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搪塞的想個借口,“畢竟哪個男人也不想讓人知道,剛結婚沒多久就離婚,不太彩。”
沈聽瀾倒是無所謂的口氣,“有閃婚就有閃離,有什麼不彩的。”
他想得開,但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種想法和勇氣。
我說:“我們之前的日子過得安穩的,突然離婚,他爸媽估計也會問的。所以,我猜他應該不會說。”
“安穩?你的安穩是他給的?”
“……”我一時語塞。
當然不是,歸究底是沈聽瀾給的。
沈聽瀾見我沒反駁,拉了拉我肩膀的被子。
“你所謂的安穩,要指別人給,恐怕這日子過得也是患得患失。”
我抬頭看他,“我就是普通人,沒那麼大的野心,有家、有老公疼,有份穩定的工作,我就知足了,這就是我要的安穩。”
沈聽瀾親吻我額頭,“現在離開他,你不照樣安穩,除了沒有老公,但疼不是有嘛。”
我們隔著黑暗對視,有一瞬間,我心有些復雜。
在沈聽瀾邊后,他的一些想法顛覆了我骨子里的傳統觀念和認知。
我說:“你有名有利,有錢有權,單生活對你來說是夜夜笙歌、無拘無束的快樂,但我只想要跟相的人在一起,結婚生子,有個溫暖的小家。”
正如我預料的,聽到他不屑的笑。
“別聊這些了,我永遠到不了你的高度,展廳的資料你看了嗎?”
沈聽瀾說:“看了,就算最大的展廳,A區22號。”
22號展廳也是我一眼看中的位置,面積大,在展廳人流的必經之路上,旁邊更是國外某石油大戶的展廳。
“面積大,展廳的費用也會跟著增加,可能要超出預算了。”
沈聽瀾說:“錢不是問題,一定要拿下22號。”
“行,我明天一早跟同學研究下,找他爭取打個折。”
沈聽瀾問我:“男同學同學?”
我說:“男同學。”
他問我:“暗過你?”
我覺得他無聊,“你眼里男人和人之間,必須有糾葛?”
“不然呢?”沈聽瀾著我的臉,“這麼漂亮的人,誰會不心?”
他突然掐住我的腰,語帶警告,“你們談工作可以,要是被我發現還有別的關系,別怪我不客氣。”
“無聊。”我翻不理他。
沈聽瀾從后面抱住我,溫熱的氣息撲在我頸后。
“我沒開玩笑,我的東西不喜歡別人。”
我說:“沒人,放心吧。”
沈聽瀾:“還有,展廳費用,該怎麼算就怎麼算,別用同學關系去公關。”
他的話在我聽來就是吃飛醋,“知道了。”
……
早上去公司,他讓我跟他一起走。
站在電梯里,我鼓起勇氣說:“沈總,我一會兒還是打車去公司吧,我天天跟你一起上下班,同事們會……議論的。”
沈聽瀾側眸,“誰敢當我面說,不想干了。”
我說:“誰敢當你面說,都背后說呢。我無所謂,我就是個小職員,但你是公司的老板,被議論總歸不好的。有時候晚上你還應酬,我不也打車回來的。”
正巧電梯停在地下一層。
我們倆走出去,沈聽瀾讓我等下,我站在車旁看他從車里的儲盒拿出個東西出來。
他對著旁邊車位的轎車按下,又把鑰匙給我,“這臺車你開著,上下班方便。”
我看著價值百萬的豪車,心里卻充滿力。
“沈總,這車萬一掛了,我沒錢賠的。”
聞言,他笑了,“保險全,掛了也不用你賠。”
“可是,”
“行了,再不走就遲到了,我一早還有個會。”
他直接坐進車里,啟車走了,我著消失的車尾燈,也轉坐進駕駛室。
手搭在方向盤上的同時,整個心都提到嗓子眼,以前開李林那輛二手車都小心翼翼的,現在開著百萬的豪車真是心驚膽。
一路順暢的來到公司,停在車位里剛下去,就看到李林開著車停在對面的車位。
我們倆隔著路對視,我的心復雜,他也尷尬。
他對著我笑,然后點下頭,我面無表的收回眼,拿著包離開。
我們又相遇在電梯里,轎廂就我們倆,他應該是追上來的,說話時有些輕。
“晚澄,你開沈總的車來的?”
我沒想到急趕著追來,竟然是問這事。
“嗯。”
他好像比我還驚喜,“真的?晚澄,我就說你能行,沈總邊那麼多人,從沒給人開過他的車,你可要好好把握。”
我咬著后槽牙,忍著要破口大罵的生理不適,說:“李林,沒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人能有多惡心,遇到你之后,不見識了,你還刷新我對無恥這個詞的底線。”
李林可憐兮兮的表說:“晚澄,干嘛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好歹我們也夫妻一場。”
他還是裝出一副可憐的窩囊相,但我已經不吃他這套了。
“你還好意思說夫妻一場?”我深吸口氣,“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把我套牢進你的無婚姻里,當發現有升職的機會,又把我送出去。”
我轉過臉,恨意在心底快炸了,咬牙切齒說:“你把我的人生都毀了。”
面對我的聲討,他恬不知恥地笑。
“現在恨我,以后你會謝我的。”
“我謝你什麼?”我低聲音怒問,“謝謝你讓我了他的婦?”
李林咋舌,張了張,“你,你也,哎呀,你也不能這麼說啊。”
“不然是什麼?我跟他什麼關系?”
他要去的樓層到了,出去前還跟我道歉,“晚澄,別生氣了,對不起。”
我白了他眼,冷冷地說:“滾。”
電梯門關上,他是去人事部報道的,估計沒幾天就該走了,我實在不想再看見他了。
我來到辦公室,沈聽瀾和吳家鳴去開會了,我關了門,先聯系白哲。
他電話接的爽利,得知我要談22號展廳,開始介紹起展廳的優勢。
其實,資料上都寫了,但他最后暗示看在我們老同學關系的份兒上,他會跟高層談,給一些租賃優惠。
我當然要謝他,“謝謝你啊,白哲。”
白哲卻說:“晚澄,優惠的事好說,咱們好久沒見了,等你來海州,”他聲音突然低了,“我帶你出去玩幾天,怎麼樣?”
如果再聽不懂,就是我蠢了。
沈聽瀾一語讖,在他面前我被狠狠打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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