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他放在草地上的學生證映眼中——陸嘉，金融1班。

再次看向籃球場，終于從那張臉上找到了些許不同，他的五要冷峻得多，眼睛不笑的時候很銳利，帶著點誰也瞧不起的傲慢。

失而復得的欣喜打了折扣，可雙腳卻不聽使喚地在那停留了許久。

從那以后，傍晚一有時間就會來這里看他打球，每次都是一個人來，坐在場邊，也不說話，也不歡呼，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打球，快結束了，就離開。

就這樣過了大半個學期，有次，中場休息的時候，有人留意到。

“哎，那個扎著馬尾穿著子的孩是來看誰的？怎麼覺經常能看見。”

“你說看上誰了，來得這麼勤。”

“還用說，要麼是硯磊，要麼是嘉唄，”那人聳了聳肩，“反正肯定不是你跟我。”

他們不知和李硯磊說了什麼，沒一會，李硯磊抱著籃球朝走了過來。

李硯磊在面前站定，挑了挑眉：“對籃球興趣？”

葉以蘅搖頭。

李硯磊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坦誠的，笑了。

都看了兩個月，不是對籃球興趣，那就是對人興趣咯。

“那你對這里的誰興趣？”李硯磊追問。

葉以蘅臉頰泛紅，遲疑了片刻，指向不遠正在仰頭喝水的陸嘉：“他。”

話音落下的瞬間，陸嘉恰巧看了過來，狹長的眼睛半瞇。

第5章

還剩十分鐘就要下課，葉以蘅累出了一的汗，把球扔給了旁邊的同學。

瞥見陸嘉正坐在臺階上玩手機，慢悠悠地走過去，右手著頭，眉頭皺得，表看起來好像很難。

故意找了個和他相隔不遠的位置坐下，雙屈著，臉埋在膝蓋彎。

想知道陸嘉有什麼反應，會不會過來關心關心。

等了快五分鐘，他都沒有靜，葉以蘅心里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聽見他起，卻是往反方面走的。

急了，可又不能餡，只是心沉了半截，正要抬頭，忽然聽見那腳步聲好像停頓了片刻，繼而又離越來越近。

他好像是走遠了又折回來的。

葉以蘅張得手心冒汗。

下一秒，聽見陸嘉低沉的聲音落在頭頂。

“你怎麼了？”

那聲音聽起來有點別扭，葉以蘅眼底立刻漾開了笑意，努力克制住心底的喜悅，終于抬起頭，裝模作樣地了腦袋。

“剛剛被球砸到了。”

演得像。

他半蹲，湊近了些：“砸到哪里了？”

葉以蘅指著頭頂的位置：“這里。”

說完，陸嘉看向剛才指的位置，眉頭皺了皺，正當以為陸嘉要安一番，他卻面無表地說了句：“自找苦吃。”

知道這是在說報籃球課的事。

“我都傷了，你還說我，”葉以蘅又了腦袋，“我喜歡你啊，所以想和你報同一節育課，這樣就能每節課都看見你了。”

陸嘉語塞，沒出聲。

好一陣，才問：“現在有什麼癥狀？”

葉以蘅想了想，說：“頭暈，還有點犯惡心。”

陸嘉立刻起：“現在去醫務室。”

葉以蘅連連搖頭：“不用不用，你送我回宿舍休息一會就行。”

知道自己有點得寸進尺了，所以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自己心里都沒譜，張得屏住了呼吸。

不遠，育老師吹了聲哨子宣布下課，大家都拿好東西準備開溜，場上的人霎時了一半，旁邊的陸嘉遲遲沒回應，還以為沒戲了。

“你住哪？”他忽然開口。

“九棟，就在二飯附近，”回得很快，視線瞥向樹蔭下那個藍白的書包，“幫我拿一下書包，可以嗎？”

陸嘉嘆氣，猶豫了兩秒最后還是走了過去，一手指勾著書包的提帶，把書包拎了過來。

葉以蘅此刻快樂的心到達了頂峰，要不是得裝病，都快哼起歌來。

從場到生宿舍差不多要走十五分鐘，平時葉以蘅嫌遠，但這會倒是嫌這段路太短了，恨不得再長一點，最好能走上半個小時。

回去的路上，兩人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還是收獲了不人的側目，有陸嘉在自然不會缺話題，更何況旁邊的人還是，于是各種各樣的目聚焦在自己上，葉以蘅全當沒看見。

一路上，努力找著話題：“陸嘉，聽說最近上了部電影，評分高的，你看了嗎？”

沒等說出片名，陸嘉就回了句：“沒興趣。”

葉以蘅哦了聲，接著問：“好像幻·館周末有個畫展，你想去嗎？”

問得忐忑，陸嘉回得倒是快。

他說：“周末沒空。”

看來周末約他是沒戲了。

“好吧，”葉以蘅佩服自己在這種況下還能繼續聊下去，大概也是習慣了鍛煉出來的，“對了，我明天要出去拍攝，不能去看你打球了，擔心你看不到我會失，提前和你說一聲。”

陸嘉失笑：“……你多慮了。”

剛到生宿舍樓下，陸嘉就離開了，甚至還沒來得及和他說聲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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