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喬歷年時常登門拜訪，時間恰是沈萬祁出門的時候。

沈家的大門開著，喬歷年靠在車邊，隨手把玩著打火機。

央云將沈萬祁留給的項鏈帶上，低頭著前的平安無事牌。

要說沈萬祁不知道喬歷年來找，是一點也不相信的。喬歷年最近頻繁帶出社場合，在外人眼里，已經默認了央云是他新的友。

以目前的境來說，拒絕喬歷年只會帶來更高的風險。

不知道孟弈說的一命換一命到底是什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是時間好像比預想的還要迫……

“等你想走時，隨時來找我。”孟弈低聲道。

央云點了點頭，突然耳邊炸出個聲音，驚得險些被門框絆倒。

[滴！宿主早上好哇，恭喜宿主，系統已升級。小統了解到宿主需要“喬歷年信息”，解鎖相關信息，現在只要3點氣運值。宿主還在等什麼，快回復小統獲取信息吧。]

央云：……這坑貨系統在什麼瘋？

[TD，謝謝。]

忽略掉腦中系統的碎碎念，朝喬歷年走去。

男人將從頭打量了一遍，走到了車另一邊幫打開車門，在央云坐下時，他扶著車門笑得有幾分玩味，

“你今天很漂亮。”

“謝謝。”央云垂下眸子，沒有再搭理他。

車子啟，窗外的景倒退。喬歷年微微轉頭，又打量了央云一眼，視線最后停在了的項鏈上。

“你長得這麼好看。”他嘖嘖兩聲，“我要是有你這個妹妹，肯定好好藏在家里。沈萬祁那家伙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不許你這麼說哥哥！”

喬歷年頭一回看見央云生氣，愣了一下，忽然大笑了起來。

“這麼維護你哥哥？你可知道他把你賣給了我——”

他猛然停住了話頭，見央云看來，他咳嗽了兩聲不再說下去。

等紅綠燈的間隙，喬歷年搖下了車窗，有意岔開話題道：

“你這項鏈是哪來的，看著很特別。”

“哥哥給我的。”

央云看著喬歷年道，出乎意料的，他好像對此并不在意。

“他果然在騙我，要知道我找這條項鏈很多年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喬歷年將手出窗外，彈掉煙灰，冷笑了一聲，

“不過也無妨，戴在你的脖子上，說明你同它有緣。”

“這是你的東西嗎？”

喬歷年聞言搖了搖頭，有些傷心的模樣，“是我前妻的，最喜歡收集這些項鏈。誰知后來病倒了，這條項鏈也不知道被丟在了哪里。”

“抱歉。”

喬歷年還是傷心的模樣，臉皮卻微微。

“抱歉？”

他重復了一遍央云的話，大笑出聲。綠燈亮起，在央云的驚呼聲中，喬歷年猛踩油門，笑著按響喇叭。

沈萬祁啊沈萬祁。

他深知自己不是好人，卻沒想到這人比他更狠。

只希，沈萬祁把這個妹妹送到他手上，之后不要反悔就好。

直到很晚，央云才回到沈家。外面下了小雨，喬歷年將外套給了。

沈家大廳還留著燈，央云穿過走廊看見沈萬祁，揚起了笑臉，

“哥哥晚上好——”

誰知沈萬祁只是冷冷看一眼，轉回了房中，房門在面前無關上。

央云手舉在半空，神難掩無措，呆愣在了沈萬祁房前。

[滴滴，宿主，今天攻略目標二號好像不在呢，要小統查查什麼回事嗎？]

[要錢嗎？]

[是的呢，很便宜的哦，只要1點氣運值就行了哦。]

[……]

不是央云的錯覺，自從那20點氣運值到賬后，系統原來一板一眼的模式一下子轉變了。

開始變得有，也更加心，只是……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在貪兜里的三瓜兩棗。

這系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賽博老鴇？

房屋把手轉，沈萬祁打開門看著央云，“你怎麼還在這？”

“對不起哥哥，我現在就走。”央云急聲道，可剛一轉，沈萬祁手勾住的服后領。央云疑回頭。

“別什麼東西都往家里帶。”沈萬祁將上披著的外套取下，扔到了一旁地上。

離得近了，他才發現央云上沾了一層的水汽，碎發也被打纏在臉旁。

“還不去換件服。”沈萬祁語氣淡淡，“小心弄臟了地板。”

他手想要拂開央云遮著眼的頭發，指尖還沒到臉，央云卻瑟地躲了一下。

“對不起哥哥。”低頭小聲道歉道，轉飛快離開。

沈萬祁眸暗沉，直到央云離開，他撿起地上的外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小塊的符咒。

沈萬祁回到房中將門關上。屋燈昏暗，只有打火機亮了一束火苗，將符咒逐漸吞噬。

他面無表地看著火扭，直至符咒被完全燒了灰。

手機消息提示音忽然響起。

【喬歷年：過幾日老爺子大壽。老爺子不太好了，趁著好日子我帶你妹妹去見見他。】

【喬歷年：哎呀呀，老爺子死前要是見不著他的孫媳婦，我這個做兒孫的，可真是大不孝了。您說是吧，沈總。】

【喬歷年：不過你還真會騙小孩，這路上，你妹妹聽我說你壞話一下子炸了。嘖嘖嘖，你這個當哥哥的，心也是夠黑。】

【喬歷年：那條項鏈我很喜歡，合作愉快。大舅哥。】

沈萬祁將手機翻面扣下，桌面被敲出清脆撞擊聲。

手機還在響個不停，他卻沒了看的心。