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是不是傅屹北提前知會過,阮寧溪一路暢通無阻從總統套房出來,還明正大用了他的專屬電梯。
前腳剛從電梯邁出來,后腳就被人帶到了車上,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路。
阿強做傅屹北的司機也好幾年了,平日里開車的不是吳特助就是他,算傅屹北信得過的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幫傅先生送人。
這輛勞斯萊斯,也是第一次有人上車。
阿強抬頭瞄了眼后視鏡,后座的人坐得乖巧得,左手是三明治,右手是一顆袖扣,好像是先生的。
“阮小姐,這早餐是先生特地囑咐給您準備的,您趁熱。”
“冷食三明治,怎麼趁熱?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姓阮?”
阮寧溪驚得原地一震,三明治順勢掉到了車底下。
若是一聲Cecilia就罷了,沒想到傅屹北邊的司機都知道的名字。
是不是說明,短短一晚上,傅屹北已經把的資料查得差不多了。
莫名有一種涼意襲上心頭。
那個男人的勢力,遠比想象中更強大。若是有一天被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實意圖,到時候會不會……
突然響起的電話打斷了阮寧溪的思緒,點開一看,是宋詩琪。
還沒等開口,宋詩琪興的聲音已經從聽筒里鉆出來:
“姐妹!團長那個糟老頭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說為了公平競爭,要在今晚舉行主舞選拔!你有機會了!”
阮寧溪了右手掌心的藍寶石袖扣。
電話那頭還在喋喋不休:“本以為他暗中就要定Lena那個狗眼看人低的,沒想到只是去了趟晚宴回來就變了個人。”
宋詩琪頓了頓,低了分貝:“話說昨晚,你不會真的把傅大佬睡了吧?不然我想不通。”
阮寧溪看了眼駕駛座上的人,發現對方目不斜視,捂著,對聽筒那端低聲應了聲“嗯”,聽得出來有些心虛。
“啊啊啊啊啊啊啊!!!”
電話那頭的尖快要把耳朵震聾,阮寧溪移開手機,咬了咬,模棱兩可地解釋道:“只是意外,回去跟你解釋。”
宋詩琪的語氣極其狗:“好的好的,OKOK,我了解,我明白,傅大佬就在你旁邊吧?對了,你可得加快速度回來,不然趕不上選拔算主放棄。”
“嗯,路上了。”
掛下電話,阮寧溪正準備彎腰撿座位底下的三明治。阿強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阮小姐,您趕時間嗎?”
聞言,手又了回來。
“嗯,有點著急,允許的話可以稍微加點速嗎?”
人的聲音輕低緩,沒有半分頤指氣使,只會想讓人無條件幫助。
“您坐好咯!”
勞斯萊斯順勢加速,在高速路上一騎絕塵。一路上,阿強都在科普自己曾經在賽車場做車手的經歷,安著后座握安全帶的人。
腳下的油門倒是一點沒松。
剎車聲在圣菲斯特大劇院門口響起,沒有半分拖泥帶水。一個平頭黑皮男人從駕駛座小跑出來,打開了后座車門。
“阮小姐,到了。”
“……”
阮寧溪握著安全帶,驚魂未定。雙踩在地上,整個人才重新有了實。
“辛苦了,謝謝你。”
“阮小姐客氣了。”
因為趕時間,阮寧溪沒再寒暄,直接小跑進了劇院。只不過人多眼雜,已經有不人見到了從那輛勞斯萊斯上下來。
勞斯萊斯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輛車的車牌,全世界只有一個。
那是傅屹北的車。
“姐妹!”阮寧溪半路就被宋詩琪拉進了衛生間,后者滿臉興,笑得八卦:“好了,趕說,你和傅大佬究竟怎麼回事?”
想起過去24小時所發生的事,阮寧溪嘆了口氣,眼神有幾分躲閃,藏著難以讀懂的緒。
“一開始我只是想讓別人以為我和他有點關系,那樣也不會隨隨便便就玩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潛規則。只是沒想到昨晚發生了點意外……”
阮寧溪用最簡單明了的語言解釋了昨晚發生的事,當然,也略過了一些重要過程。
沒想到聽完一切的宋詩琪語不驚人死不休:“西八!這也太刺激了吧!”
每每一到這種時候,宋詩琪的某些基因就會被喚醒。
“據我這麼多年看韓劇的經驗,你倆這緣分,沒完。”
故作深沉托著下,“人,這,只是開端。”
阮寧溪失笑,嗓音冷了幾分:“他們那樣的人,不會花太多時間在男上的,不過是水姻緣罷了。”
“我只是想要一個公平公正的機會,目的也已經達到,一切到此為止,剛剛好。”
晃了晃手中的袖扣,衛生間的線照在藍寶石上,閃過眼前,折出刺眼的。
“對了,幫我個忙。”
宋詩琪的眼神牢牢盯著那顆藍寶石,不流出羨慕:“你說。”
“幫我把這枚壞了的袖扣改戒指,不難吧?”
宋詩琪平日里有做手工的好,這點要求對而言簡直是小事一樁。只是,猜不阮寧溪的意圖。
“這枚袖扣,是傅先生的吧?”
阮寧溪沒有否認:“嗯。”
不笑的時候,致的五艷俗,給人一種冷。淡淡扯了扯角,解釋道:
“選拔的機會只是暫時的,我需要有足夠的理由讓大家都相信,我和傅先生的關系不止是一夜。”
只有真正以主舞的角跳上舞臺的那一刻,才是塵埃落定。
宋詩琪點了點頭。下一秒,氛圍被不速之客打破。
“沒想到你還有心機,能和傅先生搭上關系。”
討厭的語氣,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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