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微微睜大了眼睛,僵了一瞬,又快速放松,快的連言秋自己都沒有發覺。
那手臂環在他腰上,力道不輕不重,虛虛的環著,只要他稍稍退后一步,便能掙。
可能是那懷抱實在太暖了,暖的言秋舍不得離開。
垂著眼眸任由宋璟言不斷的收手臂,整個人在他的膛上,鼻息之間都是他上好聞的清香。
那上的熱度,鼻息之間的清向,無孔不鉆進言秋冰冷的中,也鉆進了那平靜無瀾的心中,在里面泛起漣漪。
言秋垂在側的手驟然蜷,“主子,屬下鄙,莫要臟了手。”
宋璟言將下搭在言秋的肩膀上,又抱了好一會兒,等他上的涼意完全消散,才將人放開,“言秋長的好看,皮白皙,哪里臟。”
視線落在他上,結不由自主的滾了滾,又無奈的偏開視線,手扯過架子上的外衫,搭在言秋上,“穿好服,同我出去一趟。”
言秋后退一步,躲開宋璟言準備給他穿的手,“主子,這于理不合,屬下自己來。”
宋璟言也不強求,手收回來時在他耳朵上了一把,“也不是沒給你穿過。”
聲音很輕,語氣中帶著幾分曖昧,“不穿過,還幫你過。”
言秋指尖一,差點將帶扯斷了,腦子一時間有些轉不過來,愣愣的抬頭看向宋璟言,“什麼時候?”
“屬下僭越。”話問出口了才反應過來,他居然質問上主子了,膝蓋一彎就要跪下去,卻被宋璟言拉了一把。
“我抱了你一夜,你問我什麼時候?”
言秋垂下眼眸,沒有說話,面上也是一片冷靜,專心致志的系著帶。
宋璟言饒有興味的看了一會兒,向言秋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指,又順勢解開他剛剛系上的帶。
“阿言,你系錯了。”
兩個人離的極近,言秋能聽出他嗓音中的笑意,也能覺到他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臉側。
本就慌的心,跳的越發不控制。
宋璟言了一下他泛紅的耳尖,眼底都泛著笑意,趁著言秋愣神,快速的勾著他的帶將外衫系好。
隨即退后一步,看了眼自己的系的蝴蝶結,似是很滿意,聲音中都著輕快,“我在外面等你。”
言秋愣愣的看著那蝴蝶結,系在腰側,特別顯眼,指尖勾著尾端,就想解開。
想了一下,又停在了途中,松開尾端,在蝴蝶結的耳朵上了一把,拿過架在上的腰封,扣上時,恰好將蝴蝶結藏在里面。
似是不放心,又小心的往里面塞了一下。
太高懸,明晃晃的落下來,抬眸眸有些刺的睜不開眼,夾著秋日的涼風,卻不炙熱。
言秋跟著宋璟言從丞相府后門走出去,兜兜轉轉走過幾條狹窄的巷子,進了一宅院,穿過院落,走上樓梯,推開門,又走了一段樓梯。
在出現時,竟然就是一酒樓。
正值午時,酒樓人聲嘈雜,喧鬧無比。
言秋站在五樓,隨意的一瞥,就能將樓下的況印眼底。
可樓下的人,因為角度問題,就算抬頭,也看不見樓上的兩人,可言秋依舊站在了宋璟言后半步的位置。
將人護在了自己的保護范圍。
宋璟言偏頭看向他,“走吧,茗香樓五樓不對外開放,都是自己人,不用如此謹慎。”
都是自己人?
這茗香樓居然是宋璟言的產業嗎?
這可是京都最大的酒樓之一,而且在其地方還開了分號,不止飯菜一絕,每日還會安排不同的節目單。
有時是說書,有時是戲文,有時還會有清倌藝的歌舞。
不僅富家公子小姐喜歡,文人墨客也是常客。
言秋心中詫異,腳步也就慢了一些,然后就聽到了一聲輕笑。
“真當你主子是草包不。”
宋璟言懶散的倚在包房的門框上,眼角微微上揚,語氣中著不易察覺的驕傲。
像只等人夸的小狐貍。
“主子很棒。”言秋輕輕的轉眼,視線下落,放在宋璟言的腰腹上。
真細啊。
無論看多遍都忍不住嘆,居然會有男子有這麼細的腰。
忽地視線像是被燙了一下,快速的垂下去,盯著腳下的地面。
宋璟言愣了一下,隨后笑了起來,那一本正經的夸贊,讓人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卻又可至極,手就想去他的臉。
“東家,可要現在上菜。”掌柜的站在樓梯口,并未走近,見兩人停止談,才上前一步,緩慢的開口。
宋璟言聞言,了一半的手收了回來,點了下頭率先走進了包房。
言秋抬眸看了眼宋璟言的背影,目閃了閃,側頭瞥了一眼掌柜的,便跟了進去。
掌柜好端端的忽然抖了一下,了胳膊,有些納悶的嘀咕了一句,“怎麼突然這麼冷了,真是怪事。”
正在關門的言秋手指一僵,抿了下,轉時不聲的掃了一眼宋璟言,見是他瞇著眼睛靠在椅子上,整個人懶洋洋的。
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言秋舌尖了下牙齒,自的站到了宋璟言后,視線從他后腦勺上掃過,落在自己的腰封上。
抬手按在上面,手指幾不可查的撥了撥藏在腰封中的蝴蝶結。
幾道菜上桌,宋璟言沒有筷子,反而偏頭看向言秋,隨后又看向桌子。
這是讓他試毒的意思?
言秋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試探的上前一步,拿起桌子上多出來的那雙筷子以及空碗。
正準備試菜,手臂忽然被拉了一下。
宋璟言起把人按在椅子上,彎腰與他對視,“喜歡我你?”
不等言秋回答,手指在他臉上了,又了一把。
“很,很。”
言秋心頭一跳,握著碗筷的手抖了一下,力有些不控制........
在斷之前慌忙松手。
碗筷從他上滾落,在落地前被宋璟言手撈了起來。
“不是讓你試毒,一起吃。”
宋璟言將碗筷重新塞進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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