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啊,淮景那孩子跟我解釋過了,剛才是外公錯怪你了,外公跟你道歉。”
時云舒忙道:“沒關系外公,您不用跟我道歉,只要您別因為生我的氣影響了就好。”
祁思源朗聲笑笑,聽上去心比平時還好:“不用擔心外公,你就在國安心住著,有什麼事找你舅舅或者淮景,我已經和他們代過了,不要什麼事都自己扛,聽見了沒?”
外公的語氣聽上去是愿意讓留在國了,時云舒有些疑:“外公,江淮景剛剛和您說了什麼啊?”
居然讓外公的態度有這樣大的轉變。
“沒什麼,就是閑聊了幾句。”
時云舒聽出來外公明顯是在敷衍,秀眉輕輕擰起,沒有繼續追問。
掛斷電話后,時云舒給江淮景發了消息。
直覺告訴,他們兩個有事瞞著。
【Floudy】:你跟我外公說了什麼?
【J.M】:你外公都沒告訴你,你覺得我會說嗎。
依舊是那副賤兮兮的語氣,讓人恨不得穿過屏幕給他一拳。
時云舒無語,原本還想不計前嫌跟他道個謝的想法瞬間消影無蹤。
向奕遠坐在對面,看見自己的好兄弟聊微信時角不自覺牽起的笑容,好奇他們到底聊了什麼讓他這麼開心。
湊過去看了眼,只看見屏幕上綠聊天框里,簡明扼要的一個字:
【Floudy】:滾。
“???”向奕遠瞪大了眼睛,控訴道,“我笑你兩聲你就恨不得掐死我,你妹讓你滾你還樂這樣??”
察覺到被窺屏,江淮景蹙了下眉頭,立時翻過手機蓋上屏幕。
將同樣的話送給了向奕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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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結了一樁心事,時云舒總算能安心工作,后天是項目方案的截止時間,像往常一樣加班到九點才回去。
新職管理崗位,工作容繁多,已經連續加班兩周了,每次都是最后離開關燈的那個人,今天還是比往常早了一小時。
回到公司給安排的公寓,打開玄關的燈,換了鞋子,第一件事是回房間卸妝。
坐在梳妝臺前,出一張卸妝巾,從眉到,依次拭。
卸掉腮紅和口紅,終于顯現出原本的。
鏡中的人五致,即便卸了妝,容依然清麗淡雅,是天生的人胚子。
只可惜天妒紅,這樣致的面容卻是沒有半點,亦比尋常人要淺,是淡,著明顯的白,看上去像是剛剛大病一場。
只是時云舒這場病,持續了二十四年之久。
自小弱多病,還有先天心臟病,訪遍無數名醫,也僅僅是撿回一條命而已。
不喜歡化妝,但為了掩蓋病,又不得不化。
卸好妝后,覺得臉上都清爽了許多。
然后洗了把臉,換上瑜伽服,到客廳鋪開墊子,跟著投屏的瑜伽視頻練習。
展、懸息、沉肩。
昏暗的客廳里,孩穿著瑜伽服,伴著緩慢悠揚的音樂起伏,展出一個個優雅漂亮的瑜伽式。
每日雷打不的四十五分鐘瑜伽訓練,別人是為管理態,而是為了續命。
當習慣了機械的生活,時間便顯得轉眼即逝。
時云舒抬手了下額頭,依然干燥如初。
四十五分鐘的運做完,還是一點汗沒出。
即便練了這麼多年,瑜伽的效果終究不如在江家學會的八段錦。
為了增強質,自小練習瑜伽。直到高一寒假快結束時被接到江家,為第九代中醫世家傳人的江爺爺為了給調理子,親自教學習八段錦。
那時格向,不善與人際,還不適應江家的生活,跟練八段錦時也放不開作,四肢虛浮,做起來趴趴的,看起來就像一只沒有脊椎的。
江淮景剛從外面野回來,恰好看到這一幕,笑容張揚放肆,嘲諷:
“小病秧子,八段錦都讓你練蚯蚓懶腰了。”
被他這麼一笑,時云舒手腳更加抬不起來了,站在那里孤立無援,看起來楚楚可憐的。
江家小爺向來以逗為樂,笑得更加恣意。
江老爺子發現后,二話不說將人逮過來,陪一起學。
江淮景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從此每天早上六點被江爺爺抓起來,打著哈欠陪一起練八段錦。
不知是不是有同齡人陪的緣故,時云舒漸漸放開了作,很快就學會了所有式。
八段錦的效果很好,練上半個月就能出點汗,排出的氣。
只是后來與江淮景分手出國,獨自練時常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索便棄了這一方法,重新拾起了瑜伽。
想,離開之后,江淮景再也不用每天被迫早起陪練習八段錦了,想必一定很開心吧。
最后一曲舒緩的音樂行至尾聲,客廳驟然安靜下來。
思緒被牽回,時云舒苦惱地蹙起眉頭。
......怎麼又想起他來了
。
搖了搖腦袋,將過去的影像消除,收起瑜伽墊,去浴室洗澡、吹頭。
躺在床上時已經將近十二點,時云舒已經有些困意,便合上眼睛準備睡。
不想剛要睡著時,微信語音通話的聲音突然響起,將嚇得一激靈,睡意頓時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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