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沒有刺中?
不可能!南牧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立刻否定了。他能夠確定自己肯定刺中了對方,他拔出刀后,加速了的流失。
絕不可能毫無跡象地活下來。
毫無跡象……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邱子與,徐鐳的尸檢報告有嗎?能讓我看看嗎?”
“徐鐳的?他的尸檢報告清晰的,而且當時有攝像頭,是溫棠棠殺人是毋庸置疑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確認一些其他的事。”
=
徐鐳的尸檢早已結束,尸也已經被親屬接走了。
邱子與只能將尸檢過程中的照片和卷宗找出來。
這些檔案不能離開局里,所以邱子與把南牧約到了他辦公的地方。
“你能看嗎?”邱子與懷疑地看著正在做深呼吸的南牧,“你不是看到放在板板上的尸就頭暈?”
南牧做完心理建設,“我可以。”
他低頭,才看了一眼桌上一紙排開的照片,視線就漸漸失去焦距,即便他此刻非常清醒地知道,自己應該去看看徐鐳的背部有沒有舊傷,但視覺神經完全不控制,視線漸漸模糊,腦海里一片。
“算了吧,你到底想看什麼?我幫你看。”邱子與見他捂頭的作就知道他肯定是又犯病了,有些不爽地問,“有什麼連我都不能說嗎?”
南牧捂著眼睛靠在椅背上,他不是不相信邱子與,正因為太相信他,所以才不想讓他為難。
溫鑫在臨安區里江北街110號房子里藏著的東西,顯然和溫棠棠殺徐鐳的案件有關。
邱子與知道了,按道理來說,肯定要上報。
可這是傳說中的時機啊,一旦面世,必然會引起世界的轟。到時候國家安全介,他還會有隨意使用它的權利嗎?
邱子與不知道就算了,他知道了卻知不報,若是有一天時機的存在暴在世人面前,他自然也要此牽連。
“你到底在猶豫什麼?”
南牧要是干凈利落地說不行,也就罷了。畢竟誰還沒有點,大概是真的不能和他說。
偏偏南牧此刻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顯然這事是可以跟他說的,只是南牧不愿意說。
他自小和南牧一起長大,自認為兩人是最鐵的哥們。可現在!對方居然猶豫了!
“不說是不是?不說我走了?”邱子與踢了一下凳子,宣泄不滿,扭頭打算離開。
“后背。”南牧終于開了口,“看看他后背……有沒有陳年傷口。”
“就這?”邱子與咕噥著在一堆照片里找到關于后背的部分,“沒有啊。”
“你確定?”
邱子與了照片,畫面上的背部沒有任何疤痕。溫棠棠是在徐鐳的前面行兇,所以徐鐳的傷口大面積集中在腹部,后背有沒有舊傷,可以說一目了然。
“我確定。怎麼,你為什麼覺得應該有?”
邱子與的視線從照片移到南牧上,他坐在椅子上,手扶著額,低著頭。臉埋在影下,讓人看不清他的表。
半晌后,邱子與才聽見他的聲音,“因為我曾經在他背后刺過他一刀。”
“啊?”邱子與掏了掏耳朵,“你說什麼?”
“我說我拿刀刺過他,從他的后背刺進去……而且我確定刺到了心臟。”
邱子與:“???”
邱子與皺眉鎖頭,一臉莫名,“你要不想說就算了,編什麼故事。”
他看了一眼照片上禿禿的后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把你能的,你咋不說是你殺的他?”
邱子與說完轉去收拾桌上的卷宗,卻聽見后傳來南牧飄忽的聲音,“我殺了,我確定我殺了他,可他卻又活了。”
那聲音讓人聽得骨悚然。
邱子與滿臉荒唐地偏過頭看他,“你跟我在這唱哪出戲呢?我……”
他還沒說完,南牧先打斷了他。
“昨天,我坐著時機,回到了十年前。用解剖刀……”南牧比劃了一下刀的長度,又走到辦公室里角落擺著的假人上,將當時刺的位置演示給邱子與看,“從這個位置刺,然后把刀拔出來,你覺得他還能活嗎?”
“這麼刺進去,別說心臟了,心都有可能被切斷了。心切斷或刺中,心臟搏中斷,立刻死亡。就算沒切中,把拔刀拔出來,那流量,撐死了也就半小時?轉送都來不及,除非現場就能立刻手和輸,否則必死無疑。”邱子與回答完,又問,“你是想和我探討一下用刀直心臟的死亡率?你今天怎麼怪怪的,我都有點沒聽懂你在說什麼。”
“你也覺得他不會活,對吧。”南牧看著那假人,“所以為什麼他還活著……他的背后也沒有傷口?”
“因為你刺他那一刀,是在夢里刺的吧!”邱子與嘲笑道,“而且你莫名其妙刺他干嘛?殺人的又不是他。”
“是他!是他殺了溫秒。”
邱子與整理文件的手一頓,詫異地抬頭,就看見南牧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親眼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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