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我像是那種把孩子丟下獨自離開的男人嗎?”
“沒錯,我就是。”
——兇宅記錄No.6
“沒事,我自己可以的。”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彎不了腰,把彎一彎不就行了嗎?于是,保持著腰不的姿勢,慢慢地折起兩條,重心往下沉。
“你是要在我面前表演蹲大號嗎?”付澤皺著眉頭冷冷質問,似乎已經被那不雅的作重創了弱小的心靈。
沈薇薇急忙道:“我不是,我的腰……”
話還沒說完,付澤走到面前,彎腰一抄,輕輕松松就將藥箱從柜子下方出來。
他把那個藥箱抱在懷里,一點打算扶的意思也沒有。
他開口問:“摔到哪了?”
沈薇薇頓時愣住:“你怎麼知道我摔了?”
付澤冷哼一聲:“你在房里得跟殺豬似的,我寫作的思路都被你打斷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樣蹲著跟人講話實在不是很有底氣,沈薇薇掙扎著想站起來,沒想到,更尷尬的事發生了。
站不起來。難不,剛剛那一摔摔出了藏多年的絕癥?下半輩子該不是只能躺在地上過了吧?
“付先生,你,你還是扶我一把吧。”不該拒絕別人的好意,后悔了。
付澤看了看的臉,又看了看的手,不不愿地出了援助之手,總算把拉了起來。
“你這個樣子,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去醫院就意味著花錢,這個月已經不敷出了,要是再去個醫院不是要喝西北風了?
沈薇薇搖頭:“我還是緩緩再說吧。”
付澤好像看出了的困窘:“沒事,別擔心錢,我有車。”
才剛認識幾天,他就能為一個陌生人的醫藥費考慮把車給賣了嗎?那得是多高尚的啊?剛剛真是小人之心了。沈薇薇不由得對他投去崇敬的眼神:“付先生,你真是我遇到過的最善良的人了。”
付澤微微仰頭,一副“你慧眼識人”的表,卻又擺手:“別那麼客氣,載你去個醫院而已,舉手之勞。反正我剛好也打算出個門。”
所以他剛剛說的錢,是指車錢?欺人太甚!
但眼下的腰似乎是有點不妥,找呂思珍過來又有些太晚了,只能咽下骨氣:“那就麻煩你了。”
醫院夜班急診凡的人不多,里頭的病床三三倆倆地躺著幾個輸的男人,陪在邊的都是異。可見,現在的男人有多不靠譜,居然還反過來讓孩子照顧,怪不得結婚率越來越低。
付澤跟在沈薇薇后,見狀,撇了撇:“怎麼別的孩子都好好的?”
嗯?他這是在表達他的不滿?
沈薇薇一個扭頭,又閃了腰,頓時疼得五擰一堆。付澤搖了搖頭,大發慈悲地過來一只手,半摁半扶地把安置到醫生面前的椅子上。
值班醫生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眼底浮著倦,一看就是妙手仁心心懷蒼生值班三十六個小時不帶休息那種,聲音都細細的,充滿了關懷:“小姑娘哪里不舒服呀?”
“醫生,我把腰扭了。”
“怎麼的傷呀?”
“在床上做運傷的。”
“呵,我看出來了。”醫生神一振,累彎了的腰椎瞬間拔起來,“你們這些小年輕啊,仗著素質好,就什麼新鮮的姿勢都想解鎖對不對?”
“不是啊醫生,我真的是做運傷的。”
“我懂,什麼運不是運啊?我也不是那麼守舊的人,運是可以的,總要注意點尺度。”
“可是……”沈薇薇還想解釋,旁邊的付澤直接過話來,“知道了,醫生,我們會乖乖聽話的。”
醫生這才罷休,開了張單子:“去拍片吧。”
拍片顯示,沈薇薇的脊椎并沒有大礙,之所以覺到腰直不起來,是因為挫傷導致。簡單來說,就是疼得直不了腰,腰直了就疼。這種屬于小傷,不用住院也不用打針,回去以后多休息休息,點藥膏也就好了。
“小傷?醫生你確定嗎?”付澤突然炸一樣地質問醫生,“都疼得走不好路了,這種況你難道不該讓住個院啥的觀察觀察嗎?”
醫生緩緩抬起頭來:“你是醫生我是醫生?我不確定,難道你能確定?”
沈薇薇覺得付澤這人大概是有病,這年頭能遇到個不讓你住院打針的醫生,那不就等于賺錢嗎?賺錢他還不樂意啊?敢不是他給錢,他不心疼是吧?
“醫生你別理他,你就給我開點藥膏就行了。”
“不行!”付澤一只手撐在桌面上,臉迫近沈薇薇,“我不允許你把自己的這麼不當回事!”
他的臉靠過來時,沈薇薇下意識想躲開,奈何腰限制了的行,只能驚愕地看著付澤的鼻子湊到的鼻子跟前,兩人四目相對。
醫生萬萬沒想到,自己值個夜班還能被塞一狗糧,氣憤地把電腦單子一改:“行了,留急診室觀察一晚上吧。”
付澤:“謝謝醫生。”抄起單子帶著沈薇薇就去辦手續。
“你瘋了嗎?住院不用花錢啊?再說了,醫生都說了我沒事,你蛇病啊非要這麼折騰我。”
“我還不是為了你的健康考慮?”付澤一臉義正言辭,“你知道腰對一個人有多重要嗎?你知不知道,摔傷了腰可大可小?萬一以后半不遂怎麼辦?”
沈薇薇被他三連問噎得啞口無言,其實心里也怕,只是這樣一來,這個月又得勒腰帶過日子了。
最后,還是聽從付澤的話,決定留院觀察一晚上。還好,只要不出什麼意外,也就是多花個床位費和護理費而已。
剛在急診部的病房里躺下,付澤轉便要走。沈薇薇立刻住他:“你這就走了?”正常的做法不是該陪留下來嗎?放眼看過去,這病房里誰不是有家屬陪同的?他不是這麼沒義氣吧?
“你想什麼呢?我能是那種人嗎?”付澤解釋,“我去對面便利店給你買點水和水果。你先瞇著眼睛躺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為表承諾,還手在手背上拍了拍。
沈薇薇這才安心,折騰了一晚上也有些困了,想著閉上眼睛先睡會兒,等付澤回來自然會喊醒。沒想到這一睡,就睡了兩個小時。睜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環視了一圈病房,走了一批人,又來了一批人,每個人的床頭都有人,唯獨沒有。
說好的水和水果,又在哪里?
醫生正好巡視到這一床,問了幾句后,話鋒一轉:“你男朋友呢?”
沈薇薇一愣:“對啊,我男朋友呢?”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啊?”
“他沒回來?”
“……”
醫生搖了搖頭,大仇得報的表:“現在的年輕人啊……真不靠譜。”又去巡其他病床了。
沈薇薇氣得坐起來,這一,腰又疼得讓齜牙咧,只能又躺了回去。掏出手機,給付澤打電話:“不是說去給我買水果了嗎?人呢?”
“水果店都關了,我現在正開車去市中心給你買呢。”
這也太死腦筋了吧?不過有點是怎麼回事?
沈薇薇抿了抿:“那你啥時候回來?”
付澤:“大概兩個小時吧,你再睡會兒,等你醒了就會看到我坐床頭給你剝桔子了。”
口氣還真跟男朋友似的了。沈薇薇有些臉紅,把電話掛斷后,想了想今晚的遭遇,覺得找個室友還是明智的。哪怕這個室友不太靠譜,兩個人也還沒到心的地步,這個晚上有他在,總歸安心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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