足夠星際使用。但神類疾病的發病況越發普遍，甚至已經蔓延到軍團之中。”

林嘉喆微微一頓，“這些年來與星際海盜、蟲族的戰中，高級將領的陣亡比率提升了許多。我沒說錯吧，典獄長閣下。”

蘇落有些詫異，星際的這些高級將領又不是蘇聯紅軍的政委，陣亡率怎麼會這麼高？

回想林嘉喆剛才說的話，蘇落察覺到什麼。

大概明白了林導為什麼說“是在保護他”。

“抱歉蘇落小姐，我應該從頭跟你說起的。”林嘉喆很快就穩定了緒，“從我們星際文明最初說起。”

即便是林嘉喆也不知道，六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好像天降一般，他們的星際文明忽然間出現在這里。

一群沒有過去的人，掌握著先進的科技，開始了這個星際文明的延續。

“老導演曾經晦的告訴我，我們這個星際的出現，源于一個賭，但賭了什麼他也不清楚。老導演做導演前，其實是一個歷史學家，他和星際的大部分歷史學家一樣，對我們這個星際文明的來源十分興趣。”

但大半輩子的忙碌，結果卻并不是那麼如人意。

“老導演始終沒能窺探到星際文明起源的真相，大概是一百三十年前起，他沒再進行考古研究，而是開始做一個外家周游于各個星球。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大概有二十來年，老導演開始創辦《誰是古地球人》這檔節目，四尋找來自地球的客人。”

但是窮其一生，他也沒有找到地球訪客。

“我三歲的時候被老導演撿回家養，跟他生活了十三年。大概是覺得我還太過年輕，老導演從不曾將真相告知于我，只是他晚年著實不好，經常做噩夢說夢話，我從他的夢話，與賓客的談，以及他留下的一些中，知道了一些真相。”

蘇落并沒有著急追問真相究竟是什麼。

“蘇落小姐可知道，我是《誰是古地球人》的第三代導演，在我之前有一位導演，他在節目組工作了不到一年。”

老導演那會兒已經很不好，雖然依舊是節目組的導演，但很多事都給了自己的接班人。

但作為二代導演的接班人，在老導演去世沒多久，就消失在公眾視野中。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那都是二十一年前的舊事了，別說蘇落，就連原主蘇落落那會兒都沒出生呢。

但蘇落還是大膽的猜測了下，“瘋了？”

林嘉喆聞言也只是輕笑一聲，“是的，他瘋了。”

忽然間就瘋了。

要不是林嘉喆當時反應快，將人制住，那將會是《誰是古地球人》開播八十多年以來，最大的丑聞。

蘇落并沒有猜中真相的喜悅，反倒是嘆了口氣。

這位天才導演特意來星都監獄，絕對不是單純為了給講這個瘋子的故事。

雖然并未開門見山，但蘇落已經琢磨出其中滋味。

結合著林導之前說的，星際這些年來神病高發，甚至波及到了軍隊層面。

答案似乎就放在了面前。

“蘇落小姐你是聰明人，相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其實我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麼，畢竟老導演去世前我不在邊，叔發瘋后也沒來得及告訴我真相就下落不明，很多事我也都只是猜測。”

沒人告訴他，這些猜測正確與否。

但過去二十年，太多的事印證了他的猜測。

他們的星際文明正在以某種形式崩壞。

而能夠挽救星際的，或許就是老導演窮其一生都在尋找的古地球人。

這也是二十一年來，林嘉喆不管遇到什麼麻煩，都選擇堅持做這檔節目的緣由。

沒有老導演就沒有他。

哪怕他有朝一日會步了叔的后塵，也是無所謂的。

院落一時間安靜極了，似乎這只是一再尋常不過的院子，而不是在犯人的噩夢——星都監獄里。

蘇落打破了這安靜，“導演節目也會導致神類疾病發作？”

林嘉喆遲疑了下這才回答，“沒有證據顯示有直接關系，但今天直播時，現場觀眾的緒一度很激，而蘇落小姐你提到傳國玉璽上那句‘命于天，既壽永昌’后，這種況就好了許多。”

蘇落猛地抬頭看向林嘉喆。

后者苦笑了下，“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在星際，文學家和歷史學家地位崇高的緣由。”

知道蘇落失憶，林嘉喆言簡意賅的解釋了幾句。

蘇落沉片刻，“那你為什麼不先去找那位老先生了解況呢？”

“我有想過，但靳老畢竟上了歲數，如今還沒醒來，我這時候過去只怕也問不出什麼。”

林嘉喆過去和靳老搭不上話，畢竟他只是個導演。

但今天機緣巧合之下，有了集。

一切都不一樣了。

林嘉喆有的興，過去這二十多年，他一直都在各種猜測，如今能夠接到靳老，這意味著自己距離真正的真相，只有一步之遙。

但下一秒，他聽到蘇落小姐那幽幽的聲音，“原來我只是你的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