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聞到淡淡的香味,抬頭看見臥房里擺放著一個雕花的木盤,上面放著一塊沉香,不覺怔了怔--這是極為珍貴的紫油伽南香,想不到司振玄居然提前打聽到那麼多喜好,比司岳云用心的多。
了服躺倒在床上,不覺輕聲嘆了口氣,司振玄外表看似冷漠,心其實很溫吧。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令思緒都有些混。
知道司岳云肯定還要回來找,他要是想跟江暖在一起,就還要和顧安去一趟民政局。
他們兩個其實在幾天前就領了證,名義上已經是夫妻,這也是司振玄為何會說,如果你想等,說不定他還會回心轉意。
怎麼可能?今天白天在教堂發生的一切已經讓毫無退路,可不愿意自己真的為一場笑話。
至于司岳云與江暖,他們要怎樣那是他們的事,已經決定做司振玄的妻子,那就不可能再反悔。
想到江暖,顧安心頭一寒。
跟江暖是大學同窗,兩個人的曾經非常好,好到無話不說的地步。
上大學的時候顧安為人低調,很表現自己顯赫的家世,而江暖家里條件不大好,領著貧困助學金。到大三的時候,江暖忽然間疏遠了。
有一次顧安私底下聽見江暖跟別人討論,說太虛偽,喜歡裝模作樣,明明是個大小姐,非要放下段看別人的笑話,還說跟顧安本就不是一路人。
那時候顧安就想,和江暖的確不是一路人……
畢業后又過了一年,江暖忽然間再聯系了顧安,還為當初大學的事向道歉。
雖然明知道江暖接近是有目的的,但是顧安念在兩人曾經是好朋友的份上,還是幫了不忙。
想不到司岳云居然會為了江暖而放棄,居然會為了江暖!
顧安怎麼都想不江暖是怎麼吸引到司岳云的,但是一直都知道江暖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因為自小的家庭關系,江暖對于名利的追求遠勝于其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歡著司岳云的都難說。
正想著,顧安的手機響了,是的另外一個好友陸雨琳打來的,“早知道你今天要丟戒指選男人,我哥哥肯定去參加婚禮。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顧安苦笑,沒有應聲。
陸雨琳又道:“反正你和司振玄也是形式主義,要不然你和司家說說,嫁到我們陸家來,我哥哥鐵定疼你,他平時就對你那麼好。”
顧安嘆了口氣,“雨琳,哪能那麼胡鬧呢。”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說結婚我哥的心都碎渣了哦……”
陸雨琳的兄長陸啟巖因為顧安與司岳云結婚的事太過傷心,所以婚禮當天沒有去現場觀禮,也錯過了那麼混的場面。
“這種事,也得看緣分是不是。”
“是是是。”陸雨琳笑嘻嘻的回答:“我才不同他呢,他要是運氣好說不定今天就把你娶回去了。”
顧安翻了下,覺和陸雨琳說完話后心好了許多,“還有什麼事,沒什麼事我先睡了啊。”
“哎呀,我都快忘記今晚是你和司振玄的新婚夜了。最后再問一句,那個江暖,你真打算放過麼?”
顧安看了眼窗外清幽的明月,微微苦笑了下,這哪里是什麼新婚夜,“以我對江暖的了解,明天一定會跟司岳云來司家的。到時候見招拆招吧。”
林宛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千金小姐,眾人寵之愛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然后,她得到了傅踽行,一個沒有地位的私生子。所有人都勸她,讓她三思而后行。可她卻執迷不悟,自信的說:“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溫水煮青蛙麼?我會讓他愛上我,然后不可自拔。”……結婚三年,他成了她的完美丈夫,人人羨慕。可她卻幡然醒悟,把離婚協議遞給他,說:“我們離婚吧,我膩了。”他微笑,攪碎了協議書,“別鬧。”“不離也可以,你給我打掩護?”他看她,目光幽深。此后,她騷動,他掩護。逐漸的,他的冷靜自持,一點點的被瓦解。終于有一天。他把她從奸夫家里拽出來,摁在電梯里狠狠的吻。……再后來,他一躍而起,成了北城經濟巨頭,他站在頂端,看著她,說:“林宛白,你永遠別想得逞。”
十八歲的顧允真,純得像搪瓷娃娃。初上大學,她被父母託付給周循誡,請他多多照拂。 周循誡,京城周家最小的兒子,雷霆手段執掌合泰六年,頂着重重阻力,將合泰帶回巔峯。 她和他第一次見面,在慌亂中拽住他的衣袖,陽光被紫檀木屏風的橫柵篩落,他立在午後陽光中,輪廓分明,骨相明晰。 男人腕骨上佩着薄薄一枚白金腕錶,表情漫不經心,居高臨下俯視她,薄脣勾起冷淡笑意。 “拽夠了沒有。” 自此,顧允真一點點熟知周循誡的個性。殺伐決斷,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同時,也冷淡,沒耐心,嫌麻煩,對於他不感興趣的,一點耐心也欠奉。 - 同一屋檐下,少女情愫如破土的新芽,與日俱生。 一夜,她穿吊帶和超A短裙出入酒吧,周循誡趕到,將人帶回家。 顧允真醉酒後醒來,周循誡命她反省錯誤。 她說不過周循誡,便開始不講道理,胡攪蠻纏。 大滴晶瑩的淚珠從眼尾滴落,她眼尾瀲灩,鼻頭立時染上一層暈粉,楚楚可憐。 “你看,你就是嫌我麻煩。” 聞言,周循誡眉心狠狠跳了下,理智的弦幾乎要斷掉。 “嗯,麻煩死了。”他語帶不耐,手指扣住她後頸,“所以,過來給我親一下。” ——周循誡最怕麻煩,顧允真是他見過最麻煩的女孩子。但是沒辦法,誰叫他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