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上的傷雖然看起來猙獰可怖,好在是皮外傷,涂抹了太醫院的膏藥很快好了起來。
帶著皇上賞賜下來的新藥,親自去了倒廈看蘭蕊。
蘭蕊傷得很重,溫貴妃那邊的人是奔著要蘭蕊的命去的。
“主子!”蘭蕊撐著子起來沖榕寧行禮,被榕寧扶住了手臂。
“快躺下!不必起來,這些日子錦繡當值,你好好養傷。”
蘭蕊瞧見榕寧手臂上的傷,不紅了眼眶抓著榕寧的手:“主子,您怎樣,傷得重不重?”
榕寧笑道:“本宮沒事,蘭蕊,今后我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那些傷我們,害我們的人,本宮一個都不會放過。”
蘭蕊抓著榕寧的手,點了點頭。
這一遭,們主仆拼盡命終于給了溫貴妃致命一擊,也不枉了這些磋磨。
錦繡疾步走了進來,臉上染著幾分喜氣。
“主子!皇上來看您了。”
榕寧神一怔,也不敢怠慢,囑咐了蘭蕊幾句,帶著錦繡出了倒廈。
剛走出倒廈的門,迎面撞上了走進來的蕭澤。
他著帝王常服,銀錦袍上繡著暗金龍紋,襯托著整個人越發氣度非凡。
俊的臉上染著笑意,負手而立看著面前的榕寧。
榕寧忙躬行禮,禮剛行了一半兒,就被蕭澤扶住了手臂。
“怎麼出來了?子可好些了?”
榕寧笑著親昵的扶著蕭澤的手臂:“臣妾沾了皇上的龍氣,便是那些病啊,傷啊的也不敢找上臣妾呢。”
榕寧知道蕭澤素來風流,故而作出這種小兒的依賴神,果然讓這位年輕的帝王很用。
攜著蕭澤進了正殿后,端來了自己做好的冬芥餡兒的燒餅。
“皇上,您嘗嘗。”
“臣妾又去園子里摘了些,新鮮著呢。”
蕭澤笑著接過榕寧遞過來的燒餅咬了一口,口生香,野菜的清香味與宮里頭廚做出來的點心自是不同。
他不免多用了兩塊兒,榕寧幫他倒了花茶,花茶的濃烈襯托著野菜的清香,讓蕭澤食大開。
酒足飯飽后,眼前伺候的人眉眼溫可人,蕭澤心頭仿佛染了一團濃烈的火。
“朕許久沒這麼順心順意了,寧兒當真是朕的解語花。”
蕭澤長臂攬住榕寧的腰肢,送到了自己的懷中。
他吻了吻榕寧的發心,低聲笑道:“好香。”
“皇上……”榕寧的手攀住了蕭澤的口,他襟上的金線龍紋膈著手掌的細紋,一點點攀附牽扯在一起。
錦繡等小宮笑著退出了寢宮,將暖閣的門關上。
這一夜,榕寧差點兒散了架。
皇帝正值盛年,又經常習武強,到濃自然上頭控制不住力道。
第二日一早,蕭澤不準景和宮的人醒睡的榕寧,獨自起上朝。
直到日上三竿,榕寧才起。
錦繡服侍梳妝,滿眼的欣喜:“皇上當真是寵著娘娘,早起吩咐奴婢們不能吵醒娘娘。”
榕寧看向銅鏡里的自己,眉眼含春更顯幾分瑰麗。
潔白的頸項上幾朵紅痕,讓人浮想聯翩。
拿起香蓋了蓋,臉上的笑容卻很淡:“你吩咐下去,景和宮服侍的宮人切莫驕縱,若是誰出了岔子,本宮定不輕饒。”
錦繡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忙應道:“奴婢曉得輕重。”
隨即心頭卻掠過一不屑,之前在花房里干活兒,后來被調撥到景和宮服侍新進位的小主寧貴人。
原以為是個豁得出去爭寵的,也好跟著得些榮華富貴,哪曾想也是個膽小懦弱的。
錦繡也只敢心里想想,面上不敢顯。
榕寧正待梳妝,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守門的小宮紛紛跪倒一片,蕭澤大步走了進來。
榕寧倒是驚了一跳,昨天夜里折騰了一晚上,如今下了早朝又趕了過來,這要是傳出去怕是得弄出個禍國妖妃的罪名。
上前一步沖蕭澤躬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不必多禮,”蕭澤扶住了榕寧的手臂,細細看的臉。
“隨朕來,”蕭澤攥著榕寧的手坐在了梳妝臺前,撿起了臺子上的螺子黛,輕輕挑著榕寧的下。
“朕為你畫眉,”蕭澤笑容溫。
榕寧那一瞬有些晃神,原本就不求帝王的真,從始至終景帝都是復仇的工,此番第一次心頭生出幾分。
一連幾日蕭澤都歇在了景和宮,甚至還升了榕寧位分,封做了寧嬪。
潑天的富貴和賞賜絡繹不絕的送進了景和宮,一時間景和宮風頭無兩。
景帝親自為榕寧畫眉的舉,簡直讓后宮那些嬪妃們羨慕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
榕寧份抬高后,連帶著景和宮的宮人們走路都能抬頭。
蘭蕊為一個宮,用的藥也是太醫院里極好的藥。
上的傷好得快一些,親自服侍榕寧梳頭。
又到了給王皇后請安的日子,蘭蕊挑了一件湖藍衫。
“蘭蕊,將我那件水紅子拿出來。”
蘭蕊頓時心領神會,既然自家主子承了皇帝的盛寵,打扮的再低調素凈又能如何?
“是,這水紅更配主子。”
榕寧換好服,帶著蘭蕊出了宮門,門口早已經停了一架步輦。
榕寧腳下的步子定了定,緩緩坐上了步輦,蘭蕊跟在了一側,臉上的表也傲了幾分。
只有高品級的嬪妃宮出行才配備步輦,顯然務府給寧嬪開了先例。
景和宮去往儀宮經過東四所,是低等宮居住的地方。
還有些不得寵的嬪妃也暫住在這里,雖然不是冷宮,里面的嬪妃可以隨意走,定期也得去儀宮晨昏定省。
但到底晦氣得很,距離冷宮也差不多了。
榕寧的步輦剛拐過宮墻,便聽得前面傳來一陣陣的打罵聲。
榕寧眉頭一蹙,命侍加快步伐。
步輦往前走了幾步,便看到一個紅嬪妃正拿著鞭子狠面前跪著的小宮。
正是溫清責罰宮紅綃,紅綃此時上早已經落下了一道道痕,此番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幾日不見,溫清的那張臉越發憔悴猙獰了不。
“住手!”
榕寧緩緩走下步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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