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它沒到我。”
桑藜臉上紅未褪,說話時多了幾分說不出的。
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陸思喻又不死心地問了一遍,“所以呢,初吻還在嗎?”
桑藜:“……”
陸庭赫用舌尖抵了下腮幫子,隨即邪惡地彎了彎,“陸思喻,你關心這個干什麼,想要桑藜的初吻?”
陸思喻輕挑秀眉,毫不客氣地回道,“誰想要的初吻誰心里明白。”
剛才被哈士奇一頓搗,桑藜的畫畫工全都摔到了地上,正蹲在沙發邊,專心彎腰收拾著,完全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
桑藜今天穿了一件短款的T恤和牛仔短,因為俯的關系,腰部出白皙的一截,細腰長,凹凸起伏。
陸庭赫漫不經心地遞過去一個眼神,隨即,陸思喻捅了捅他,“口水。”
陸庭赫沒理,掀了掀眼皮,對著桑藜的方向說了一句:“所以初吻還在嗎?”
這下桑藜是真的聽清了,猛的回過頭,瞪圓了眼睛盯著陸庭赫,“你…你說什麼?”
“桑藜,你聽到了我說了什麼。”
桑藜不明白陸庭赫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難道沒有了初吻的話就不能給哈士奇畫素描了?
這是什麼邏輯啊。
手里握著素描鉛筆,不往后退了退。
“初吻還在,沒談過…”
聞言,陸庭赫走上前,蹲到地上撿起素描橡皮遞給桑藜,勾起一邊的角,笑得一臉欠揍。
“沒談過?所以你表白失敗了?”
桑藜臉上的表變化莫測,僵了許久才開口:“我向誰表白了?”
陸庭赫就這麼看著,空氣中似有暗流在涌。
須臾,他面無表地站起,留給桑藜一個傲的后腦勺。
……
不一會兒后,桑藜坐在畫板前,全神貫注地給哈士奇畫著素描,手中的鉛筆像是有生命一般,線條如行云流水般順暢自然,又似疾風驟雨般急促有力。
影錯之間,哈士奇那茸茸的廓逐漸清晰可見,每一發都被刻畫得栩栩如生。
陸庭赫一直拿著條坐在哈士奇旁邊喂給它吃,這才不至于讓它跑。
一旁,陸思喻笑意盈盈地湊近弟弟的耳邊,“謝我麼,要不趁赫碩上市的時候給我買輛車,討個好彩頭?”
陸庭赫嗤笑一聲,“買車可以,但是你搞錯了,我不喜歡。”
大概是這句話說得有點大聲,桑藜握著素描鉛筆的手微微一歪,劃出了一道虛影,立刻拿著橡皮掉。
不喜歡?陸庭赫里的那個“”應該是指自己吧,想必陸思喻是誤會了。
想到這里,桑藜加快了畫畫的速度,想要趕畫完,離陸庭赫遠遠的。
陸思喻皺起了眉頭,仍舊不依不饒地低語,“不可能,不喜歡你跟人坐什麼公車?現在跑來我家又是怎麼回事?”
陸庭赫:“我犯賤行不行。”
“……”陸思喻頭一梗,隨即聲音也大了起來,“陸庭赫,你不會因為表白失敗,趁機對人家打擊報復吧?”
陸庭赫里氣地回道:“沒錯,表白被人拒絕了都不許我生氣?”
話一落,啪嗒,桑藜手里的8B素描鉛筆斷了。
表白被拒絕了?陸庭赫向誰表白了?寧墨嗎?沒道理,他們倆看上去關系很好啊。
意識到自己的緒有些走偏,桑藜斂了斂神,趕低頭掩飾自己心的慌,換了一支備用鉛筆,更加快了畫畫的速度。
大約兩三個小時后,一幅栩栩如生的寵素描躍然上紙。
陸思喻對這幅畫實在是滿意至極,毫不猶豫地轉了六千塊錢到桑藜的微信里。
桑藜十分不好意思,“思喻姐,真的用不了這麼多,市場價也就兩三百……”
“哎呀,京大設計學院的第一名,能給我們赫赫畫畫就是我們的榮幸,多錢都值。”
其實不管陸庭赫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眼前這個小姑娘,就這點兒時間接下來,陸思喻自己倒是出奇得喜歡,大概是兩人的磁場比較合拍吧。
陸庭赫在一旁煩躁地,“能不能給你的狗子換個名字?哪天他被拉去絕育了,我覺得自己都斷子絕孫了。”
陸思喻沒理他,拉著桑藜坐到一旁,“我讓經紀人給我送飯了,你看看,都快傍晚了,你連午飯都還沒吃,我怎麼好意思,你吃了再走。”
桑藜看了陸庭赫一眼,巧男人也在看,于是連忙移開視線站了起來。
“不了,我還是不打擾你們…”
陸庭赫幽幽地開口:“桑藜,你忘了那天把什麼和我的襯衫放到一起了?”
桑藜:“……”
“坐下,吃完飯再走。”
“哦。”
不一會兒后,陸思喻的經紀人王姐就把著名粵菜館龍閣的大餐送了過來。
三個人坐在餐桌邊,桑藜故意坐到了陸思喻的邊,和陸庭赫隔開了老遠。
吃飯期間,陸思喻一直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和桑藜聊天,“桑藜,你們設計學院是男生多還是生多?”
桑藜邊吃飯邊回答,“差不多,我們學院不像工學院這種,男比例不是特別懸殊。”
“這樣啊,那你長得那麼好看,追你的男生多不多?”
桑藜:“……”
“來,跟我說說嘛,我現在特別懷念大學時代,想拍校園戲。”
陸思喻說著,往桑藜的碗里夾了一筷子菜。
下一秒,啪。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陸思喻的筷子直接被陸庭赫拍得掉到了桌子上。
陸思喻瞪圓了眼睛罵道,“你丫的犯什麼病?!”
陸庭赫掀眼回道,“對西葫蘆過敏,別給夾這個。”
桑藜吃了一驚,沒過大腦,直接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對西葫蘆過敏?”
陸庭赫:“又菜又要,說的就是你。”
桑藜:“……”
被男人說的,尷尬到想搬離地球。
確實對西葫蘆過敏,但也特別吃西葫蘆,經常會忍不住嘗一筷子,然后手臂上就會長一點點的紅疹子,得難。
桑藜默不作聲地往里著飯,沒再多說一句話,甚至連咀嚼的聲音也被刻意低了許多,只想盡快吃完離開。
不明白為什麼已經盡力躲著陸庭赫了,可他還是一次次的出現在的世界里,早知道就不來這兒給哈士奇畫素描了。
大概從再見面的一瞬間開始,那止不住的心,注定就是覆水難收。
陸庭赫似乎是看出了桑藜的心思,臉不控制的沉了沉。
好不容易一頓飯結束,他拉開餐椅站了起來,“桑藜,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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